“少主,烛九阴呢?”
“在我手腕上。”陌倾泽朝着陌倾言晃了晃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手腕上的血红色镯子顿时吸引了陌倾言的目光。
“厉害。”
陌倾轩则是仔细的帮自家少主上好了药:“您这一刀割的还挺狠,再深点就该伤到经脉了。”
“我有把握的。”
“是是是,少主您是医者。”陌倾轩无奈的翻了白眼,话语里的阴阳都快藏不住了。
陌倾泽抽回了手,他强行的转移了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去找编号006,筹办一下婚礼的事宜吧。”
“难为少主您还想得起来。”
“咳...我们走吧,到那估计还能走两遍流程。”
“少主的手有伤,便让我带您上去吧。”陌倾轩伸出手想揽住陌倾泽的腰,却被陌倾轻易避过。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说罢,陌倾泽便踏着轻功往树顶端而去。
向上飞的途中,还瞧见了无邪抱着老痒的尸体痛哭,看那样子好像是因为烛九阴吸干了这青铜神树能量而造成的。
真是可怜啊。
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复制品永远是复制品,即便演的再像,也始终不是真的。
再往上走,便瞧见了张麒麟与黑瞎子合力斩杀了一条大蛇,匆匆一瞥他便收回了目光,他忙着赶场,没时间点评了。
陌家双子紧随其后,一会的功夫,他们便来到了青铜树顶端。
“这么多张家的六角铜铃,父亲当时是在张家的眼皮子地下留的烛九阴么?”
“回少主,主人他将烛九阴送来此地的时候,张家都已经覆灭了。”
“哦?”陌倾泽有些疑惑。
“说起来,那张家覆灭还是少主您亲自动的手。”陌倾言见缝插针的离间自家少主与九门的关系。
况且这也不是祂随意捏造,而是事实。
“我当年抓张家人做实验?”陌倾泽的脑海中蓦的闪过了一个画面,那是在汪家的地下实验室中,一个又一个麒麟纹身在他眼前展现,鲜活的生命也因为实验出错的缘故而流逝。
“嗯。”陌倾轩点了点头。
陌倾泽没有去触碰那六角铜铃,而是朝着出口而去:“原来在很久之前,我们便有仇了呀...”张麒麟。
“少主,您之后遇到张麒麟会怎么做?”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不必多问。”
树洞中的张麒麟似有所感,朝上看去。
许久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
“哑巴,看什么呢?”
“他离开了。”
“倾倾?”
“嗯。”
无邪终于从悲痛回过神,老痒也在他的眼前变回了青铜树枝,他将那树枝拿起,然后揣入了自己的包中。
张麒麟走了过来,拍了一下无邪的肩膀,以示安慰:“走吧。”
“好。”无邪站起身跟着张麒麟离开。
新月饭店内,张日山捏着红酒杯,轻晃着杯中的红酒,听着两只蝴蝶,好不自在。
下一刻,他的房门被敲响,随即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着门口走去,他开门的动作小心极了,似乎是怕有人给他迎面痛击。
“什么事情?”
尹南风撩了撩自己的长发:“吴家三爷来访。”她看着张日山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起来当年花爷做的事情,给这百岁山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呐。
张日山默默的远离了门边,回到了沙发处坐下:“请过来吧。”这吴家人怎么会突然来访?
莫不是无邪那小子遇到了什么难处,需要他帮着出手了?
没过一会吴叁省便走了进来:“张会长。”
“请坐吧。”张日山示意吴叁省在他的对面坐下。
吴叁省坐下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张会长,我今日来只想知道倾泽当年的医术如何?”
张日山眸光微动,有些奇怪的看了吴叁省一眼:“他当年凭着一手好针法,便治好了脑部溢血的佛爷,后来更是出国留学成了别国医学教授。”
“果然...”吴叁省闻言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突然想到了格尔木疗养院的那十年:“那佛爷还当真是心狠手辣啊。”连救命恩人都没有放过。
张日山拨弄起了自己手腕上的二响环,并没有在意吴叁省话中的讽刺,转而继续说道:“比起救人,陌大夫的针法更适合杀人。”他顿了顿:“当年我不过试探一二,便差点成了他的针下亡魂,由此可见,他手头的人命也不少。”
“多谢张会长解惑。”吴叁省得到了自己的答案:“我就不多叨扰了,便先走了。”
张日山微微颔首:“吴三爷慢走。”
待吴叁省离开后,张日山的眸光晦暗,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哟,少主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您忘了要给我主持婚礼的事情了。”
陌倾泽抬眸便瞧见了倚靠在房门上的祝:“路上遇到了点什么,有些耽搁了,时间还早,一会便走走流程吧。”
祝微微点头,随即走进了竹屋内。
“少主,我们去沐浴更衣吧。”
“好。”
直至日落西山,陌倾泽带着汪家弟子过了两遍流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才坐在一旁休憩。
“倾轩。”
“少主?”
“怎么不见新娘?”
陌倾轩闻言为自家少主解惑:“新娘有些不太配合,不过祝说等生情蛊练成便好了。”
陌倾泽眉头微蹙:“强求来的爱情?”
陌倾轩微微点头:“大抵是如此。”
陌倾泽叹息了一声:“那新娘倒是有些可怜了。”连选择爱的机会都没有,可他除了觉得那新娘可怜之外,没有别的意思,甚至他并不会出手去援助。
他何必为了一个外人,而得罪自己人呢?
陌倾轩则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家少主没有要助人为乐的意思,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明日便该举行婚礼了,之后我打算独自去云滇一趟。”
“少主不带我们?”
“不带。”
“为什么?”
陌倾泽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那被纱布裹好的手:“现如今我的眼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你们一直跟在身边了。”
陌倾轩有些不愿:“可我还是担心。”毕竟云滇那边的墓也不少,他怕自家少主又随便找个墓下了。
陌倾泽似是听懂了陌倾轩话中的含义:“我这次去云滇只是为了散心,不会下墓的。”
“此话当真?”
“嗯。”
“那少主若是下墓了又该如何?”
“呃...”陌倾泽迟疑了两秒:“那是绝不可能的。”反正不能定下什么条件。
屋内,祝一手拿着蛊虫,一手拿着匕首,眼含笑意,一步一步靠近了被捆在椅子上的齐羽:“宝贝,我的生情蛊成了,很快你的心里便只会有我一个人了。”
齐羽挣扎了起来:“走开,拿远些,我不要...”
祝闻言也没有半分不悦,而是用匕首划开了小禁婆的肌肤,让手中的生情蛊从伤口中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