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车前,老邢还在纠结:“不找个女伴吗?”
“在展会前门口,只要你把邀请函拿在手里,就会有人来搭讪,想要什么样的女伴还不容易?”
我拉着老邢道:“走了。”
我就怕这家伙带着妹子不知道节制,真要出问题了,我承担不起。
老邢愕然。
确实,国内还真没有这种好事。
时尚界,仿佛一直远离在华夏之外的天空之城。
毕竟这是西方世界的游戏,华夏即便想要加入其中,也非常难。
巴黎时装周,在九月底和十月初发布的应该是第二年春夏季节的女装。
男装早在六月份已经发布。
其实四大时装周都差不多,每年会有四到六个不同的发布周,包括男装、女装,秋冬和春夏款四个基本款式,加上两个发布周的高定服装周,一般年份会六个发布周。
女装发布周是最重要的发布周,这也是奢侈品行业最大的客户群体。
作为时装周第一个发布的香奈儿,因为其钟爱的场馆巴黎大皇宫在修玻璃,93年掉下来一块玻璃,十多年了,还没修好。
可爱的法国佬。
导致香奈儿只能和迪奥抢卢浮宫的卡鲁塞勒大厅。
夜晚,卢浮宫前灯火通明。
名流云集。
时装周作为世界级别影响力的展会,对于整个欧洲,乃至世界来说,都是富豪和名流的一场盛会,当然也有很多连入场券都拿不到的女孩,渴望的看向落单的名流和富豪,期待他们钟情于女孩的美貌,带她们进去。
一般这种奢望和王子看中灰姑娘一样,机会渺茫。
“陈,你们的位置已经订好了,在第二排,抱歉,不是第一排。”
“伊利亚,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刑万里不太懂这门道,作为华夏土豪,钱虽然有了,但是眼界还没有足够开阔。
我解释道:“第一排会被摄像机和摄影师入画面的概率很高,第二排在阴影中,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刑万里煞有介事的点头道:“明白,低调。”
甭管谁,照片出现在报纸上都不会是让人高兴的事。
刑万里和我都有这方面的顾虑。
没想到伊利亚已经考虑进去了。
刑万里知道我和伊利亚有话要谈,故意走在前面。
“陈,你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还有些事没办完。”
“有一些资料,我希望你能帮我分析一下,可以吗?”
伊利亚的姿态放的很低,他说的分析,是让我可以有底,应该是美林银行在倭国的投资。
这不算是绝密,但也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资料。
“可以,明天我拜访你的庄园。”
“那一言为定。”
“放心。”
这是实话,我确实还有事要做。
作为富豪,都希望自己补充完所有的短板,可这是不可能的,比如说权势,再比如说非常规手段。
尤其是后者,这玩意好用,非常好用,但是要慎用。
可真不能没有。
在华夏,老鬼的存在就是这个工具,但是效果并不是立竿见影的那种,极端的手段我也不允许他用。
“啊——”
“你怎么不看人?”
突然我感觉被人撞了一下,不过很快我身边的保镖黑子将来人撞倒在地,并经身体挡在我面前,防止有人偷袭。
随后就听到了女人恶人先告状的声音,不过并没有让我生厌,反而有点亲切,是华语。
已经在卢浮宫前的广场了,我和伊利亚都放松了警惕,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人会靠近。
“是你?”
黑子侧身之后,我才看清倒在地上的女人。
哪怕已经过了很久,我都没忘记对方。
似乎对方也是如此,在到底的那一刻,就认出了我。
伊利亚好笑的看向我,他还以为对方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这种情况对于财团继承人来说,实在太频繁了一些。
“你怎么来巴黎了?”
“怎么?就允许你来,本姑奶奶好歹是明星,参加巴黎时装周怎么了?”
我脸色古怪的看向她身边的助理,视线再次落在了曾明明身上,我之所以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主要是记忆太深刻了,我两辈子做人,还是第一次被人咬过,能忘记吗?
对方眼神躲闪的不敢看人,似乎为自家主子胡说八道而羞赧不已。
我将对方扶起来之后,让了让身:“抱歉,撞到你了。”
曾明明似乎很享受我吃瘪的样子,不过我随后的话,让她有点坐蜡了,按照她的理解,这时候我该表现出绅士风度,邀请她参加接下来的发布会。
可是我啥表示都没有,这引起曾明明的些许不满,难道老娘的姿色已经退化到这个地步,连勾起男人的胜负欲的想法都没有了吗?
“明明姐,别愣着了,人都快走没影了。快上去,他们有邀请函,能带人进去。”
“什么?”
曾明明眯起眼,环顾四周发现人真的走了。
对我来说,曾明明连熟人都不算,而伊利亚等会儿肯定有话要说,还是非常重要的话,这时候不适合有人在边上。
因为我看到老邢的位子并没有在我边上。
而这些曾明明并不知道,她甚至觉得我这个人薄情。
一点旧识都不认,眼眶里顿时有了委屈的泪水。
她来巴黎是拍摄杂志,堂堂一个影视明星,沦落到了没啥名气的时尚杂志拍摄照片,就已经够掉档次了,还被人忽视了。
可有什么办法?
事业不顺的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接到剧本了,坐吃山空的日子,让她有点慌了。
这才接了这家不知名的杂志的邀请。
原以为是来巴黎参加时装周的拍摄,没想到……是蹭时装周的热度,连主会场的门票都没有。
曾明明也不由地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自己到了三十岁,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
她助理拿着随身物品,跑到曾明明跟前,低声问:“明明姐,刚才那人你认识?”
“认识,一辈子都忘不了!”
曾明明咬牙切齿的模样,可不像是朋友的语气,周身散发的寒气,让助理小薇有点胆颤的往后退了两步。
可内心的好奇,还是让她问了一句:“明明姐,你们怎么认识的?”
曾明明仰头,试着将眼泪在眼眶里晾干,咬着后槽牙道:“老娘差点咬死他!”
小薇转悠着眼珠子,当然不会把这话当真话来听。
可恰巧,曾明明说的是真话。
不过她很聪明的将这句话翻译了一番之后,总结出两个字,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