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从善如流,决定暂且留在沛县,观望局势。
沛县位置很好,属于豫州,但是距离徐州和大唐都很近,在这里进可攻,退可守。
夏侯渊带人与夏侯惇汇合,在族人的协助下,拿下了谯县,稍加休整,然后再次兵临彭城。
城中,刘勋没等来臧霸,只得拼死抵抗,夏侯兄弟一时倒也拿不下他。
不过夏侯兄弟也不着急,他们也清楚自己在徐州名声不佳,就算打下来,也不易治理,他们的真正意图就是困住刘勋,为麋竺提供便利。
麋竺也不负所望,调动万余人,以各种名义,三十五十的聚集到了下邳。
当下邳令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手上只有极少数兵卒和衙役,被李大眼带人全部斩杀,成功占领下邳,打开城门,将麋竺和诸葛尚迎了进来。
一进入下邳,麋竺就表示,徐州成为大唐的领土,并拿出唐谦发的圣旨,以诸葛玄为徐州牧。
诸葛玄走马上任,第一件事是派人前往沛县,说服臧霸归降。
这回臧霸没怎么犹豫,直接答应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孙观和吴敦说的很对,大唐和麋竺太厉害了,袁术根本斗不过。
不久前他们还两路联军围剿夏侯惇呢,结果没多久,杨奉全军覆没,刘勋把徐州丢了。
照这么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大仲就灭了。
寿春城中,收到消息的袁术和他手下文武官员也有类似的想法。
朝会上,袁术狠狠的将军报扔在大殿上,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唐国只出动了一些二流的兵将,你们这群废物就抵挡不住,若是海外那群人回来,我们拿什么抵挡?”
大唐在云州设立据点,在此抵挡凶兽的消息大肆宣扬,搞的天下皆知,但是关于北俱芦洲的消息,却丝毫没有泄露。
最初是怕引起恐慌,后来唐谦把那里当成后花园了,自己千辛万苦打下来的,自然不能让别人摘桃子。
所以袁术这边也只知道大唐的一些名将,如吕布、关羽等人都去了海外,具体是什么地方,干什么去了,他们也不知道。
但有一点很确定,那些才是大唐真正的精锐,现在攻打大仲的确实是大唐二流的兵将,赵云除外。
结果却是,仅凭这些二流的兵将,便将大仲打的落花流水。
大将纪灵站了出来:“末将愿领一支精兵,夺回徐州。”
袁术却摇了摇头:“不能再中唐谦之计,接下来,我们应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让伯符前来寿春。
实际上,袁术是怕了,夏侯惇达到了谯县,距离寿春只隔着一个汝南,汝南主力桥蕤正与徐荣大战,也落在下风。
何仪等人根本不靠谱,一旦夏侯兄弟放弃刘勋,南下攻打寿春,他们根本挡不住。
纪灵和孙策是袁术手下最能打的,要把这两人都叫到身边,才能稍稍放心一些。
此时,笮融也慌了。
大仲在很多地方都学了大唐,比如也设置了国师之位,笮融凭借着从龙之功,加上是佛门在世俗界的代言人,成为大仲国师。
不过法力、地位等各方面,笮融都没法跟张角相比。
袁术出身世家,很多地方不靠谱,但他是彻头彻尾的儒家,对笮融那一套其实不太喜欢。
即使如此,笮融还是对大仲充满了希望,希望凭借他国师的权利,将大仲建成佛国。
可如今,大仲岌岌可危。
笮融下朝之后,急匆匆回到观音庙,这里是木吒和龙女还在的时候修建的庙宇,后来他们两个死在东海,这里就由笮融负责了。
观音庙自然供奉观音,而且这名字也不是白叫的,笮融来到大殿,焚香,口中念诵观音真名,片刻后,观音一缕法身降临。
笮融连忙叩首:“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请救救大仲吧。”
观音袖中掐指一算,便知缘故,但是叹息的摇了摇头道:“凡人之间的征战,我佛门不易牵扯太深。”
笮融急道:“这不公平,大仲皆为凡人,可大唐那边包括唐谦都不是凡人了。”
说着,笮融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一个理由,难道是唐谦太强,强到连佛门都怕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顶多是佛门觉得对上唐谦会付出太大代价不值得。
观音不知道,笮融脑瓜子里想这么多,依旧神色平静道:“人间之事,我佛门不能随意插手,会担大因果。”
说完,不再理会笮融,直接离开了此处。
笮融满脸失望,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师傅,你在做什么?”
来人正是转世的金蝉子,名为袁蝉,颇受袁术喜爱,小小年纪便封为楚王。
袁蝉如今处于胎里迷,前世重重都已忘却,但对佛法特别亲近,笮融趁机说动袁术,做了他的便宜师傅。
看着袁蝉,笮融心中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满脸堆笑:“原来是蝉儿啊,我在上香请菩萨保佑大仲呢。”
袁蝉歪着脑袋看了看菩萨金身,也上前跪拜进香,口中祷告:“请菩萨保佑我大仲打一场大大的胜仗。”
此刻,他与普通的小孩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放心吧,菩萨一定会保佑的。”
笮融上前拉着袁蝉的小手走出了观音庙,坐上马车,径直出了城。
国师在大仲算不得多大的官,但也不是看守城门的士卒能惹得起的,查也没查就径直放行。
马车出城之后,便开始加速狂奔,袁蝉小小年纪,哪受过这苦?小脸煞白的问道:“师傅,我们这是去哪?”
笮融依然笑眯眯道:“师傅带你去看我们大仲打大胜仗。”
大仲打胜仗和去看大仲打胜仗完全是两回事儿,袁蝉脸色更白了:“师傅,我怕。”
“不要怕,你是陛下的儿子,是大仲楚王,将士们看见你出现在战场上一定会士气高昂,到时候,我们就能打大胜仗了。”
“真的可以嘛?”
“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
袁蝉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吧,我听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