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甜蜜蜜的吃完了甜蜜蜜的蛋糕,于是决定去吃更甜蜜蜜的东西。
糖果店!
基于交换蛋糕就能吃到两种口味的蛋糕这一基础要点,比安卡又提出了“要不我们也买两种糖果吧!就像是蛋糕一样!”
爱兹哈尔严词拒绝了比安卡的这个意见,于是两人各选了一种自己可能会喜欢的糖果味道。
“两百毫升谢谢~”店家的回答甚至连一点停顿都没有就直接跳到了付款之后的道谢上,全然不顾在她面前怔住的爱兹哈尔。
“多少?!”爱兹哈尔差点直接叫出来,“怎么会这么贵?!这只是一颗糖而已!”
在大崩坏之前,这片地区其实并不缺少糖,这种高能量还方便运输的东西在这里很畅销,更何况最大的原产地就在隔壁的神州,这就让糖在这里显得很廉价。
当然,那也是大崩坏之前了。
爱兹哈尔也只敢抱怨这么一句话,能在这里开店的人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尤其是敢理直气壮的把东西卖的这么贵的。
忍痛用掉两百毫升水后,比安卡所赚到的那些水已经所剩无几了,爱兹哈尔小心翼翼的将糖纸上的甜味舔干净后才将那一颗草莓味的水果糖送进了自己嘴里。
甜蜜的味道和浓郁的草莓味让爱兹哈尔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给比安卡吓得一愣一愣的。
“你怎么了?”她停下了往嘴里塞糖的动作,而是关心的问着不知道为什么哭了的爱兹哈尔。
爱兹哈尔抬手抹掉了眼泪,“没什么,就是这糖实在太好吃了!”
此乃谎言!真实原因其实是爱兹哈尔觉得这一颗糖还不如把那两百毫升的自己喝了。
以及……
妈妈的味道。
这一刻,爱兹哈尔心中的情感有些复杂,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含着糖果露出了一脸惊艳之色的比安卡,突然间,心中的那些繁杂的情绪都在此刻化为了羡慕。
羡慕她有着让人惊艳的外貌。
羡慕她有着一个美满的家庭。
羡慕她有着那种冲上天幕的能力。
羡慕她对什么都可以怀抱着好奇,可以敞开心扉去接受这一切,去用最不实际的美好意愿加诸她所见到的每一个事情。
真好啊……
爱兹哈尔眼眸微垂,沉下了心中的所有情绪。
……
“滴滴”
正倚靠在别人门口在和别人干杯攀谈的齐格飞愣了一下,对着那个人豪爽的抬手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啊,老婆大人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和齐格飞喝酒的对方已经被齐格飞灌的迷迷糊糊了,听到齐格飞这么说后,他满不在意的挥挥手,“唉!那你去吧!男人可不能让女人等急了!”
齐格飞对着那人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快速的跑开,接通了电话的一瞬间,齐格飞的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
“齐格飞……你猜的没错。”电话的那一头,莎乐美凝重的声音传来了。“你前天抓进来的那个人已经被律者杀害了。”
在叹息之城的监牢中,莎乐美已经屏退了这里的所有人,独自一人站在牢房门口,隔着玻璃看着牢房内的场景。
这里的牢房本该是什么杂色都没有的纯白色拘束间,可是唯独在莎乐美面前的这一间,主色调是一片深沉的暗红色。
就连顶上的白炽灯都被染上了一层血渍,猩红色的灯光照耀着那四溅的血迹,光是看着就足以让人作呕。
齐格飞深吸一口气,虽然他确实猜到了对方的行踪,可正是这样才会让人觉得头痛。
自从他们来到了这里之后,在那些高层的配合下,这里的治安情况已经变好了很多,整座监牢中只有他前天抓进去的那位。
如果律者的行动逻辑和他猜想的一样,是依照着个人的罪孽来行动追猎的话,那被他抓进去的那个家伙就是一个活靶子。
“这次又是什么死法?”齐格飞揉着太阳穴,问了一句。
莎乐美看了一眼房间中挂起来的四块“腊肉”和两支钢铁假肢,最终还是不忍的挪开了视线。
“五马分尸。”电话里只传来了简单的四个字。“同样只是一瞬间。”
齐格飞没有说话,只是眉毛皱得越来越紧。
“齐格飞,我觉得我们得一起行动了,这种力量太过匪夷所思,恐怕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单独面对……”
“齐格飞,你在哪里?”
“我……”齐格飞抬起头,回头看向了一个方向,“找到他了。”
他已经见过了两次现场了……每次看见那些凄惨的尸体时,他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而现在出现的这种感觉……绝对不会错的。
那就是律者的气息!
莎乐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内心生寒。“等等!齐格飞,你在哪?!”
“你别冲动,我现在就通知塞西莉亚她们,把你的位置告诉我!等我们汇合就……”
“就来不及了!”齐格飞沉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莎乐美已经听见了齐格飞那急促的脚步声了。“律者的每次出现都会有一个受害者!”
“可是你现在去也来不及了!所有受害者都是一瞬间,你就算知道了它在哪也阻止不了!”莎乐美迅速的掏出另一个手机给塞西莉亚几人发了消息,只有塞西莉亚有齐格飞的个人定位。
而且只有你一个人……
“来不及也要去!”这句话齐格飞几乎是低声吼出来的。“如果因为做不到就不去做,那我不如什么都别做了!”
“你!”莎乐美语塞,与此同时,塞西莉亚几乎是秒回了她的信息,发过来了齐格飞的个人实时定位。
这是在……游乐场?
……
爱兹哈尔挎着两个篮子,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个篮子里是她没有卖出去的那些纸花,另一个篮子里装的是爱兹哈尔给比安卡换上的那套满是补丁的破旧衣服。
嘴里的回甘让她心情不错,就是花的钱太多了,心还有些痛……
“唔!”一时的分神让爱兹哈尔突然撞上了什么,抬头就是黑黢黢一件黑袍。
还有隐藏在破烂黑袍之下的,那双摄人心魄的空洞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