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域古都,万宗来朝!
祖坛。
每一千年才会开启一次,至关重要,如若错过,诸宗便会丧失将其镇道之宝烙印祖坛的机会,一旦千年一轮的「灵灾大劫」来临,劫数无法分摊于祖坛,偌大的道统将难以保存!
进入祖坛,丁恒会消失一段时日,他于美人师叔那里无法交代,好在师姐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其实就算他没有明说,那仙子也已隐隐猜出他的目的,她主动开口让他放心,说师门那边她会帮忙应对,丁恒感动,如此佳人,还有何求?
就在丁恒好奇这祖坛入口在何处,又是怎样一个样子之时,一声响彻整片都域的巨鸣于他耳旁炸开。
——轰!!!
如九霄云震,万雷齐鸣。
便见央都二十五条天街,三十条地道的龙脉皆升腾而起,汇聚于中宫,道道光触交织缠绕,化为一棵光辉大树,千万枝杈生长,树冠蔟蔟,枝繁叶茂。
从巨大光树上照耀出来的灿烂霞光,照亮央都的每一个角落!
“祖坛入口,并非真实存在,而是借助央都龙脉之力打开的虚无通道。”
一旁的月魁解释,她美目灼灼,与丁恒一般无二,亦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宏大场景。
丁恒这才明了,怪不得这些时日走遍央都,都没有瞧见这入口,原来是根本不在界内。
天空再次传来响动。
却是一座座龙车凤驾、金殿云阁,于央都每一处升起,如群星悬浮于光辉大树之下,古都大地之上。
此乃各大道统掌门、主事等各大人物的御座,无不灵炁缭绕,威风凛凛。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无非两道护法的尊座,一座双凤护道的九层黄金塔,一座龙虎显威的九霄清虚殿,普一出现,镇压天宇。
而后,便是各大古宗的御座,宝殿云楼,仙船华盖,各式各样,不尽相同。
又有一座熟悉的鸾凤殿悬于天剑宫之上,隐约可以望见其中一位贵妇与一位婉约仙子的曼妙身影。
丁恒暗暗吃惊,那座桃花苑深处的凤殿,竟然也是一件御座法宝!
而后他又四处打量,却始终寻不到两道首宗所在的位置。
月魁修为高深,感应到的东西比他多,瑶音袅袅,清脆动听,“并非是所有宗门都露面,有很多隐藏在暗中。”
她感觉到那些阴邪气息亦不在少数,显然是各方邪魔歪道。
丁恒思量,祖坛开启,表面上只关乎两道宗门,然而那些魔道之人,又岂会放过这等机会?定会想尽办法进入其中,看来他得低调行事,不能与这些妖人撞见。
待进入祖坛后,他只需暗中修复月晷,完成两尊要求,再融合两道渡劫之法,便可安枕无忧。
——嗖嗖!!
道道光柱从光辉大树上垂落,那是引渡之光,将携带各宗镇道之宝烙印的弟子,接入祖坛。
其中引渡光芒最为密集的地方,无疑是此地的这白王阁,这央都第一大楼,此刻不知道汇聚了多少代表自家宗门进入祖坛诸宗子弟。
这大祭司已经将月晷交予他,他只需催动烙印,便会被引渡之光感应到,而此刻,他却停住脚步。
月魁见他迟迟没有动身,不由轻声开口,“可是哪里有问题?”
丁恒神秘一笑。
“的确有问题,而且不小,这月晷损坏成这样,不会半路掉链子吧?”
月魁凝眸沉思,说实话,她亦是没十足把握,不过月晷与祖坛之间的烙印还在,问题应该不大。
丁恒又言。
“我不信,这可是关乎到我的性命,不可马虎,除非……”
月魁认真思忖,此事的确以他为主。
“你要做何?”
丁恒于她耳旁道,“除非你我打赌,出事了你得负责,这赌约的条件嘛……咳咳……也不要你什么东西,便伺候一次沐身便可……”
经过昨晚,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分,挑拨起来亦没有什么顾虑。
月魁衣襟轻纱下傲人酥胸起伏,却是被气的。
还亏她在心里猜测是什么问题,没想到这人却是在打她的主意!
敢让她伺候他?
胆子也忒肥!
她轻抚罗袖,嘴角冷笑,“如若你输了呢?”
“当然是我服侍你了。”
“哼!想得到美,我不需你服侍,我要另外的条件!”
“行!”
丁恒一想,咬牙答应。
他提出这赌局,本便没有在意输赢,只要能够将两人的关系纠缠在一起,继续维持下去,就算千百个要求,他也得答应她。
丁恒戴上面具,一道光柱将他罩住,引他腾空而起。
此刻央都大地上,光柱成林。
“砰”地清脆声响起。
丁恒还在思索是何,便见眼前的光柱竟在破碎!
“什么鬼?!”
丁恒惊恐万状,心里骂娘。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不会是刚才的乌鸦嘴真的显灵了吧?!
“咦?有状况。”
“那戴……小白兔面具的是何人?是哪方宗门子弟?”
“引渡之光出现异变,是烙印不稳所致,这般下去,他不知道会被带去什么地方……”
“此人不会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法子吧?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是邪道之辈!这些妖人好大胆子,敢从我等眼皮子底下偷入祖坛,无需多言,将他拿下便是!”
“不可乱来,如若触动引渡之光,会遭到祖坛之力的针对。”
底下,月魁亦是心惊连连,焦急万分,想要出手帮忙,然而他此刻已经被引渡之光罩住。
诸宗众人见那“小白兔”已然炸毛,如要蹦出笼子般,又蹬又跳,见拍打光柱无果,又慌乱地拿一根漆黑“棍子”进行敲打,最终绝望地挥动双手,似是在向他们等人呼救。
众人脸都黑了下来。
远处,两尊脸色亦是十分不好看,通过灭生咒与白煞针的感应,认出此人身份。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
他所说的已有办法进入祖坛,就是这?
紫色天仙倩影修长丰腴,如一朵姣美仙葩,一眼不敢眨,直至他身影消失,内心都没能平静下来,她高耸酥峰又是颤动,白纱下艳艳朱唇轻吐兰气。
“真是折腾人……”
而后她又揪心起了另一件事。
分明是必赢之局,她却赌输了,难道等他出来后,她真要如那奴婢般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