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就知道这四合院里面竟然来了新住户,还分了许大茂的房子。
他不知道宁大柱是林逸带过来的,心中有点气,就冷着脸过来了。
刚想趁着新来的不知道这四合院的规矩,摆一摆他三大爷的架子,看能不能寻摸些好处来,就看到林逸也在。
阎阜贵冷着的脸,立马就堆上了笑容。
虽然这心中不忿,但是他还是没表露出来。
他的大儿子,阎解成上个月的晋级考试中,顺利的通过了钳工评级考试,成为了一级钳工。
阎解成毕竟是读过书的,这脑子也是活络的,一级钳工的技术,只要用心去学了,其实,他是很容易就入门的。
因为成为了一级钳工,这转正的报告也已经打了上去了。
阎阜贵就开始撺掇阎解成跟王寡妇离婚的事情了。
就是阎解成还有些抗拒,看样子是有点舍不得王寡妇的这个温柔窝。
不过,知子莫若父,阎阜贵相信阎解成也就是新鲜劲还在,等正式工的事情搞定了,很快就能把婚给离了。
这阎解成要是离婚了,自然就不会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阎解成要是回来,他们阎家的房子肯定是不够住了的。
现在其实也已经不够住的。
虽然手里没什么钱,但是阎阜贵还是把主意打在了许大茂这留下的房子上的。
阎解成跟阎阜贵可是分了家的,到时候,又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这四合院的房子,也是有资格分到手的.
阎阜贵看到许大茂的房子被分走了,心里不待见宁大柱,但还是因为林逸的存在,笑着欢迎了宁大柱。
宁大柱的新房子,很快就给打扫干净了。
因为葫芦口的人晚上要赶着回去,宁大柱也要回大队,把他的那些生活用具和他老婆给带来,就跟着葫芦口的人先回去了。
林逸见到事情办完了,也提前回了小院。
轧钢厂上班的人也陆续回来了。
他们谈论的最多的自然是今天上午那场交接仪式,那一车的大肥猪,足够他们谈论到年底,甚至到年初。
轧钢厂厂办也已经趁热打铁的在下午的时候,发了告示,大喇叭也喊了。
今年,轧钢厂每个工人,都能领到至少三斤多肥猪肉。
要知道,去年,轧钢厂虽说是每个人分到了三斤猪肉,但是拿了很多的猪零碎来凑数的。
今年,已经明确说了,都是那好肉。
这些工人们回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
“什么,你们过年能发三斤猪肉?”
阎阜贵听了这个消息,眼睛都直了。
他家也有人在轧钢厂上班的,那就是阎解成了。
“学徒呢?学徒分多少?”
阎阜贵赶紧拉住一个人问道。
“不清楚,不过应该只有一半吧,往年,学徒就只有正式工一半的福利。”
一听这话,阎阜贵的心就是贼疼贼疼的,阎解成转正的事情,年底前不一定能搞定的。
毕竟离过年,就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不行,我得加把劲,让阎解成赶紧把王寡妇赶回去。”
阎阜贵一时之间拿了主意,想要让阎解成尽快离婚。
到时候,阎解成哪怕分一斤半的猪肉,那也是阎家人的。
要是王寡妇在,估计是一点都不会到他们阎家的。
阎解成上班的这几个月,拿到的工资虽然不多,但是,一分都没拿回阎家来过。
阎阜贵也去找过阎解成,但是这王寡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加上阎解成又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一直没什么成效。
“明天你去大儿子那边一趟,让他晚上过来。”
阎阜贵对陈二妮吩咐。
陈二妮白了白眼,没太放在心上。
她要比阎阜贵想的清楚,对于阎解成跟王寡妇的事情,是赞成又不赞成,模棱两可的态度。
大儿子阎解成虽然娶了个寡妇,出去单过了,但是也不花费他们阎家的钱粮了,少了一口人吃饭,这家里更宽裕了些。
而且,阎解成这还没转正呢,事情才过去几个月,陈二妮也是知道那王寡妇不是省油的灯。
阎阜贵这见天的逼着阎解成离婚,陈二妮是不怎么赞成的。
她实在是不想折腾了。
阎阜贵这半年来,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把老两口的那点棺材本都给赔进去了。
这一天天的沾点盐末,就着开水吃杂粮窝头,陈二妮实在是受不了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今天能有五个鸡蛋的收入这么高兴。
皱着眉头,陈二妮说道:“他爹,这事情,明年等解成转正了再说吧,这要是出了事情,影响解成转正,这不是害了解成么?”
阎阜贵听了,倒也觉得陈二妮说的是有道理的,这几个月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个多月的。
阎解成年内转正不了,但是年外,铁定是能转正的。
但是,阎阜贵一想到阎解成能分到的那猪肉,又不甘心了。
他也是很久没占荤腥了。
平时,阎阜贵会趁着不上课的时候,去附近的河流湖泊里面钓鱼。
他钓鱼的水平一般,运气好,钓到大的,要么就当场卖了,要么就拿去鸽子市卖。
钓到小的,就拿回家,做个鱼汤,或者拿点咸菜蒸着吃,也能给家里人解解馋。
但是这几个月来,阎阜贵钓到的鱼,不管大小,都是卖掉了的。
要是遇到没有人要,有时候都是贱卖的,能回一毛是一毛,哪怕就是几分钱,阎阜贵都舍不得自个吃。
几个月没见荤腥,阎阜贵现在听不得别人说这个“肉”字,一听见这个肉字,这口水就不自觉的流出来。
所以,阎解成能分到的那猪肉,他是势在必得的。
“婚可以暂时不离,但是这猪肉,一定要拿回家来。”
“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我就去街道办和轧钢厂,告他阎解成忤逆,不孝顺。”
阎阜贵当着陈二妮的面,说了句狠话。
“这话,你自个去说。”
陈二妮把最后那点窝头往嘴里一塞,说完话,就自个去了里间睡觉了。
这么冷的天,她实在是没有心思跟阎阜贵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