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不是我不配合,我们家那位最近害喜了,不舒服,这不,刚吃了几口饭实在受不了,就去躺着了。”
许大茂找了一个理由,意图敷衍过去。
带头人眉头皱了皱,也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头儿,我认得那姑娘,要不请他让我们进屋瞧一眼就走?”
那个跟踪的小伙提议道。
“您看怎么样?”带头人问道。
许大茂面露难色:“这……我爱人现在卧床,恐怕不大方便吧……”
这时。
在一边看戏的贾张氏发话了。
“许大茂,你撒谎!刚还瞧着秦京茹买东西回来,那股嘚瑟劲,可一点没瞧出来她身体不舒服啊。”
虽然没出门,贾张氏可是时刻瞧着门外的呢,自然看到了秦京茹。
这么一说,不少围观的邻居都暗自点头,秦京茹那副嘚瑟样,刚才很多人都看到了。
不过现在谁也不愿意当那出头鸟,反正已经有贾张氏这个不带脑子的的人出头了,他们乐得看戏。
“张大妈,您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不想想秦京茹还是秦淮茹她堂妹呢!”
许大茂这话有几分强硬,也有几分求饶的意思。
但贾张氏哪能意会到这些,她带人进来,就是要整整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宋国家是块硬骨头不好啃,那么许大茂家一定要被她要下一块来!
“许大茂,我的话当然负责任,你的话负责任吗?现在想着跟我套近乎了,以前咋不见你们家和我家有往来呢?”
“这位带头的同志,我能证明刚才他们家那口子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卧床不起,肯定是有什么猫腻,你们不要听信他的假话!”
贾张氏这个火药桶子一点着,不炸开就不算完事。
“张大妈,你怎么瞎说呢?”
“谁瞎说心里没数吗?还扯什么理由秦京茹害喜,她要是害喜,恐怕你许大茂头上就得一片绿了,谁不知道你许大茂不育的事儿呢?”
贾张氏说到这,直接把许大茂的遮羞布都扯了下来。
这话,其心可诛啊!
许大茂已经气得脸色发黑了,没想到今天遇到了贾张氏这个泼妇来搅局,他现在都找不到任何理由狡辩了。
“同志,你要是不配合,我们可就只能冒犯了!”
带头人语气已经明显不耐烦。
“好好,我让我们家那口子起来。”
许大茂被逼无奈,只能乖乖的去叫秦京茹,心里恨不得把贾张氏生吞活剥了。
秦京茹倒也有些演戏天赋,早就把外套脱下,两条麻花辫解开,披了起来。
且装得虚弱无比的被许大茂搀扶出门。
“同志,这就是我媳妇。”
许大茂实在是心里没底,强装镇定的说道。
“瞧仔细了,是不是她?”
带头人问那个跟踪的小伙道。
那小伙立马认真观察起来. .....
一秒,两秒,三秒……
许大茂和秦京茹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贾张氏则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
“头儿,我有点判断不出……”
那小伙挠着头,如果秦京茹没脱衣服、没解开麻花辫的话,他一眼就能分辨,可现在秦京茹这副模样,他还真没把握。
“你呀,有什么用?”
带头人微微发怒,闹了一通,结果认不出人来,那不是白跑一趟了?
这个情形是许大茂万万没有想到的。
本来都准备坐以待毙了,结果对方认不出人,这可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让他感到了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眼看着这伙人就要离开。
那小伙突然问道:“头儿,我看清那姑娘也是提溜了一袋东西,里面就有那面镜子,刚才这位大妈说看到这姑娘刚买东西回来,不会这么巧吧?”
那带头人看向贾张氏:“大妈,您看清她买了什么东西吗?有没有一面镜子?”
这一问,让许大茂和秦京茹顿时又提心吊胆起来。
邻居们有些人是看到了秦京茹买镜子,但想着许大茂拿睚眦必报的性格,也忍住没有站出指证,都纷纷看着贾张氏。
“张大妈,我们可没买什么镜子,您可想好了说。”
许大茂看向贾张氏的眼神中,带了一抹威胁,企图震慑贾张氏。
可贾张氏今儿已经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了。
“看到了,我看到秦京茹袋子里有一个东西,虽然看不太清,但反光。”
这话,顿时让许大茂和秦京茹如坠冰窖。
反光的,镜子可不就是反光的吗?
“这位同志,你们要是现在把镜子交出来,那还有机会,如果不交,后果你们知道吗?”
带头人语气沉凝,带着几分恐吓。
“我交,我交。”
许大茂最后一口底气也没了,直接“缴械投降”。
这一幕,让贾张氏瞬间欢欣无比。
大院邻居们看了都大快人心,纷纷在心底默念贾张氏真是生猛。
今天许大茂算是栽了!.
跟大院邻居们料想的一样,许大茂因为这面古董镜子,直接被免掉了纠察队队长职务。
许大茂从之前的意气风发,瞬间成了丧家之犬一样。
这让刘海中一家不禁抚掌大笑。
在刘海中看来,许大茂踩着他刘海中的头顶上位的。
结果许大茂刚坐上纠察队队长的位置没两天,都还没坐热乎呢,就被罢免了。
这可真是老天爷开眼呐。
最近几天下班之后,刘海中总喜欢在许大茂门前晃悠,就是想看看许大茂的笑话,而许大茂也总是房门紧闭,他丢不起这人。
当然,因为纠察队队长职务被撤,许大茂还和秦京茹大吵了一架,家里跟鸡飞狗跳似的,满院的邻居看在眼里,都暗自快意。
宋国对此自然也是喜闻乐见。
许大茂得势的时候就想着怎么坑人,现在这种情况下,总算是消停了。
“安生过日子不好吗?非要搞那些有的没的,不整人就好像活不下去,没有价值似的。”
宋国对此吐槽了一句。
满院的禽兽如果安分守己还好,一旦惹到他,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就比如说许大茂,削尖了脑袋上位,如果好好干工作,可能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样。
非要跟他宋国过不去,那就只能过不去了。
没有禽兽作祟,那么日子过得倒也算平静。
时间匆匆而过。
一转眼就到了六月份。
宋国如约参加了全国技能大赛,并且拿到了参与项目第一的好成绩。
这让市工会的雷领导、轧钢厂的杨厂长都高兴坏了,心说自己没看走眼。
而这场全国性的技能比赛落幕之后,宋国的名声再次传遍四九城的大街小巷,而且在全国同行业里都积攒了不小名气。
市里为表扬他,特地颁发了一项“全市杰出青年奖”给他。
红星轧钢厂。
董事会议。
杨厂长坐在首席。
他道:“今天召开这次董事会,主要研究中层管理人员提拔事宜,目的是为优化我们干部队伍,提升工人工作积极性,符合市里人才选拔、任用规则,大家谈谈各自的想法吧。”
各方面负责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对推介名单上的人选一一做了分析。
李副厂长道:“杨厂长,第三车间刘永富从副主任转为正职我没意见,只是,我觉得提拔宋国当第三车间的副主任尚需考量,毕竟他现在还年轻,需要多磨练磨练。”
“哦,老李啊,那你觉得他还需要什么样的磨练?”
杨厂长反问道。
这话可就让在座的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
要说宋国年轻,那是没的说,现在也就二十六岁出头。
但磨练方面,那还真不需要,毕竟宋国现在已经是七级钳工,在市级层面、甚至全国层面的大赛上面都拿过一等奖。
而且,他还获得过全市表彰,杰出青年的代表啊。
这样的资历,不说在红星轧钢厂找不到第二个,就算在全市范围内的国营单位找,那也是屈指可数。
李副厂长说要磨练磨练,就显得有些故意针对的意思。
所以在杨厂长的反问之下,李副厂长也只能讪笑两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没有反驳的理由,那今天就这么敲定了,人事这边尽快下去落实,办公室这边也马上起草印发会议纪要。”
“好的,厂长。”
“今天就此散会。”
杨厂长宣布散会之后,参会的高层们鱼贯而出,只有李副厂长一人独自走在最后。
他可是对今天这个会议的决定很是不满啊。
不过就算心里不痛快,他也没办法,宋国的光芒太耀眼,而且有杨厂长这座后台在,没有人可以动得了宋国。
“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俩货就是熊蛋,给他们纠察队这么好的机会,结果都搞砸了,嘴上虽然嗷嗷叫,实际上什么都干不成,真是让我失望。”
之前遇到刘海中、许大茂表忠心,他有心让二人当自己的先锋,让他们陷阵杀敌。
可是重用这二人之后,连个水花都没激起,就不争气被撸下去了。
他感叹,现在要找个用起来得心应手的人,还真是不好找呢。
论能力、论手段,其实宋国最合适,可恰恰宋国又是在敌方阵营,现在只能成为他的对手,而且欲除之而后快。
……
两天之后。
第三车间。
刘永富办公室。
“宋国啊,以后这办公室可就咱们二人的地方了,我也有个说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