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甄国科连续赶路,终于到了潼关的附近,继续沿着渭河南下的话,不过只剩下一百多公里的路程。
只不过甄国科前往岛城的出发时间已经到了,即便是最后几个小时的路,也只能留给自己赶到东鲁之后再说。
潼关这里已经出了边区,是山城方面的军队防守的区域,就是争夺非常激烈的抗战前线。
黄河对岸就有大批的鬼子军队驻扎,虽然他们多次进攻的企图都被这里的守军挫败,但是每日里对潼关这里的空袭和炮击却是不断,试图用恐惧和死亡降低华国军队抵抗的决心。
当然,这里的华国军人也是始终寸步不让,甚至还渡河到对岸的风陵渡,打过几次漂亮的胜仗,从抗战的爆发到结束,鬼子始终没有在这里占到过任何便宜。
不得不说,华国的军人,不管是根据地方面,还是老蒋手下的士兵,乃至其他军阀势力的手下,在抗战中的表现,都是可歌可泣的。
奈何老蒋作为一个国家的军事统帅,经常亲自过问甚至擅自改变军队的作战部署,迷恋于战场上的微操技术,却经常连累的手下连吃败仗,十分的不合格。
这一点无论是在抗战前、抗战中或者抗战后的战争中,都表现的非常突出。
所以即便是英勇的战士,落在了他的手下,也经常会吃一些莫名其妙的败仗,实在是憋屈的很。
因为是前线的缘故,在此驻守的军队,对这一带的安全防范,也是极为的严密。通过无人机看到前方全是密密麻麻地哨卡和驻军营地的甄国科,根本不敢靠的太近,害怕自己被当成鬼子的奸细遭到盘查,甚至挨上一枪。
甚至这一次就算是旅店,甄国科也不打算去住。自己这一次去岛城,还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如果几个陌生人长期呆在军事要地附近不出房门,万一引起了怀疑,也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倒不是甄国科怕了在此驻守的老蒋军队,主要是考虑到他们也是抗倭有功的华国人,他不忍心出手伤了他们,那就只能暂时躲上一躲了。
无奈地甄国科只能通过无人机,找到了一个山间无人居住的窝棚,自己躲了进去,绑定成仓库之后,送走了安一和安二,自己则是也传送到了港城。
他在港城的仓库离客船出发的港口很近,所以他刻意在仓库里等了一阵,直到距离上午11点钟圣玛丽号发船不足一个小时了,才换了一身长袍,提着一个装了几件随身衣物的手提箱,使用自己本来的模样去了港口。
他这次要在船上待上个把星期,并且不能随意传送到其他地方,加上这次买到的又是同住人数更多的房舱票,如果选择戴面具的话,这些天就不能随便再摘下来,这将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当然,如果在船上真的遇到危险的话,他还是能够直接雇佣安保们过来的。
100个手持枪械,作战能力极强的安保,将这艘船直接抢劫掉都没有问题,一个客船能够对他构成的威胁性,无限接近于零。
就算是真的出现意外,一百名安保也顶不住了,他的空间里还装置全套的潜水装置,另外还有四个装了半箱石头的集装箱。
只要安保们能够给他争取一些时间,他完全可以穿戴着潜水服,背着氧气管跳进大海里,然后寻找合适的海底用集装箱搭建一座临时仓库,然后传送到其他地方去。
所以对于长途旅行来说,轮船就是他首选的交通工具。
至于飞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选择的。
等甄国科赶在开船前赶到码头,由腐国的士兵验过船票,顺利登船找到自己的床位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房舱的艰苦程度。
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六张双层床,目光所及之处,都堆满了各种的行李和物品。
房间里这会已经装满了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或躺或坐,用着各种方言叽叽喳喳聊个不停,甄国科一进来,就觉得自己进了菜市场一般,耳朵里灌满了噪音。再加上浓重的汗味扑面而来,甄国科当即就生起了扭头下船的心思。
这条件可是比他自己前两次乘坐的官舱环境至少要差上几倍。
但考虑到自己还要尽快赶到东鲁,下一班去岛城的船还要等5天之后才能出发,甄国科还是强行忍下了自己的种种不适,提着手提箱进了仓房,找到自己的床位,略做收拾,便将手提箱垫在自己头下当做枕头,开始躺在昏昏沉沉地补起觉来。
昨天晚上为了尽可能多赶一些路,甄国科坐了一整夜的摩托,早就困的不行,这会既然已经上了船,他就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再说。
但等他被同舱里小孩子的哭闹声第N次吵醒之后,心情变得愈发烦躁的甄国科,实在不愿意继续忍受下去,干脆翻身起床,拎着自己的手提箱出了舱门,来到甲板上打算吹吹海风,顺便看看有没有办法给自己换一个舱室。
想到自己要在这种环境下待上至少一周,甄国科禁不住有些不寒而栗,心中实在有些后悔,没让安德鲁帮自己想办法搞一张官舱的船票。
这会的船已经开动,甄国科站在船尾的栏杆处,看着客船留下的白色尾迹,和跟着船飞舞的几支海鸥,总算是心情好了一些。
他决定还是要想办法改善一下在船上的居住条件,不再为难自己了。反正最坏也不过是以后放弃贾豫村这个身份而已。
等一位穿着船员制服的腐国人过来驱赶他离开船尾位置的时候,甄国科还没有等他说话,就从空间里取出两张十镑的钞票,朝他晃了一下。
“如果你能帮我找到一个官舱或者头等舱的舱位,这二十腐国镑就是你的了。”
这个腐国人用贪婪的目光看了一眼甄国科手中的钞票,有些为难地表示,“这艘船的头等舱和官舱都已经客满,没有空闲的位置。”
甄国科又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一百腐国镑,我只要一个住着舒服的地方。”
这个船员飞快地从他手中抢走了钞票,“我在船上有一个单独的房间,现在它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