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我们是继续往上游搜救还是…?”副队长请示。
“我们的任务是搜救…”队长没有忘记任务。
“是”副队长才发现自己无形中被这几人的所作所为所影响。
“那要不要通知外面的…”副队长再次询问。
队长回头盯着副队长,“你认为他们犯法了?”
“额,没有”副队长反应过来。
“好奇心太重”
“队长一语惊醒梦中人,是我偏执了”
“出发”
抬头看了眼上方,队长收拾心情,与队员一起继续往上游开展搜救行动。
……
又过了三个小时,赵十八等人已远离塔什萨依河超过二十多公里。
“看,前方有个山坳,我们去那休息”带路的王原指着前方一个不算很高的山坡。
十几分钟后,几人瘫坐在山坳处的一个平地上。
“咕噜…咕噜…”
第一个人的肚子不争气,传染似的,都响了起来。
“动起来,吃饱了,赶紧睡一觉,养足精神”王原鼓掌。
“嗝嗝…”
半个小时后,一阵饱嗝声,带着一阵阵笑声。
“咕噜咕噜…”
“哗啦哗啦…”
……
十分钟后,不一样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一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感觉,热闹非凡。
从洪水开始下降到现在,超过三十个小时未休息,而且还伴随着紧张、惊险和激动以及大量的体力劳动。
要不是都经历过磨难,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对未来的期望在支撑,估计早就趴下了。
“嘟噜嘟噜…”
“哎呦…”
赵十八一个翻身,胳膊刚好出地垫,压在旁边一颗尖尖的石头上,痛出了声。
睁开沉重的双眼,捂着手臂,呲牙咧嘴。
缓慢坐起来,看了眼四周,重点看了眼原本枕着睡觉的背包,这也是挖玉人的习惯,背包一般都是枕着睡的。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如一幕蓝色大幕,阳光也格外刺眼,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拿出手机,六点半,五个多小时的深度睡眠,身体恢复了不少,除了还有些酸痛以及淤青。
“赵老弟,醒了?”王原也听到了赵十八的那声哎呦。
“原哥,你不再睡会?”
“常年在外,习惯了,这次是个例外,太累了”
“嗯,等他们再睡会,我俩煮面,吃完赶路”
面条的香味飘出,其他三人也相继醒来。
吃饱喝足后,几人围在一起。
“我们目前的位置大概在这儿,还要继续往前走三十公里左右,然后左转,直接往瓦石峡走,绕过那些检查站,你们看怎样?”王原拿出一块石子,在地上将塔什萨依河的走向,瓦石峡镇以及目前的位置等重要地点标示出来,然后再描上计划的路线。
“我没意见…”赵十八先发表意见。
“听原哥的”
收拾东西,五人再次上路。
四个多个小时之后,天完全黑下来,好在白天睡觉时,电板充足了电,手电蹭亮。
“找个山坳处休息,明天一早再走”王原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
茫茫戈壁滩,几人速度不快不慢。
“那边”
“走”
十几分钟后,五人来到一个山坳处,在沟壑处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两侧略微被凸出来的山体遮挡。
生火,宵夜。
王原则在观察四周地形。
……
“嗷呜…嗷呜…”
半夜三点,几声狼叫声远远响起。
王原和赵十八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穿好鞋,将还在睡觉的三人叫醒。
“嘘…听…”
“嗷呜…”
“狼”
“对,赶紧穿好”王原回道,紧张的看着四周。
赵十八则抄起铁锹,东张西望,说不紧张那是假的,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传说中的狼群。
“吃饭的家伙拿着,还有铁锹”王原吩咐。
几人赶紧拿起大铁盆和铁锹。
“先别敲,也别打灯,听听有多少?”王原此刻异常冷静。
“之前我们过来的那个方向有”赵十八轻声说。
“山顶好像也有”刘大胆用手指了指山顶。
“那个方向好像也有,你看,那眼睛”张一说着,声音都有点打颤。
“我们好像被狼群被包围了…”顾城武的声音都变了。
“这尼玛刚脱险,又掉进另一个险境中”赵十八无语。
“狼王应该就在不远处,不管在哪,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包围圈还没有形成,我们有机会”虽然无语,赵十八还是将自己的判断说出。
“我有个建议,你们听下是否可行”赵十八继续说道。
“……”
“我觉得可行,就这么办”王原表示同意。
一阵轻微的收拾东西的声音,一分钟后,每人都戴好头灯,手拿铁锹和大铁盆。
“好,行动”
“哐啷…哐啷…”
“喔…喔…”
张一和顾城武大吼大叫,同时用铁锹猛烈敲击大铁盆,跑向来路,头上的灯光四处乱射。
与此同时,赵十八和刘大胆同样的方法,冲向山坳的前方。
只有王原一人,一边敲击铁盆,一边大吼大叫,冲向山顶。
一时之间,剧烈的金属敲击声,吼叫声由休息地往三个方向快速扩散,彷佛几十上百人在冲锋。
这几个方向的上的狼群,被突如其来的剧烈响动吓得掉头就跑。
跑出去大约两百米,王原也仅仅只是跑到小山的一半,然后几人慢慢往后退,退的过程中,还不忘继续敲击大铁盆,大声吼叫。
退回到原地,一组背行李,其他人继续敲击,备好行李,又换一组,一分钟不到,几人背好行李。
刘大胆和赵十八则冲向最后一个方向,也就是他们前行的方向,而王原与张一和顾城武这一组则略微分开二三十米,与第一组形成一个三角形,快速前行。
一路狂奔,手上还不忘敲击铁盆,嗓门狂吼,最后嗓子都嘶哑了。
一口气跑了六七公里,几人才慢慢停了下来,一是太累,实在跑不动了,二是发现,后面的狼群似乎没有再追来。
“跑不动了…”
“再跑,命都没了…”
“刚才要是不跑,命照样没了…”
“哐镗…”
铁盆和铁锹落在地上。
手扶在膝盖上,弯着腰,几人都在咳嗽,彷佛要把昨夜吃的面都咳出来。
“走,万一遇到一头锲而不舍的狼王,我们就完了”王原捡起地上的铁锹和铁盆,再次敲起来。
再次急行五六公里,五人终于确信,狼群没有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