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还真的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我还真的怕那白梅今天又来找我们俩的麻烦。”
宋子清不是怕别的,只怕这白梅为了对会两个不择手段。
毕竟他们双方的身份不同。
一边是革委会的干事,一边只是下乡的知青。
人家有人有钱,而她无权无势。
两方对比太强烈了!
她有戒指空间,直接带着林承钰跑进里面也没有问题。
但是她还有父母,才刚刚被下放的父母。
要是她犯事儿,被通缉了,她那对父母的情况肯定还会恶化!
有弱点在身的宋子清只能憋屈地避其锋芒了。
两个人只花了十来分钟就背着行李,推着行李箱,直接下楼来到了旅馆门口,直接和人退了房,就直接在附近的国营商店吃了简单的艇仔粥。
两个人的行李很多,宋子清直接叫了两个人力三轮车。
她和林承钰一人一个三轮车,直接朝太古仓码头行去。
两个人来的时间早了,等了好一会儿,才登上了红卫号客轮,这个客轮就是于婷婷父母公司的客轮。
就连客轮票也是于父帮两人买的,今天一大早,两人就凭着名字取了船票,宋子清这才发现这是卧铺票,这船上和火车上面一样,也是有区别的,站票,坐票,卧铺票。
去海南也得有三十多个小时才到海口秀英港码头,等两个人下船时,宋子清感觉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下了船,站在地面上,她还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悠。
林承钰看她不舒服,赶紧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还直接递过来一杯水,说道:“子清,你感觉怎么样啊?先喝一口水吧,我帮你化了一颗大白兔,你喝了缓缓肠胃。”
宋子清喝了一口,直接反胃把水全部吐了出来。
“子清,你怎么样啊?怎么吐了?”吓得林承钰直接把行李都扔到了地上,上前打量起她来。
“就是胃不舒服,这放了大白兔的水喝着腻乎乎的,直接就反胃了!你那里有白开水吗?我想嗽嗽口。”
宋子清看林承钰如此紧张她,一直不舒服的感觉都好转不少。
说出来的话也相对温和许多。
林承钰看她不介意自己喝过的水壶,就直接把他的水壶递到她的手里,她也不见外地直接喝上几口嗽水,赶紧把嘴里的异味都清洗出去。
完了,她还连连喝了两口开水,把胃里恶心人的奶味儿压上一压。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感觉肠胃恢复过来,“小钰,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直接去汽车站,还是去旅馆啊,现在时间倒早不晚的。”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直接去长途汽车站,看看去文昌的汽车票一般是什么时候发车吧。”
林承钰和宋子清来下乡之前,街道办的有给两人去下乡的路线图,但是那路线图也只是粗图,许多不识路的人,可能都得直接迷路。
林承钰就不一样了,他前世走过这些路的,虽然时间太久了,他的记忆却非常深刻。
“要不然我直接打电话回去,让我们老家的老族长派人来接我们。毕竟我们的行李可不少,汽车也直接回不了村子,还得转几道车,真的是太累人了。”
而宋子清对回祖籍的路还是熟悉的,记忆里面,每次回祖籍,老家的人都会直接来码头接他们一家人。
“你们老家的村子有车?”
林承钰怎么记得深港村很穷呢,只有牛车,这车可不适合跑太远的路。
要是真有车,他哪里还想去挤公交车受罪啊?!
要知道在六零年代的公交车
“可以去镇上借啊,我们村离镇上不远,镇里是有拖拉机的,到时候我们直接付油费就行了。”
宋子清说得理直气壮,两个人出了码头,就近找了一个电话亭,就直接把电话打去了深港村,村里的电话还是宋父帮着村里人出钱给办理的。
此时村长接到宋子清的电话,一脸高兴:“小清啊,你终于打电话来了,前几天你就说要下乡回村里,我就带着人把你家的老宅做了一次大扫除,后院的菜地以前是村里帮着打理,你们回来就有现成的菜吃。你们现在到哪里了呀?对了,你们东西多不多啊?要不要我们去接你们呀?……”
村长一句话特别特别长,听得宋子清一向大方的人也有些心疼自己的钱包了。
半天,她才赶紧阻止道:“村长爷爷,我现在在电话亭,后面有人等着打电话,我们长话短说,我和我未婚夫这次下乡带了不少行李,我打电话就是想请你派人去镇上借一台拖拉机来海口接我们,到时候油费由我们来付。”
等她出了电话亭时,她还能想象守着电话亭的人和等着打电话的人,看向她的眼神都非常惊讶,感觉她就是一个超级败家姑娘。
打一个电话就花了一二十元,许多工人的工资也就这么多了。
林承钰站在路边,乖乖看着行李,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子清,怎么样?村长怎么说啊?”
“村长爷爷已经答应下来了,他晚点就派人去镇上借一下拖拉机,明天一早就派人开拖拉机来接我们。”
宋子清只要一想到自己不用再去挤公交了,她就高兴不已。
毕竟刚刚她和林承钰去了一趟公交车站,发现那些长途的公交车,一辆一辆的,全部人挤人,人挤鸡,车顶上还有小猪之类的,吓得她花颜失色。
让她去挤这样的车,宋子清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穿越了,她也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太过差劲儿,毕竟她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自从原身偷走了王大刚家的存款,得到了几万现金之后,她就有一种钱怎么也花不完的感觉。
在这个年代,几百元都是一大笔存款了。
而王大刚因为进入了上海的革委会,成为了抄家的人,抄了不少人家,抢了不少现金,现在都落到了宋子清的口袋里面。
光是想着这些不义之财,宋子清从上海到广州,都在当败家姑娘,就是想把它们全部花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