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穆转怒为喜:“我就说嘛,李司令一代少年英雄,为国为民,义不容辞,是一个正人君子,何况家里还有五朵金花,享不尽的齐人之福,怎么会心心念念我的糟糠之妻呢?”
陈天穆打了一个响指,来人了。
“处座?”
“去,让樊爽心来一下,记着带她的化妆物品和多套衣服。”陈天穆交代。
三个人开始吃菜喝酒。
不过,吃饱喝足,也没有人来!
陈天穆尴尬到了极点,自我解嘲地说:“樊爽心上尉冷艳异常,背景深厚,根本不 鸟我这个小小的密保处长,倒也罢了,现在,连你李司令的面子也不给啊。”
李奕笑笑。
对于密保处的女特工,不抱多大希望,“处长日理万机,我不打扰了,我在县城随便租借一座房子去。”
陈天穆大吃一惊:“司令居然没有公馆?那,不如先去一个地方,刘金生的家,那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作为丫鬟一并送你了。”
陈天穆将缴获刘金生的钥匙给了李奕,又派人向导。
那些房屋,都是密保处花钱租借的,刘金生进了监狱,很可能要枪毙,房子就腾空了。
李奕让自己的警卫骑兵到附近军营,有防区司令的命令,没人敢不招待。
“哎吆喂,”斜刺里冲出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满脸褶皱,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拄着拐杖,眼神孔洞,撞了李奕一下以后,就倒地不起。
“我我我,救命啊!”老太太在地上翻滚着。
李奕赶紧将她搀扶起来,询问伤势,表示歉意。
老太太蠕动着枯萎的嘴唇:“你得赔我钱,赔偿我。”
糟了。
碰上碰瓷的了。
李奕心情很差,最讨厌这种人,很想一顿暴打!
可是,很多百姓围观,他作为军官只能吃亏。
掏出一把钞票,是缴获小鬼子和伪军的,价值不下三百元法币,塞到她怀里。
“呃呃呃呃呃,算了,你跟你计较了!”老太太眉开眼笑。
李奕自认倒霉,带着几个警卫继续走。
前面密保处的向导一路介绍那个地方,“那地方不错,刘金生资格很老,房子挺不错的。”
走近一个胡同,一个中年女人突然一把抱住了李奕!
李奕大惊,急忙推开她。
旁边警卫和向导也急忙拦截。“你干啥?疯了?”
女人吐着酒气,睡眼朦胧,一身青色斜襟衣服,身上有一股奶香味,年纪在35岁左右,和那个金姐的年龄差不多,脸色还白,鲜嫩的滋味已经失去了,身材丰满到了极点,刚才搂抱李奕的时候,撞得李奕很是销魂。
“快,上,上啊,上,然后给钱,给钱,钱,我要钱,给了钱,随便你怎么样。”女人闭着眼睛,沉醉在某种情绪里。
向导,警卫士兵都笑起来:“司令,要不把她带走?年龄虽然大些,长得还不错,滋味一定很足!”
李奕勃然大怒:“滚!”
吓得那些人噤若寒蝉。
李奕将中年妇女搀扶着坐到路边石凳上,靠着墙壁,自己走了。
终于来到了刘金生的家。
正在开门,背后一个金发白皙的姑娘,戴着口罩,墨镜过来,旗袍,戴着花帽,身上散发着桂花香味,声音嗲嗲的,含糖量极高,用英语说了以后,又用蹩脚的汉语说:“喂,谁让你们乱开我的家门?你们认错家门了。”
李奕看看向导:“没错吧?”
向导慌了,东张西望,最终将钥匙插入门锁打开了:“姑娘,你啥眼神?你自己认错了吧?要不,姑娘,你喜欢的刈,也可以进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姑娘哼了一声,用手里的包包在向导身上砸了一下,转身走了。
背影杀啊!
桂花香味一直久久不散。
李奕都认真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进庭院里。
“先生回来了?啊?不,你们是谁呀?”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一脸清纯,脸蛋肉嘟嘟的跑了过来,怯生生的,两条长辫子,在脑后甩着,小褂子裹着,没有袖,很白。
鼻子稍微有些高,人不高,有些呆萌。
向导特工介绍了情况:“现在,这套院落归这位长官使用了,你最好也一起留下伺候,”
小姑娘手里还拿着正在清洗的鞋子和刷子,吓呆了。
向导走了。四个贴身警卫也知趣地走了。
李奕让她继续清洗鞋子,自己找了个藤椅,搬到葡萄藤下面阴凉处休息起来。
“有人在家吗?”清脆爽朗的女子声音说。
小姑娘过去开门,一个国军女军官进来了。
一身军装,腰挎手枪套,脚上军靴,神气活现,刘海短促,双眼皮,脸蛋狭长。
打量着小姑娘和李奕,女军官鄙夷道:“怎么,真的将刘金生的一切都接收了?连同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这位那种,你恶心不恶心啊?有没有良心啊?”
靴子朝前面一踢,嘭,一块石子弹跳而起,直射李奕的藤椅。
“你是?”李奕坐起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一个不是你妻子,也不是姨太太的女孩儿在一起不清不楚,女孩子原来是刘金生的小妾,你也不嫌脏?”女军官背着双手,直接训斥。
小姑娘赶紧放下刷子和鞋,委屈万分,都要哭了:“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我家胡说八道?我的确是刘金生大哥哥的女人,我父母把我卖给了金姐,金姐把我卖给刘先生当丫鬟,碍你们啥事儿?谁脏啊?你是不是女人?你就不脏?就不嫁人?还有这个老总,你来我们家赖着不走了?”
她做出撵人的架势。
女军官噗嗤一笑,掏出手枪,对准了小姑娘,脸色突然冷酷:“想死吗?”
那姑娘吓得赶紧丢掉鞋子和刷子,倒退着,怯生生地返回了房屋里。
女军官得意洋洋地收起枪,装进枪套里,走进李奕,踹了一下藤椅:“看够了没有?哈喇子流够了没有?”
李奕笑了。
没有丝毫愧疚。
一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打量,其实在系统扫描。
“对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我有什么好看的?对一个醉酒的风尘妇女,有什么兴趣?至于那个捣乱开门的洋妞儿。还差不多!密保处间谍培训班上尉班主任樊爽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