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头沟内,因为少有人进来的缘故,四周杂草丛生连像样的路都没有,但那些个血布条却挂在了显眼的位置,就像有人故意放在那引人前来一般。
“天真,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啊?”就算是反应迟钝的胖子都察觉到了不对。
“十有八九,小心一些。”无邪谨慎的四处张望。
林子里有些许雾气浮动,加上之前血布的刻意引导,不知不觉中几人已经进到了毒蜘蛛的包围圈。
等发现不对的时候,想要退出去却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这雾气有问题。”张倾隐从玉牌出来了,看见这隐隐浮动的雾气眉头微皱。
这时如巴掌大小的蓝黑色蜘蛛突然发难朝几人飞扑过来,一开始几人还能迅速躲避,有小哥在倒也没什么问题,但蜘蛛却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一时间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不是,怎么还越打越多啊?”战五渣无邪有些吃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但蜘蛛却越来越多。
“一般动物都怕火,无邪躲开。”张倾隐在手掌中用灵力转化为火焰,将一旁的无邪拨到身后,挥手将火焰对准毒蜘蛛,火焰接触到蛛丝瞬间蔓延,火焰熊熊燃烧,蜘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蜘蛛被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为了不危及周围山林,张倾隐将不远处的乌云引了过来,给这毒蜘蛛的葬身之地送了一场大雨。
处理完这里的一切,张倾隐一个闪身消失在几人面前,回来时手里却提溜着一个老头,此人正是他们要找的盘马。
看着完好无损的盘马,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感情都是这人自导自演做的局,就是为了将他们引到毒蜘蛛这来,但千算万算算不到有张倾隐这个挂在,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也暴露了。
张倾隐将人扔到无邪他们脚边,审问这事就让他们来吧!
“我说老头,你是想让我葬身毒蜘蛛窝呢!这般歹毒。”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胖子还真想上去给他两脚。
“你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就是让我们去死,对吧?”无邪十分肯定的说。
“我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们,让你们知难而退,谁想到啊,你们这么倔非要跟进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吗?哪怕这件事会把我们拖进地狱。”盘马梗着脸,还故弄玄虚。
“是。”无邪非常严肃认真的回答。
“我可以告诉你也可以告诉他们两个,但他不行。”盘马指着小哥说道。
“废话真多,赶紧说当年考古队到底发生了什么,再不说,以后就别说话了,我可没有什么尊老的好品质。”张倾隐凉凉的声音打断盘马的故弄玄虚,也不想小哥听见他那自以为是的话。
盘马被她一噎,想到刚刚她所做事有些害怕,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迫于她的威胁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唉!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来找我问这件事,有多少年了,我都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我还年轻,村里来了一支考察队,要找羊角山里的一个湖,山里的情况我比较熟,村里就派我给他们当向导。”盘马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们在山里走了两天,才找到了他们说的那个湖,那是一个死水湖,周边没有溪也没有河,不知道怎么就有了一个湖。后来找到了,他们就在湖边驻扎了下来。我只管带路,别的事就不知道了。”
“盘马老爹既然你都说了,就别扭扭捏捏说一半,我们能找到你,也不是一点情况都不了解,比如说从山里带出来的东西,我也有所耳闻。”无邪有意诈他,说着似是而非的话。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在湖边待了两个多月,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不敢问,那个时候别人不告诉你的事不能乱打听。有一天我去给他们送吃的,看到他们那里多了好多盒子,我想着应该是找到宝贝了,我就好奇想找个机会看两眼也好。可是一靠近就被那个带队的女人阻止了,而且盒子里有一股很浓的怪味。”盘马知道不说出点什么这几个人是不可能放他走的。
“你是说盒子里有什么怪味?”无邪有些疑惑的问。
“很浓,而且非常难闻。”盘马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感觉。
“怪味?是臭吗?”
“不像,倒像……”盘马还没有说完,好像是被突然出现的树木抖动声吓到,然后就闭口不谈了。
“小哥。”张倾隐看了一眼某一个方向,跟张起灵一起追了过去。
张倾隐一个闪现拦住了已经跑出很远的塌肩膀,小哥赶过来一个飞踢跟塌肩膀打了起来。塌肩膀不欲与他纠缠,想跑却被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张倾隐拦住。
见塌肩膀还想跑,张倾隐无奈只能先将人放倒,一簇雷电甩过去,塌肩膀瞬间被电晕过去。将人绑起来之后,张倾隐又将人弄醒,她可不想让小哥将人背回去,还是得让他起来自己走。
张倾隐将人弄醒之后,塌肩膀却露出了惊恐的眼神。
“你……”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必你也恢复以前的记忆,的确,你被囚格尔木疗养院是我的手笔,你若要寻仇找我便是。”张倾隐认得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犹豫。
“果然是你。”塌肩膀早就应该猜到了,除了她也没有人能做到那么毫无破绽的替换。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等这里所有的事情结束,你就好好生活别再执着这里面的事情了,我会让你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第二,你如果非要掺和进来那我也只能让你再失忆一次了。”张倾隐不以为意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她这说好听就是两个选择,但说到底也只给了一个选择,塌肩膀虽想吐槽但自己身家性命还捏在人家手里,而且自己也不会是她的对手,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啦!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塌肩膀木木的说了个一,便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嗯,上道,那走吧!”张倾隐让小哥拽起被捆成粽子的塌肩膀将他带了回无邪他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