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只能乖乖地张嘴,好家伙她现在真的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瓷娃娃了。
【是的啊!你现在又不能乱动,不就只能这样工作了。】
希望这只禽兽不要对女神乱来,否则之后肯定狭长比萧之瑜还惨烈。
此刻的萧之瑜确实状态极差,每天都在醉酒之中度过,醉生梦死,梦里都在喊着宁儿,他的脑海里浮现极度分裂的画面。
一边是女子温柔地为他洗手作羹汤,抚琴奏曲,怀里绵柔,巧笑如嫣的模样,一幕是婓清冷酷的容颜。
那日宁儿下葬之时,婓清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说。
‘你知道吗?你现在如此伤心难过全是拜沈长宁所赐,可是你却爱她爱到疯狂。’
“长宁?宁儿?”
“是啊,昨日之事是长宁殿下一手设计的,目的自然是死在你的怀里,让你这辈子都惦记着她,可惜她根本没爱过你,你自始至终都是她要报复的对象。”
萧之瑜愣住了,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怎么可能如此呢?
‘你该知道臣喜欢殿下的。’
萧之瑜目光愤怒,“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臣想说的就是,长宁她不爱你,从头至尾一刻都不曾,都是为了今日的报复,今日三殿下可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痛了,这便是她的目的?”
“本殿绝对不可能相信的,用自己的命去报复我,长宁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她要恨我厌恶我,凭着她的身份可以有上千种法子让我生不如死。”
“是吗?可是你现在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她为了救你死在了你的怀里,而你却才察觉到自己对长宁的喜欢,这难道不是一种更高级的折磨吗?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出长宁殿下的阴影了,她是为救你而死,是你的心上人却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你。”
“不可能,本殿与宁儿无冤无仇,宁儿向父皇求了婚旨不可能是报复我!女子的婚姻乃是她一辈子的事情,她怎会如此儿戏?”
“呵呵~若是痛恨至极呢?”婓清轻笑,笑声在这静寂无声的四方之地显得格外的森冷,让萧之瑜心口不自觉颤了一下。
“怎么会?”萧之瑜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本来沈长宁的逝世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世界已经崩溃了,可是此刻竟然得知长宁从头至尾都没有爱过他,他的心已经彻底进入了冰窖,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婓清将一叠信递给了萧之瑜,“这是她的计谋信,你该认识她的字的。”
萧之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纠结了半天之久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好奇,拆了信看下来,脑海里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彻底崩裂。
原来从头到尾只有欺骗,那么她说的不离不弃都是假的吗?
可是怎么办?
宁儿,他已经彻底爱上了。
男子看着这些信笑了,笑着眼角的眼泪不自觉流出,他真的接受不了这些事实。
这一定都是假的。
宁儿分明心里只有他,她说要和他长长久久一辈子的,怎么会做出这样伤害彼此的事情呢?
不会的。
绝对不可能。
可是他的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力量正在打架,一个是全然的相信,一个是骂自己傻透了,蠢透了,竟然会相信这种鬼话。
可是这些时日的相处不能作假,每一幕脑海里都是她轻柔的话,对他无限的包容,对他的温柔,这些难道都是演的吗?
一个人的演技可以如此高超吗?
她难道不会在这个演戏的过程中爱上自己吗?
直到此刻萧之瑜依旧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究竟她为什么要骗他如此报复他?
他始终不能理解地就是这件事情。
这相当于是对他全然的否定,这一定是婓清为了报复他所伪装出来的信,可是这字迹如此传神,天下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写出这样的字句。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可正是因为过于清楚才会如此的痛苦。
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回忆戛然而止,而萧之瑜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已然暗淡的颜色,可是如今想那么多有用吗?
假如恨一个人恨得程度那么强烈,那么此刻的她已然报复了他会不会心情会好一点呢?
最终她还是选择放过了他?
这算不算是一种爱呢?
【......】在玻璃渣子里找糖吃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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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澜殿
夜风看着自家殿下坐着发呆好几天,不敢搭话,生怕自家殿下一个冲动也跟着去了。
“殿下,你还好吗?”不过作为主子最忠诚的属下,夜风决定还是询问一下比较好。
箫蕴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不出来的意味。
没让他亲自动手杀她,这难道就是她最后的仁慈。
她才答应自己要陪着他,可是转眼间就消失了。
现在他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她一定还活着,只是被人移花接木了,不知道又是她的哪位痴情种带走了她。
他们都可以和她在一起,可只有他只能站在远处观察着这一切,没有资格靠近。
可是枫树林那片刻的相处让他明白,她的心里是在乎他的,不然这件刺杀萧之瑜的事情就会是他来执行。
这三天他没动静不过是给人做戏,既然她已经在筹谋,而他必须成为她最得力的帮手,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成全她的,无条件全然地信任,这也许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如今只要查到那射箭的人是谁,就能知道她此刻究竟在哪儿?
只是他现在无比担心她的情况,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毕竟是那样刺目的画面,心口受伤该有多疼,可是为了报复萧之瑜她却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全。
这一幕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挥之不去,可是又能如何呢?
他只是喜欢她,却无法替她决定一切,不是他没有本事,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即使他多喜欢也要尊重她的意愿和意志,这也许才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
“没事。”忽然耳边才响起夜风的关切,箫蕴回头很淡定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