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大碍,后脑勺起了个包而已。
有人把我扶起来,是赵广义和3d部的其他几个同事。
他们问我如何,我说没事,谢谢兄弟们,然后我们一起往后退,远离唾沫战场。
其他人也一样,有了我的前车之鉴,没人再愿意冒险拉架,万一跟我一样就不值了。
这时候,会场的门突然推开,一个人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
“都住手!成何体统!”
声音穿透力很强,那人的气场更强。
来人正是邱雪飞。
她是收到邱爽的电话,说有人在会场打架,立即冲过来的。
全场瞬间安静。
果然还得是公司高管说话有力度,小眼睛和毛寸见到来人乃是邱雪飞,立刻停止唾沫大战,身体也像装了弹簧一样彼此弹开。
弹开后还不忘抹掉脸上的唾沫。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邱雪飞压抑着愤怒问。
小眼睛低下头,说:“邱总您别生气,这事不赖我,我是销售部网销组的,刚才我要上台……
“先闭嘴!”邱雪飞打断了小眼睛,又问毛寸,“你呢?”
“我是销售部电销组的,我啥也没干,他他妈的上来就……”
“你也闭嘴!”
毛寸也想辩解两句,同样被邱雪飞喝止了。
这个节骨眼,邱雪飞根本不想听他们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对面很快接通。
只听邱雪飞严厉的说:“沈经理,你的两个手下,在会场公然大打出手,你现在立即过来处理,半小时后我要结果!”
说罢,都不等对面说话,直接挂断!
和邱雪飞通话的应该是销售部的沈经理,受到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估计脸都绿了。
邱雪飞转身来到杨讲师身边,脸上神情已经和缓不少,轻轻的说了几句什么。
不用猜,肯定是道歉。
杨讲师很尴尬,也对邱雪飞解释了几句冲突的起因。
邱雪飞边点头,边引着杨讲师出了会场。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礼仪课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估计邱雪飞是要带杨讲师到办公室好好安抚一番。
会场内,各部门的同事也纷纷离场,对于打架的二位,有的鄙视,有的叹息,还有的幸灾乐祸。
倒是两位当事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耷拉着脸,如丧考妣!
两分钟后,一个个子不高的女人来到会场,看到满屋子横七竖八的椅子,心头的火再也压不住了。
“你俩干了什么?!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赶紧滚蛋!”
小眼睛和毛寸都哆嗦了一下,估计是第一次见顶头上司发这么大的火。
这个沈经理名叫沈俊燕,真实年龄在四十大几,虽然长相普通,但驻颜有术,乍一看好似三十来岁。
她也是夏都本地人,略微带点口音,但声音很甜,不看长相还以为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楼道,当时沈俊燕正在循循善诱的安慰一个员工,起初我以为是小姑娘在说话,转过弯看到人后,才惊奇的发现,原来是位成熟女性。
她是做电话销售出身的,能来万重山做销售部经理,过往履历也肯定亮点多多。
想必,在过往工作中,她那至少三个加号的甜美声音,帮助她俘获了大量的客户。
见我和邱爽,赵广义等几个人还留在会场里,沈俊燕稍微克制了一些火气,主动跟我们说:“你们好!各位是哪个部门的?”
我说设计部和3d设计部的,沈经理有什么事吗?
她说那什么,我现在要处理这两个兔崽子,能请你们帮忙把会场收拾一下吗?
我说能,都是公司的员工,沈经理不必客气。
沈俊燕连说几个谢谢,然后领着小眼睛和毛寸出了会场。看样子是带回办公室审问了。
我跟大家说,来吧,干活吧!便开始扶椅子。
赵广义嘟囔道干活是应该,但实在让人不爽,我正学的津津有味呢,让一场闹剧打断了。
是呀是呀,其他几个同事也附和道,满脸的不高兴。
我说,谁说不是呢!杨讲师是有真才实学的,能跟高人学习,机会难得。太可惜了。
我们聊着天,很快把椅子都摆好了。
我又主动去找保洁大姐,将会场的地面清扫一遍。
一切恢复如初。
大家都回办公室了,我直接去了停车场,找到邱雪飞的车子,取出了雨伞。
锁好车,一转身,忽然看到柱子后面有人影闪动,那人似乎在偷窥我。
谁呢?
鬼鬼祟祟的。
我故意朝着柱子走去,想逼他现身。
就在我距离柱子还剩五六步的时候,那人突然从柱子后面蹿了出来。
“喂!孙阿姨您好,方案正在做,估计明天能出来,您别着急!”
那人举着电话往公司里走,步子越来越快,仿佛有什么急事。
奶奶的,原来是锉地钉董志高。
这小子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刚才躲在柱子后面探头探脑的。
我又不是美女,他偷窥我干什么?
我屁股上长花了?也没有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还有,他的手机屏幕怎么是黑着的?
打电话的时候,不应该是亮着的吗?
显然,他是怕我发现他在偷窥我,情急之下只能假装打电话匆匆离开。
这小子反应倒是挺快,可惜手机屏幕没亮,露出了破绽。
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我得提醒自己,时刻提防,但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偷窥的行径,看来我不得不对其再多加一条小心了。
如此想着,我来到邱雪飞的办公室,听里面并没有人说话,于是敲了敲门。
当当
“请进!”
我推门进去,屋里只有邱雪飞自己,估计杨讲师已经离开了。
我说飞姐,雨伞我拿了,车钥匙还给你。
她接过车钥匙,忽然问小白你后脑勺咋啦?
呀,她观察的真细,居然看到了我后脑的包。
其实那个包不大,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
我说,我猜到杨讲师是飞姐你请来的,他讲课期间发生了冲突,事情让他没面子,也会让你没面子,必须阻止。于是我过去拉架,没想到那两人同仇敌忾把我推倒了,磕到了凳子。
“啊?”
邱雪飞立即起身,眼神里满是关切。
“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说没事,磕的时候我用手撑了一下,卸掉了不少力道,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不行,脑袋上的伤可不能马虎!”
邱雪飞说着,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又去抽屉里取来一瓶碘伏,非要给我消消毒。
我拗不过他,只好低头任她摆弄。
她拨开我的头发,看过后说:“还是有个小伤口的,虽然不大,消消毒总是好的!”
于是她用棉签沾了碘伏给我擦拭,无比的轻柔,像母亲抚摸婴儿。
我低着头,眼睛的焦点正好落在她小腹下面的三角区域,顿时觉得有点暧昧。
我问飞姐好了吗?我还有事,不打扰你工作了。
她说急什么,伤口处理必须仔细,说着,埋怨式的用手指压了一下我的头。
也正是这个瞬间,我的头顶撞到了她的胸部,软软的,还有一股衣服的清香。
我刷的脸红了,同时感受到她那摸着我头的手指也加温了。
估计,她的脸比我的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