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脑袋除了僵直,啥也不是。
我说你不能忍一忍吗?
他说,哥,我是个男人,谁跟你一样,假正经,我都怀疑你取向。
我说你快拉屁倒吧!
上面的宋美华听到了我俩的对话,但没听清内容,于是回头问你俩说什么呢?
嘎噔!
世界仿佛有了背景音,我俩的心脏好似架子鼓,遭到了重锤。
宋美华不回头已经是绝杀,一脚在上,一脚在下,殿部本就翘挺,此刻再一回头,那两颗柚子一颤一颤的,共振了整个世界。
以我俩的仰视角度去看,南北半球均可瞻仰。
姐姐杀我。
曹大脑袋的脸更红了,我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热气。
坏了,这小子彻底上头了,宋美华要是再保持如此姿势,曹大脑袋非得吐白沫不可。
我赶紧咳嗽一声,上行两步,挡在宋美华和曹大脑袋之间。
“宋姐,赶紧走,估计水电工已经在楼上等急了!”我说。
“啊!好的。”宋美华答应着,又问:“曹工长咋了?脸那么红!”
我说他发骚了,不,他发烧了。
宋美华说哎呀呀,发烧可不得了,吃药了吗?
我说吃了吃了,药劲还挺大的。
说罢,我推着宋美华继续往上爬。同时,把手背到背后,给曹大脑袋做了个深呼吸的手势。
放松,赶紧放松。
曹大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
估计这段楼梯,是曹大脑袋这辈子爬过的最坚硬的楼梯,哪哪都硌得慌。
一个小时后,水电交底完成。期间老曹没再出任何洋相,反而展现出一种专业的魅力,滔滔不绝,指点江山。
果然,干活儿是最能治愈男人的。
他果然不发烧了,哦不对,是不发骚了。
从工地出来后,宋美华跟我们挥手道别,往小区旁边的酒店走,说是自打开工后,便一直住在这家酒店。
我和曹大脑袋跟她说声晚安,开车走了。
夜里的夏都总有一种放松的美感,车子行驶在环路上,曹大脑袋抽着香烟,像个被狐狸精吸走了魂魄的肾虚书生。
我问想啥呢?
他说,宋美华的资本真的雄厚。
我说又来了,你最好说的真的是她的资本,而不是别的。
曹大脑袋连连点头,说可不是嘛,我说的就是他的财力呀,你看哪个业主在装修期间是住酒店的?整套装修下来,至少需要半年,天天住酒店,得多少钱?
我说人家有能力,公司管报销,咱管不着。
宋美华的公司会承担她住酒店的费用,半年下来,也就十万块钱左右,身为联合创始人和销售一把手,这个待遇不算过分。
曹大脑袋猛吸一口,从车窗弹出烟屁股,说有些事,你不管,但我得管。冲着那瑜伽裤和两个柚子,我也得管!
我搥他一拳,说你管个诺曼底登陆啊管?当个直立行走的哺乳动物吧!
他说,看,哥你都说了,咱们都是哺乳动物嘛!谜底就在谜面上,哺乳,哺乳,是不是得常常补一补奶水?尤其是柚子味的鲜奶,想想都好喝!
我瞪了眼,警告道:“是不是又精虫上脑了?当心老子打你!我真该开两副泻药,给你泄泄火。”
话音未落,他的电话响了,曹大脑袋让我帮忙接一下。
我拿起他的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管云彩”三个字,咦?还有姓管的吗?管云彩是真名,还是曹大脑袋瞎起的。
我说是一个叫管云彩的打来的,接不接?
他说哥,亏你还自称学问不错,看来也特么是个白字先生,哈哈!那是菅云彩,草菅人命的菅,啥眼神啊?还管……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仔细看了一眼,那字果然不是竹字头,而是草字头。
哎呀,草率了。
曹大脑袋说你接吧,这个就是我说的跟陈兴妮长得很像的那个娘们儿,可带劲了。
我说你跟我说不着,带不带劲都和我无关。
随即接通,递到他耳朵旁。
“喂?啥事啊?是不是想我和我弟弟了?”曹大脑袋猥琐的问。
“老曹你个傻哔现在在哪?”
对面根本没接茬,而是一片咆哮,隔着一臂的距离,我都嫌吵得慌。
老曹吓了一激灵,立刻躲了躲脑袋,连方向盘都跟着抖了一下,差点剐到旁边车道的车。
老曹把车回正,立刻回骂:“傻哔娘们儿,你吓死我了,要疯啊?!”
真没把我当外人,骂的真难听。
老曹不把我当外人,我自己不能把自己不当外人,于是我左手继续举着手机,右手堵上了左耳朵,并把头转向窗外。
他们一对公母吵架,万一说点进进出出,上上下下的事,我听见不合适。
接下来的五分钟,两人不断切换着老家话和普通话,呜哩哇啦的说了一大通,我肯定没听清内容,但我也敢肯定,至少一半是脏话。
没办法,谁让他们从小就是在脏话里泡大的呢。
最后,老曹说,哥你放下手机吧,菅云彩已经挂了。
我胳膊都举酸了,放下手机揉肩膀,并没询问发生了什么。
突然,老曹说哥你坐稳了,然后猛地冲出环路,拐上了一条城市主干道,还差点闯了红灯。
我说干啥去啊,眼看着我就到家了。
他说哥,我他妈得去给云彩出出气!
我问谁气着云彩了?咋气的?
他说我跟婷婷在云彩那儿玩扑克,云彩提前从老家回来没告诉我,正好撞见我和婷婷打扑克,于是两人打了起来,婷婷把云彩的两个带头大哥都给抓伤了。
哎呀握艹,我彻底懵了!
婷婷又是谁啊?打扑克就打扑克呗,咋还能引发打架啊?听刚才电话里那气势,云彩应该是个泼辣女人啊,咋还让那个叫婷婷的给抓伤了带头大哥呢?
欸欸欸,不对,带头大哥又是谁?云彩为啥有两个?
这么算,婷婷是一对三作战呐,还能大获全胜,妥妥现代女战神呀!
这些问题如连珠炮一般问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脑浆子都要沸腾了。
老曹边踩油门边回答:“婷婷是个孤儿,以前过得很苦,特别让人心疼。前几天云彩不是回老家了嘛,我就带着婷婷去云彩家里玩。”
我问:“玩?谁玩谁啊?”
老曹说:“互相玩呀!我不说了嘛,打扑克。我俩定了个规矩,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
我问谁输了呀?
他说,我先故意输的,输了三把,后来她又输的,也输了三把。
正好那一刻,云彩开门进来了,正好看到我俩都光着。
我说等等,不对吧?你看,你穿着内裤,外裤和上衣,输三把后脱掉三件,脱光了,这我好理解。可那个叫婷婷的,内裤,内衣,外裤,外衣,拢共四件,她输了三把,不应该还剩一件吗?
老曹说,剩啥呀,大夏天的,不许人家婷婷搞个真空吗?
我问,上边真空还是下边真空?
老曹说哥,你真土!上边没有叫真空,下面没有叫无痕。
我说滚你个蛋的吧,下面没有那叫太监。
老曹说,大清已经亡了呀!哪里还有太监?
我说哎呀妈呀,怎么给我带到太监这里了,咱不是说两个女人打架的事吗?
还有,带头大哥又是谁?
【作者的话:看到这里朋友请加加书架,点点催更,或者送个免费小礼物,您小小的认可是我莫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