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并不认识我。
那天晚上,曹大脑袋和菅云彩,过来找玲玲算账,我一直坐在车里,根本没露头。
玲玲肯定不认识我。
于是我上前打招呼说:“嗨!你是玲玲吧?我是阿古江怒的朋友。”
玲玲扭头看我,上下打量一番,眼睛里忽然冒出光来。
是一种贪婪的光。
我擦,她不会对我起了兴趣了吧?
应该是的,以我的长相和身材,玲玲应该抵挡不住的。
玲玲起身,两座玉山对我晃了三晃,说:“哦哦,你好!你和阿古江怒一起来的吗?她跟你提起过我?”
我说是啊是啊,江怒说你是她的好朋友,还说你对奢侈品特别有研究。
时间紧迫,我直奔主题。
玲玲笑了,拢了拢鬓角的发丝,说,江怒真会夸人,我哪里对奢侈品有研究了,只不是多关注了一点而已。
我说那也已经很好了,多关注一点,就多专业一点。
玲玲往我身边靠了靠,说,帅哥,你也有研究吗?
我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是个老土,还是个穷鬼,研究不起。
玲玲立刻停止向我靠近的动作,有点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是,老土和穷鬼两次,打消了她对我升起的热情。
我接着说,奢侈品那东西,我研究不起,但我朋友研究的起,他是个富二代,奢侈品堆满整个别墅,光跑车就好几辆。
玲玲一听,立刻又来了精神,说哎呀,你朋友好厉害啊,有空大家一起出来玩呀!
我说好呀好呀,他可爱玩了,这不,现在就在院墙外,躺在他的兰博基尼上晒夕阳呢。
玲玲问真的?
一脸难以置信。
我说如假包换,谁说瞎话谁是小巴狗。
玲玲咯咯笑了,说哎呀呀,真不巧,快到晚饭时间了,豆角我还没有洗完,要不出去跟你朋友认识一下,交流交流。
我说你去吧!洗豆角的事交给我,我正好可以做一锅牛肉炖豆角,给大家添个菜。
我进厨房的时候,玲玲正蹲在地上洗豆角。
此刻听到富二代和兰博基尼两个词,哪里还有洗豆角的心情,恨不能把自己洗干净送到富二代的嘴里。
玲玲问,真的?你真的可以帮我洗豆角?
我说如假包换,谁说瞎话谁是小巴狗。
玲玲爆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说多谢多谢,随后高高兴兴的出去了。
临出门前,还特意对着镜子补了补妆。
我看着她如小鸟一样跳跃的身体,心情大好,开始蹲下洗豆角。
哎呀呀,豆角配牛肉,想想都令人期待。
十分钟后,江怒也来厨房了,问怎么样了?
我说应该配对成功了吧!
江怒一脸疑惑,问什么?什么配对成功了?
我说哦哦那啥,我是说,豆角和牛肉配对成功,今晚的饭菜肯定香死个人。
江怒说,好呀,我拭目以待。
接下来,我把牛肉炒了糖色,放入高压锅开始炖,江怒则坐在一旁看着我。
夕阳的光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侧脸,盈盈若仙子,飘然现人间。
我的心咯噔一声。
脸都红了。
江怒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厨房里太热了,你怎么脸红了?
我对着江怒尴尬的笑,答非所问,说厨房里油烟太大,一会儿厨师也该来了吧,煎炒烹炸难免惹你一身油腻。你还是出去吧。
江怒说也对,我去洗床单了,有两个孩子把床单尿了。
说罢,江怒出去了。
此时,院外传来兰博基尼的咆哮声,是快速远离的声音。
我心道,玲玲不愧是玲玲啊,太有效率了,也才十分钟而已,竟已经搞定了肖总。
呵呵!
不过,话再说回来,肖总也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主儿啊!
一勾搭,便勾搭成奸。
换做我,就算玲玲跟我玩扑克,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跳舞,我也不会动心的!
绝对不会!
擦,白刻苦你还是算了吧,装哔也要有个限度,您能不动心?
好了好了,别在给自己上价值了,赶紧承认吧!
男人,哪个不好色?
别说身材玲珑曼妙的玲玲在你面前跳舞,哪怕是身材七进八出的陈兴妮在你面前跳舞,你也会忍不住吧?
握艹的勒,不行,居然有画面了!
哦,陈兴妮,我恨你,为什么污染我的大脑。
扑哧一声,哈哈!
一顿胡思乱想,我把自己整笑了。
晚饭吃的很开心,我很开心,江怒也很开心,孩子们更加开心。
孩子们都跟院长说,要聘请我来成北孤儿院当厨师。
院长是一位五十来岁的阿姨,姓郭,面容清瘦,但眼神坚毅,一看就知道是个干事情的人,没那么多虚头巴脑的说辞。
郭院长盛了米饭,就着豆角吃,牛肉一块都没舍得动。
她连连感谢我,说孩子们很久没有吃的如此高兴了,要感谢江怒的牛肉和我的厨艺。
我和江怒笑了,说不叫个事,力所能及而已。
大家一边吃,一边闲聊,不知不觉间,话题转到了孩子们的宿舍上,郭院长忽然变的愁眉不展。
宿舍太老旧了,好多墙面都发霉了,地面的地砖也碎了不少。
这些还不算,还有更加令人担忧的便是,宿舍里的电路都是三十年前铺设的。
电线老化,容量不够,前天还差点引起火灾。
夜里睡觉太热,孩子们打开了落地扇,并开到了最大档位。
到了半夜,插落地扇的那个插座,突然迸发出火星子,并引燃了旁边的书本。
幸好孩子们发现的及时,从院子里铲来了很多土,把火扑灭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一早,郭院长便去上级部门反映,希望能获得一笔拨款,把孩子们的宿舍重新装修一下,尤其是老旧的线路,必须尽早更换。
但上级部门也没钱,郭院长磨了半天,对方也只答应给两万块钱。
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时值盛夏,孩子们热的睡不着,只能开落地扇吹风。
落地扇的功率其实不大,可饶是如此,老化的线路仍是承受不住。
真是刻不容缓,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