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暴徒砍门始末,冯玉致便忍不住哭泣。
我立刻说,不说了,不说了,咱们现在回家。
江怒没有说话,而是抱住了冯玉致,用身体给予温软的安慰。
得到警方的许可后,我们三个离开了刑警队。
打了一辆车,回到家中。
房门已经破烂不堪,中间有一个大洞,几乎可以钻过去一个成年人。
不幸中的万幸是,暴徒的身材比较壮硕,这个洞对于他来说,仍旧小了一号。
不然,冯玉致可就真的危险了。
想到这,我把手从破洞中伸进去,拧动把手,打开了门。
进门后,我刚坐下,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说:“垃圾男不会是个神经病吧?脑子坏掉了?”
江怒和冯玉致一愣,问,怎么讲?
我说,换成我,门锁着,我进不去,第一反应不应该是,直接劈开门锁吗?
而垃圾男额,却选择在门上劈开一个破洞。
再有,破洞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只要能伸进手来,他便可从里面拧开门锁啊!
可事实呢,垃圾男却只是固执的劈砍房门。
你俩说,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江怒和冯玉致恍然大悟。
对呀!
说的对呀!
自认,我的推断是有道理的,至于垃圾男是否真的是神经病,相信警方会去做权威检测。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近东重新分配了蹲守小区的组别。
巧的是,郑巅峰依旧还在棕榈府。
更巧的是,我也被分配了过去。
看来,陈近东是考虑到昨天,我和郑巅峰双双收取了订金,想让我俩继续保持昨日的状态,继续收钱。
好啊,去棕榈府,总比去别的小区,舒服的多。
江怒又去跑步了,回来时再次买回了早餐。
我俩陪着冯玉致开始吃饭。
吃着饭,我劝冯玉致休息一天。
冯玉致却说,在家里更加害怕,还不如去公司,有同事们陪着,心里会安定不少。
我说,倒也是个办法。
吃完,我又联系了曹大脑袋,说能不能搞到一扇防盗门,尺寸小一点,跟室内门一样的。我要安装在房间门口。
曹大脑袋说:“哥,你想干啥啊?我知道有两个美女跟你一起住。难道你要金屋藏娇啊?诶,不对呀,防盗门都是钢板做的,不应该叫金屋藏娇,而应该叫钢门藏娇!”
香蕉你个二踢脚的,说的都是啥啊?
我说老子正吃饭呢,你别恶心我。今天帮我找找,门洞尺寸我已经发到你微信上了。
曹大脑袋说放心,找钢门这事,我最擅长。不止钢门,什么前门,后门,中门,都难不住我!嘿嘿。
我说又开始嘚瑟了不是?再无节制的瞎搞,你早晚成为快门,咔咔咔,瞬间摄完。
我用了个比喻,同时也是个谐音梗。
但在曹大脑袋听来,好似一个诅咒。
他说艹,哥你大早上起来,诅咒我?诅咒我瞬间摄完?
我说,拉屁倒吧,读书人的事,哪能叫诅咒,明明是祝福。
曹大脑袋连说十个艹,挂了电话。
昨晚,警方也跟房东联系了,并说明了情况。
告诫房东以后对外出租时,要审核一下租户。不能把房子租给乱七八糟的人。
房东只能附和着说,知道了。
随后,我也联系了房东,说愿意替他省下更换木门的费用,但条件是,允许我找一个防盗门安在房间门口。
房东略一沉吟,答应了。
有了这个前提,我才联系曹大脑袋,让他帮我找一个尺寸合适的防盗门。
曹大脑袋手里的工地不少,做拆除的时候,业主会把防盗门直接丢弃掉。
如果尺寸合适,倒不如废物利用,搬过来给我用。
我只需要花点钱,更换一个新锁,便万事大吉。
如此,入户一道防盗门,房间又加一道防盗门,怎一个安全了得!
安排完这些,时间还早,我主动请缨,说送冯玉致和江怒上班。
两人自然高兴。
冯玉致希望我们陪着她,而江怒则是因为没有摩托车可以骑,准备挤公交的。
所以,两人连连谢谢我。
我说,不用,都是自家人,客气啥。
先把冯玉致送到万重山,而后又载着江怒直奔她的公司。
她的公司在夏都市开发区,路程稍微有点远,但好在跟棕榈府大致在同一个方向上。
我也不算太绕路。
再说了,即便绕路,那我也心甘情愿把江怒送过去。
进入开发区后,在一个路口等红灯。
江怒说:“前天,我就是在这个路口摔的。那个老太太不看红绿灯,闭着眼愣走,太危险了!”
原来,江怒的摩托车就是在这个路口,为了躲避老太太,侧摔在地的。
我说,哎,如今的很多老人啊,从艰苦年代过来的,年轻时没有见过红绿灯,所以一辈子也没养成良好的交通习惯。他们年轻的时候,车少,路少,过路口也根本不用观察。
我正在说着,一个老太太忽悠忽悠的走入了我的视线。
擦,刚为老人做了辩解,这位老人便给我现场教学。
红灯闯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对于周围的车,老太太是完全的视而不见。
于是我又补充说:“看,还有一类老人,不是习惯没养成,而是天生的坏。怎么气人怎么走。”
如果说老太太没有养成看红绿灯的习惯,还情有可原的话,那此刻她推着三轮故意往高速行驶的车辆前面走,便实在说不过去了。
不得不说,老混蛋一个。
江怒听我说,也向老太太望去。
“哎呀!前天就是她,害得我摔了一跤!”
江怒说着,有点哭笑不得。
嘿,故人相逢啊。
这老太太显然没有吸取差点被江怒撞飞的教训,过马路时依旧我行我素。
我说:“靠,原来就是她呀!真是不知悔改,哼,我要撞飞她!”
说着,我轰了一下油门。
大奔发出咆哮。
江怒赶紧说:“别啊!白刻苦你疯了吗?”
哈哈哈。
我笑了,说逗你玩的。我怎么可能成为马路杀手呢?
江怒瞪我一眼,放下心来,说调皮鬼!
我说呵呵,口嗨一下而已。那什么,你的屁股和手腕还疼吗?
江怒摇摇头说,不疼了,你的手法很不错。
我说你快拉倒吧,勾引我半天,还讽刺我手法好。
江怒惊奇道:“勾引你?我怎么勾引你了?”
我说,让一个异性给你那么隐私的部位涂抹药水,还不算勾引?
江怒说,屁股只是人体的一个普通器官,人人都有。和胳膊,大腿,没有任何区别。怎么就成勾引了?
听江怒如此说,我不由得一皱眉,愣愣的看向她。
她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且江怒的神情,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在郑重其事的讨论事情。
我腹诽道,这姑娘真奇怪,在她眼里,难道真的没有男女之别吗?
或者说,她来自原始部落,对现代文明的各种世俗礼数,完全搞不懂?
现代文明中,屁股当然是隐私部位。
而胳膊,在古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是隐私部位,不可轻易给人看。
如今,胳膊是随便展示了,但屁股仍旧是能。
可,江怒为何坚持认为她没有勾引我呢?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更或者,她是来自外太空,是个外星人?
对地球的文明水土不服?
哈哈哈,我也太能胡扯了。
此时,红灯熄灭,绿灯亮起。
我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咚!
一声巨响传来,吓了我和江怒一跳。
我说,握艹,撞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