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啊,快接啊!”
我冲到街上,一边给江怒打电话,一边自言自语。
嘟嘟嘟……
仍旧无人接听。
此时,迎面走过来几个纹着大花臂的年轻人。
我拦着他们问:“几位,看没看到一个戴口罩的女生,身高到我鼻子这里?”
我比比划划的说着。
对方嘿嘿一笑说:“哥们儿,你要找野鸡啊?来错地方了,要去那边那个村子才行哦!”
说着,往北一指。
那里隐隐约约有个村子。
我一听,没戏,他们应该没有看到江怒。
于是说知道了知道了,便抽身而去。
几个大花臂年轻人看我慌里慌张的,给儿给儿的笑。
说:“精虫上脑,憋坏了吧?神不守舍的!”
哈哈哈哈……
他们哄笑着走开了。
我也懒得搭理他们,当务之急是寻找江怒。
虽然已经入秋,但中午的太阳依旧毒辣。
额头热汗,后背冷汗。
找了好大一圈,仍不见江怒的踪迹,我准备报警。
可刚掏出手机,便有电话打了进来。
哎呀我去!
居然是江怒的电话。
我马不停蹄地接通了。
“喂,江怒,你去哪里了?”
“我……嗐,先别说了,你来车子这里,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说罢,挂了电话。
呀呀呀,这个小妮子,搞哩根楞呢?
还说什么,有好东西给我看,周遭这环境,能有什么好东西?
居然还有这份闲心,也就是说,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了喽!
我又生气,又高兴,长出一口气。
真淘气,看我不打她屁屁。
我大步流星回到废墙之后,看到江怒正背对着我,蹲在那里。
身体呈现出无比诱惑的曲线。
但我管吗?
我什么都不管!
冲过去便是啪啪啪。
一顿抽打。
“叫你乱跑!叫你乱跑!”
江怒啊了一声,捂着痛处跳了起来,说:“你干嘛?白刻苦,耍流氓啊?!”
我一瞪眼,说:“就耍了就耍了,谁叫你突然玩失踪?!我就要打你屁屁,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着,我又抽了一下。
江怒吃痛,一皱眉,开始反击,双手立即插住我的咯吱窝。
嗖!
给我举到了半空。
我的双脚离地了,愤怒就关闭了,谄媚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了。
于是立刻求饶道:“江怒江怒江怒,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屁屁。我只是担心嘛,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怕你出危险!”
说罢,挤出一个求饶的笑容。
江怒见了,噗嗤一笑,说,算你有点良心。
把我放了下来。
并说,来,你看,我抓了个什么玩意?
说着,往地上一指。
我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差点跳起来。
哎呀我的老天爷,地上居然有一只兔子!
兔子的腿,用废旧铁丝绑着。
我差点惊掉下巴,问,你从哪抓的呀?
江怒说,喏,那片荒地里面。刚才我没接你电话,也是因为关了静音,怕惊扰到兔子,破坏我的猎捕计划!
好么,还有猎捕计划?
我更加惊讶了,问,你怎么抓的啊?有设备?还是有迷药?
江怒说:“瞎说,我哪有那些东西!不过是守株待兔而已。我藏在草里,不动,等兔子一蹦一跳的经过时,我猛地一伸手,便抓住了耳朵!”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嘿,这兔子的命运啊,也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我问,怎么处理兔子?家里也没地方养啊?
江怒疑惑道:“养?为什么要养啊?我逮来是为了吃的呀!”
啊?!
姑娘的姑娘,我的二表婶。
别的女生见了兔子,都是跺着脚说:“天呐,好可爱哦!”。
一旦看到有人吃兔子,还要质问一句:“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而我的社会全能姐呢?
居然亲自抓兔子,亲自吃兔子!
可真是妙人儿一个呢!
想想也不奇怪,江怒可是拐子村杀猪冠军呐!
猪都杀得了,兔子算个啥?
我问:“怎么吃?回家自己炖吗?”
江怒说:“我厨艺有多差你还不知道吗?回家炖,你是说,你来炖吗?”
我说:“我也不会啊!炖不好,浪费你的战利品。”
江怒歪头看天,灵巧的小脑瓜开始飞速旋转。
说:“去饭店,找大厨做,咱们付加工费,如何?”
我说,不,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江怒皱眉,问为什么不同意?
我说,除非你亲我一口,赎你害我担心半天的罪!
江怒嘻嘻一笑,说,你呀,就是个小男人。是希望从我这里掠夺一点谈恋爱的感觉吗?
我站直身体,问,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
江怒低头,说,我不懂谈恋爱啊!
我说,你可拉倒吧。
江怒说,真的,我真的不懂谈恋爱。
听她这么说,我生气了,立即实施报复,捧住她的脸颊,啵儿了一口。
问她,懂了吗?
江怒转转眼珠,说,尽量吧!
汪汪汪!汪汪汪!
耳边突然响起狗叫,吓了我俩一跳。
好么,距离我俩三米远处,有一条形单影只的狗,正对我俩怒目而视!
我说,坏了,狗嫉妒了。
江怒吐舌一笑,说,嫉妒啥呀?估计是饿了,看上了咱们的兔子。
我说,那可不行,你好不容易逮到的,可不能让狗给叼了去。
说罢,我从地上捡起了兔子。
兔子兀自在挣扎,哐哐哐的,还挺有劲,估计会很好吃。
我把兔子挂在了车把上,回头看一眼狗子,说,你走吧,别想了。
汪汪汪!汪汪汪!
狗子翻个白眼,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和江怒哈哈大笑。
发动哈雷,戴上头盔,直奔饭店。
付了两百块钱的加工费,我俩美美的吃了一顿。
刚刚酒足饭饱,电话响了。
是冯玉致打来的。
我立刻接了。
“喂,玉致,有什么事?”
“白哥,师哥……师哥他出事了!”
冯玉致已经泣不成声。
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师哥对我跟冯玉致都有知遇之恩,而且他为人和善,没少在工作中帮助我俩。
我马上问:“玉致,你先别哭,师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他现在在哪?”
冯玉致说:“在……在医院,在医院抢救室!师哥他肯定是被人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