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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东门外,昌欢找到老赵家楼下,果然看见一个小仓房门上,支起一块食杂店的牌子。

昌欢推开门,见老赵正坐在炉子边烤火。

老赵见昌欢进来,先是一愣,跟着站起来招呼昌欢坐下,嘴上笑着说,“什么风把甄老板吹来了?听说你现在是美国大跨国公司的总代理啦,原想把咱给忘了。”边说,边把凳子让给昌欢。

昌欢见小仓房里支了两排货柜,原本就不大的空间,给挤得都快转不开身了,地上堆着一摊杂货,挪一下脚,都不方便,站在炉边,也坐不下 身。

昌欢笑着问了些小店的经营情况,说了一会儿闲话,转过话头,说出自己的打算。

老赵听了,点了根烟,边抽,边眨巴着眼睛说,“不背你说,昌欢,前两年,刚下岗那会儿,我不是没有这个打算,货源和销路,我都有,就是手头儿缺钱,动弹不了,就把这事搁下了。

“这些关系,都几年没联系了,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这样吧,得空我给你写几封信,去打听打听,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行不?”

“别写信呀,”昌欢说,“这年月,写封信,前后得十几天,什么菜都凉了,你打电话嘛。”

“打电话?”老赵犹豫起来,“我这些关系,都是大老远的,南边的是广东,北面的是黑龙江。”

昌欢猜出,老赵是怕花长话费,索性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老赵,“赵师傅,这些,给你打电话,不够,我再给,你吱声就是了。”

老赵见昌欢这么大方,有些不好意思,推着不肯接钱,笑着说,“当大老板的,真是财大气粗,打个电话,干什么用这么多钱?给你打个电话,还用给钱?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不是,”昌欢把钱硬塞给老赵,说道,“赵师傅,你听我说,这是生意上的事,电话费哪能让你出?你放心好了,这生意做成了,我不能让你白出力,分成的事,你说个数,你拿大头,都成。”

一通话,说得老赵心里舒服,发誓说,“昌欢,就冲你这句话,分多分少,我不在乎,现在我就给你联系。”

“成,赵师傅,你就费心吧,我先回去了,公司里还有别的事呢。有了消息,就告诉我。”说完,把钱扔在货架上,转身回去了。

老话说,火到猪头烂,钱到公事办。见昌欢出手大气,老赵就跟小鬼给阎王爷当差似的,停下小店的生意,忙着给昌欢联系客户。

第二天下半晌,货源联系上了,销路也找到了,老赵就急匆匆去找昌欢报功。

昌欢听完老赵的讲述,觉得在谱,问道,“赵师傅,你看,咱们一次投多少,算是合适?”

老赵眨巴一会儿眼睛,说道,“做粮食生意,本大利薄,路途又远,从大北边,跑到大南边,投得太少,跑一趟不值得。”

“一百万,够吗?”昌欢试着问道。

老赵听了,吃了一惊,相信昌欢现在果然有实力,心里越发佩服。

想了一会儿,说道,“别介,我多少年不跑了,两头路数都有些生疏,过去在饲料厂,每趟生意,顶多也就几十万,我看这样吧,你头一回经手,太多了,也不一定能照顾过来,就先做五十万吧,等路数熟了,再要多要少,你自个儿拿主意。”

看老赵说话实在,行事稳妥,昌欢心里踏实了不少,又问道,“赵师傅,这购销两头,咱是不是得先去看看?”

“广东那边,不用,那是个老客户,势力大,有信誉;北边货源这块儿,按说也打过多年交道,只是现在粮食放开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能不能及时组织上货源?听电话里说,还行,只是我心里不托底。

“我看这样吧,你先揣上支票,我带你过去,行,咱就做,不行,咱就回来,权当旅游了,成吧?”

“成!”

二人商议妥当,第二天一早,昌欢带上五十万现金支票,乘火车北上了。

第二天下午,到了肇远,距货源地两棵松,还有两个小时车程。

知道这里天寒,二人离家时,每人都穿了两条毛裤,穿着军大衣。

下了火车,还是抵挡不住这里零下三十度的低温,没出火车站,寒气就穿透了两层毛裤,浑身冻得直打哆 嗦。匆匆赶到汽车站,买了去货源地两棵松的车票。

这里车少人多,交通不便,上车时,为抢占座位,身强力壮的乘客,往往从车窗往里爬,车窗玻璃,早就被挤碎了,所剩无几。

老赵有经验,在后面推着昌欢,从车门往里挤,昌欢头一次遇到这场面,有些怯场,挤了半天,才挤进车厢。

司机费力把车门关上,开车上路了。

刚才挤车时,出了不少力,昌欢身上都冒汗了。不想车一上路,寒风从玻璃破碎的窗口,飕飕往里直灌,像密集的钢针,往脸上乱扎,只一会儿功夫,昌欢就觉得脸发木了,嘴冻僵了。

大约颠簸了两个钟头,傍晚,车到了两棵松。

车停稳后,乘客开始下车,昌欢觉得自己悬在半空,像水里漂流的冰块,被人托起,向前移动。到了车门口,忽然发觉两腿不会打弯了,老赵从后面拽了她一下,昌欢才勉强没有摔下车去。

“慢点,昌欢,让他们先下,你先试着蹲一蹲,活络活络腿脚,再下。”老赵边说,边给昌欢示范,“从前刚来时,不懂,腿脚僵硬,不听使唤,一下车,弄不好,就摔下去了。”

昌欢照样屈了几下腿,渐渐两腿下有些知觉,扶住车门,走了下去。

二人在车站前,找了家招待所。这是两棵松镇上唯一的招待所,十来间瓦房。不想今天客满。他们要去的两棵松粮库,离这里还有五六里路。

北大荒的冬季,冰天雪地,夜里又黑,二人不想冒险赶往两棵松,跟管客房的老头儿商量,看能不能想办法,帮他们挤出两张床位。

“哪有啊?”老头儿围着火炉烤火,摇着头说,“人家都是花了钱,才住上的,还能让人家两人睡一张床不成?”

“大爷,我们大老远来的,坐了一天的火车……”昌欢商量道。

老头儿见昌欢细皮嫩 肉的,不像是能吃苦的样儿,心里生出些许同情,说道,“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在炉边打地铺,将就一宿吧,反正这里也没别的旅店。等明天,有客人退了房,再给你二位安排,今晚就不收你们房钱了。”

二人一路辛苦,乏得厉害,顾不上许多,痛快答应下来。

老头从他床底取出几块木板,铺在炉边。

昌欢和老赵挨着躺下,住了一 夜。

第二天一早,二人谢过老头儿,赶紧去联系客户。

见到了客户,说了几句客套话,客户就抱怨说,今年粮食欠收,农户都惜售,粮食都押在家里,等着来年开春涨价,现在的玉米价,和往年相比,一斤高出二分钱。

昌欢大约估算了一下,照眼下的价格,做下这笔生意,还是有赚头的,当时就和客户签了合同,让客户组织货源。

随后二人返回肇远,到火车站联系车皮。幸亏老赵和车站的调度熟悉,送了点好处,车皮就定下了。按照合同,粮食装车付款。

过了几天,眼看几车皮玉米装上车,昌欢就到银行,和客户交割清楚。

跟着,又马不停蹄,和老赵一起押车南下。

在车上呆了半个多月,才到广州。

好在广州这边的办事效率不错,前后不到一个星期,就结清了货款。

扣除本钱、运费、二人差旅费,以及人情开销,前后一个月折腾下来,吃了那么多苦,净赚了三万元。

昌欢拿出一万,交给老赵,当作老赵的分成。

老赵推辞了一会儿,收下了钱,揣进兜里。

昌欢回到家里,躺了三天,才解过乏来,对办公司的事,渐渐失去了兴趣。

想想当年,自己走南闯北,设局做单,虽说不免受些惊吓,可那是无本万利的买卖,钱像打着滚似的,直往自己兜里钻,住行自由,何等逍遥!

如今本本分分地开公司,做生意,拿出五十万的本钱,前后遭了一个月的罪,到头来,只得到个蝇头小利。

可老赵却不这么想,自己不出本钱,只陪着东家出去遭点罪,帮着联系客户,出出主意,就能得到一万块钱的佣金,这可比他开的食杂店强多了。开食杂店,忙里忙外的,一年下来,也不如这一个月挣得多。

在家休息了几日,老赵又跑来撺掇昌欢接着做。

想想眼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生意,老赵又愿意出力,何况当初,又是自己上赶子求人家的帮忙的,昌欢只好忍着性子,接着和老赵一块儿去跑生意。

跑了几趟,效益都差不多,两头客户也都熟识了。老赵这人,虽说有点小气,却不耍奸,办事稳沉,昌欢就让昌艳接过这差事,和老赵一块儿去跑生意,自己留在家里,和二大爷一块儿照顾公司。

开了春,政府清算历史遗留问题的政策兑现了。甄家老宅里的住户,都迁了出去,搬到政府统一建造的楼房里,把老宅归还了甄家。

老宅是在老大世义的名下,没有世德世仁兄弟的份儿,世德心里老大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见了恒安,就要唠叨上几句,说老大世义太不地道,当初,一没有分家析产的契约,二又不是父母子女同面,仅凭他一人,传授老太太的口谕,就把家分了。

“我倒没什么,”说到激动处,世德就颤抖着嘴唇,冲着恒安发火,仿佛当初分家的事,是恒安出的主意,“可你爹呢?好歹世仁也是甄家的儿子,老太太活着时,也是认了儿子的,怎么就一点东西不分了?真是的!”

一到这时,怕二大爷积愤成疾,恒安就劝说二大爷道,“几间破房子,算什么呀?咱们现在不挺好的吗?还缺你吃喝啦?”

“可事儿,不是这么个做法儿……”老头不服气,往往还要唠叨上几句。

大概世义也觉得这房子归于自己名下,在兄弟中间,摆不到台面上;再说,这房子在他手上,也曾让他担惊受怕的,吃了不少苦头,就有了卖掉老宅的意思。

接到政府交还的房屋产权证,世义就让恒富张罗着卖房子,开价二百万。

“什么?要卖?”世德及时得到了消息,顾不得老迈体弱,一跃跳到地上,拿起拐杖,就要出去,却又不知自己究竟要到哪里去?在外屋转了一圈,又回到里屋,拿拐杖敲打着炕沿,“砰砰”山响。

敲打之后,又瞪着眼睛,冲恒安吼道,“那是甄家的老宅,是祖上传下来的,是咱甄家后人的根啊,说卖就卖啦?老大,他一个人就作主啦?老宅子卖了,我死的时候,眼睛能闭上吗?他,你大爷,将来死了,还有脸进咱甄家的祖坟?”

话没说完,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像婴儿一样哭了起来。

从这天起,二大爷饭量明显大减,眼角开始不干了,酒也不喝了。

恒安知道二大爷的心病,就去找恒富,劝他先别去联系买主。

“可是,不卖,俺爹那边,我怎么交待?”恒富诉苦道。

其实,恒富肚子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父亲曾经许诺,等把房子卖了,三个儿女,每人五十万,剩余五十万,老两口留着养老。

恒富现在,眼睛盯着那五十万,这些天正忙着联系买主,只是价钱不如意,才一直没有成交。

“这样吧,”恒安说,“你去市里,跟大爷说,这房子,我买了,叫大爷放心,二百万,我一个字儿也不会少的,只是让大爷把时间宽限几日,短则一个月,长则半年,半年之内,交不清房钱,到了那会儿,大爷再随便处置。”

“你买?”恒富惊异地瞪着恒安,像不认识似的,“你拿什么买呀?凭你的工资?把你卖了,也换不出这些钱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把这话,告诉大爷就行了,让他宽限我几天。”恒安冷着脸说道。

见恒安说得肯定,不像是开玩笑,恒富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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