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们走!”说完涂泠就提步走了。
“来人,去替二小姐和表小姐收拾东西。”沈氏召来自己的侍女去收拾东西。
离关拉着夏妍香转身,瞥见地上的夏荣,泄愤一般又踩了一脚:“阿延,我们走!”
月青等人随即全部抬脚往外走,只有武安侯夫妇与涂嵩站着:“任怀,你们先到外面等我。”
离甫一笑:“怕什么,我纵横沙场几十年,我难道会怕这种背后捅阴刀的小人吗?阿泠可也是我的挚友,难道我会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不成?夫人,你先去吧,有些东西还是不看为好。”
“我若不看着,你俩弄出人命来可怎么办?到那时,阿泠可是走不掉了。”
“放心!保管阿泠这道门出得顺顺当当的,绝没有半分阻碍。”
云氏没再坚持,既然离甫说了没问题,她也就不必担心了。
“你们要做什么?”夏榴独自一人面对着一个丞相和一位武安侯心里头慌张得不行,先前的嚣张荡然无存。
刚出去不过二十步的云氏听到了惨叫声,无奈地摇摇头。
“殿下,今日礼部尚书的夫人涂氏与娘娘被涂相接到右相府去了。”
墨潏尘皱眉,这下他可怎么溜进去:“为何?”
“据何远报,是夫人抓住了有人给娘娘下毒,是夏尚书的人。”
墨潏尘皱眉,略微思索了一阵,问道:“那妍妍现在住在何处?”
“!” 啥,啥,啥?曹聚傻眼,”主子,你问什么?”
墨潏尘无语,白了他一眼,曹聚即刻回道:“咳,现在只知道在娘娘右相府住下,至于住处,暂时还无法探得。”
“……”真没用!“行了,下去吧!让文睿过来一趟。”
“是。”
“叩叩。”“进来。”
“属下周文睿见过殿下。”周文睿不似何远那般冷硬,长相偏温和,眉毛较常人稍长些,脸皮也白净,倒不像是做侍卫的。
“免礼,此前我派你去盯着国舅,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回殿下,国舅做事小心懂慎,事事都不出面,只派了他的次子郭昀出面,巡盐这一趟,应是谋了不少私利,而且还结交了不少的地方大商,打听矿脉的下落。”
打听矿脉?这国量是想偷铸伪币,还是想打造兵器?
“六公主那里呢?”
墨元玥的事迹可就精彩了:“六公主闲来无事,养了几个幕僚,日日外出赏花吟诗,这几位也都来了京城,被国舅安置在了城外一处上好的庄子里。”
“连国舅也知道此事?”这可有趣了,墨潏尘这位六妹妹可是厉害着呢,治得宫里除安月宫外的皇子和公主都服服帖帖的,如今有了幕僚,怕是连安月宫也要压一压了。
周文睿点头,又补充道:“还有一事奇怪,国舅似乎在与皇后商量着给六公主相看人家。”
“相看人家?六公主今年才及笄,怎么如此着急?”
“皇后娘娘似乎是担心有别国来求娶和亲公主,想先给六公主定下婚约。”
“盯紧这件事,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
“是。”
看来他心须得想法子和妍妍见一面,诉说相思,啊呸,说正事。
“过两日,你和我一同去右相府一趟。”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也恰是三公主府小世子满月之日。
为了此次满月宴,墨城下了一道圣旨——为自家第一个皇孙赐名沈澈,封三公主为曦和公主,享受亲王待遇。
“品王爷到!友淳郡主到!”
“见过品王爷,友淳部主。”
品王凌伤,确如武人一般,身材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眼睛炯炯有神,略带煞气。
“见过凌叔。”墨潏尘和墨潏轩早早地就来了,和沈哲一同向凌伤行礼。
抱着孩子的墨元璃坐在主位,额头上还带着抹额,未施粉黛,却是一脸柔和,见凌伤来了要让起身给他行礼。
“公主,这可使不得。”凌伤连忙制止了她,“您如今身子还未痊愈,又受封‘曦和’二字,老臣怎敢受礼?“
墨元璃也没强求:“凌叔是曦和的长辈,这礼您当然受得。”
“哈哈!曦和还是那般懂礼,眼着日后的小世子定也是个儒雅翩翩的君子!”
“希望如凌叔所愿,可别是个混世魔王才好。”
“右相府到!”
凌宁一早就跑到墨潏尘一旁去了,墨潏尘刻意地往一房站了站,墨潏轩见状赶紧插了进去。
涂嵩先进了门,身后跟的就是涂泠和沈氏,再往后才是夏妍香和涂萧。
“臣见过王爷,两位殿下,公主,郡主。”
“涂相,别来无恙。初十那日本王确有事在身,没有上门祝贺,还请相爷海涵。”
涂嵩也笑了:“王爷说笑了,寒舍不过置一餐粗茶淡饭,王爷没来倒也正好。”
“哈哈哈!这礼部尚书的夫人怎没同尚书大人一同来?”凌伤一眼便瞧见涂泠是和他们一同来的。
涂嵩眼色一闪:“不过接舍妹回娘家住几日,尚书大人应是不会说什么。*
“原来如此,那这位小姐是哪家的?瞧着面生得很,是相爷的哪位远房侄女?”
“王爷说笑了,这是礼部尚书府的三小姐,也就是臣的亲外甥女,只是她性子淡,不爱走动,所以王爷不识得罢了。”
涂嵩早就知道这品王是想将自己这女儿嫁给落王。
落王现在是他们涂家的准女婿,一日没退婚,一日都是他们涂家的女婿。
“哦?就是那位赐婚给落王殿下的三小姐?”凌伤脸上的笑意收了些,轻轻偏头看向自己的女儿。
凌宁也有些吃惊,原来她就是夏妍香!
夏妍香从后头走上来,抬起眉眼,恭恭敬敬地给凌伤行礼:“礼部尚书府夏妍香,见过品王爷。”
“免礼。”
“你就是夏妍香?”凌宁皱着眉走过来,似乎有些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夏妍香一遍。
“见过友淳都主。”
“你认得本郡主?”凌宁拿不准夏妍香的意思,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不爽,“既然知道本郡主是谁,就不要来招惹我!”
“妍香不知,何处招惹过郡主?”没等其他人开口,夏妍香先起了身,半疑惑半从容地问道。
凌宁一下子怒气就上来了:“本郡主没叫你起身!你怎么敢自己起?”
墨潏尘从后头走上来:“若不是出于尊重,她连礼都不必向你行,友淳郡主,撒泼也要分场合。”
“落王哥哥!”凌宁一点儿都不甘心,这个女人一来落王哥哥就不理她了!这点儿事也要护着她,“是她先失了礼的,你怎么不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