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到了会议室门口司秣才松开宋濯沉,离开时还在宋濯沉侧颈处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勾魂媚魄。
玄色大门关上,宋濯沉无声地出了口气。此时被司秣触碰到的地方好似被开水烫过,会议室玻璃门对面就是一排沙发,能毫无遮挡的相觑。
他能看到,司秣出去后乖巧的坐到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团略皱的西服,是刚刚司秣要求自己脱下给他的。
说实话,要不是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和道德感,宋濯沉差一点就当场宣布会议解散了。
好似有心灵感应似的,司秣突然回过头看向里面,正巧和偷瞄自己的宋濯沉对视上,他抬起手挥了挥,口型简单易懂:“哥哥,我、等、你。”
……
两小时后会议才堪堪结束,夜幕沉临,大厦屹立在江的对岸,落地窗外霓虹灯闪烁不停,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会议室灯光关闭,长廊斑驳的光影交错在司秣脸上,平静安恬的睡颜显得他整个人异常乖巧。
宋濯沉脚步一顿,靠近司秣时不自觉放轻了声音。
凌晨一点半,omega在宽大的沙发垫上团着显得异常娇小,那双好看的蓝眸未睁开时让司秣看着少了些滟嚣。
均匀的呼吸喷洒伴随着甜香腻人的桃味信息素,怀中抱着的正是自己的外套。
宋濯沉抿着唇眼神深邃凝视着这一幕,倏地握紧了拳头。
男人蹲下来,做了个自己都不能解释的动作。
他轻柔的捏了捏司秣单边鼓起的脸颊,薄茧的指腹贴到一片冰凉。
宋濯沉一时愣了神,反应过来时正巧和司秣目光交织,omega刚刚睡醒,睁眼时眼底还是红的,像是疲累的一天。
“哥哥,”司秣开口,嗓音带着些沙哑却依旧动听,反握住宋濯沉的手,又在脸庞蹭了蹭:“结束了?”
这一刻心脏的跳动尤为强烈,宋濯沉喉结抖动了下,幽深瞳眸中好似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宋濯沉很轻的嗯一声,司秣坐起来揽着他手臂,克制着呼吸间的紊乱绵沉,开口:“那走吧,回家。”
单是见到宋濯沉当然不够,司秣很清楚现在的自己需要什么。
电梯下到一楼,刚出大门口冷风阵阵席卷,司秣感到一阵舒适。
二人手机几乎同时响起,一则惊天的新闻爆料几分钟内被迅速弹上热搜榜第一。
某富人区一栋私人别墅无故起火,经证实认定,正是商业巨鳄司家。
这场火起的蹊跷且极难扑灭,从被发现到结束整整耗费六个小时。
事情发生在今天下午,受伤人员有三位,司家夫人及其两位爱子,几人几乎全身被烧伤,身上受伤的痕迹难以辨别。
二公子司奕因抢救无效身亡,其余两名进了IcU抢救至今未有消息,小道消息爆料出二人均被伤了喉管,就算勉强救过来也不一定能说话了。
整栋别墅占地九百多平,短短几个小时就烧个干净。
但……众人发现,这‘火’貌似还挺有‘礼貌’的,相邻隔壁人家的地盘它是一点没动,就跟被人操控着似的。
…
宋濯沉看到消息,思绪有一瞬的跳脱。
看了看身旁襟坐、百无聊赖,在玩自己手的司秣,宋濯沉觉得还是应该通知他一声:
“你家没了。”
“???”
“……”
闻言司秣一怔,在确定宋濯沉真的是在跟自己说话后,问了句:“什么?”
宋濯沉把手机递给司秣,不知道司秣看完会是什么反应。
只过了不久,他听到身侧一声不咸不淡的“哦。”
“这个啊,”司秣满不在乎说:“没了就没了,司家本来也不是我家。”
宋濯沉默着,指节在指腹上轻擦,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容不下我,不然…”司秣眼眸垂下,怜人般呢喃:“不然我也不会遇见哥哥。”
宋濯沉心头一颤,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司秣不就是被派来接近自己的么。
“从你带我回家那刻起,我就只是你的人了。”司秣说。
…
之前好不容易降的火被司秣一句话无端挑起,宋濯沉默不作声向另一侧动了动。
领带被拽着,顷刻间他又被司秣拉了回去。
司秣柔软温润的唇附上来,唇齿被灵巧的舌尖撬开,沁香腻人的甜。
车内渐渐散开一阵水蜜桃香,由浅至浓,求欢意图明显。
“哥哥,”司秣眼神魅惑,低喘着气在宋濯沉耳边吹:“想车*吗?”
(…)
天色微亮,司秣软着身子靠在宋濯沉胸膛,眼皮抬的费力却不肯让人抱回去,上半身被宽大的西服外套裹着,二人就这么在别墅外的车里待着。
黎明的空气湿润清新,不冷不热的温度让人觉得舒适,车子的顶棚敞开,天边挂着一轮刚刚升起的旭日,火红的颜色晕染了半边天。
“日出了哥哥。”司秣弯了下唇,沙哑的声音极小却准确无误的传进宋濯沉耳中。
宋濯沉低头在他耳畔亲了亲:“嗯,小妖精挺能磨人。”
司秣撇了下嘴,抬手附在男人胸膛位置,那颗情丝滚烫的发亮。
司秣能确定,这一世的宋濯沉喜欢自己,很喜欢。
即使开头不美好,但他们此刻是实打实的两情相悦。
不是什么金主和包养的关系,是不是也可以认为,这场缘分已经弥补了些百年前的遗憾。
“磨人我认,”司秣笑笑,脑海中冒出昨晚的经历,直言不讳的承认。“但我不是妖精。”
“嗯?那你是什么。”
宋濯沉耐心的顺着他的话问。
“是神哦。”
话音落下很久没得到回应,司秣斜眼看到宋濯沉在无声的笑。
司秣捏住男人的下巴:“笑什么?”
难不成宋濯沉是无神论主义?
那不巧,司秣自己恰巧相反,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唯神论主义。
“没,”宋濯沉止住潋滟的笑意答:“秣秣说是就是。”
我不是唯神主义,但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神明。
他听到宋濯沉说:“那就愿神明偏爱,一切从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