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司秣手里只有两位作者,但都是大神级别的,尤其一位还是近期慕云的香饽饽。
严文忠特意将他叫过来,又亲手把东西交到他手上,语重心长的对司秣说:势必要跟作者搞好关系,亲自送到人家家门口。
他想了想,其中一份等下了班可以直接带回去给邹晏知,但黎砚的那一份……
他自己是极其不愿上门‘拜访’黎砚的,想必他家那位醋精也不愿意。
原本想找苏苏帮个忙,但黎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什么。几乎卡着他回来的时间点给严文忠打的电话。
但司秣不管那些事儿,没有什么比邹晏知重要。
但他没想到,自己提出来以后他竟然没有什么大反应,很坦然的说:“你可以去,早点回来。回来还爱我就行。”
“真的?”
邹晏知点头,现在黎砚已经不配作为他的情敌了。没有人能撼动他在他老婆心中的地位。
邹大作家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行吧,我尽量早回。”收拾完东西,司秣拿上玄关的钥匙准备出门。
“是必须早回。”邹晏知跟在他身后,掰过司秣的脸亲了一口,“我会一直等你的,下午一点之前,你还要回来陪我吃饭的。”
“这都十一点半了,往返的车程需要一个小时呢。”司秣确认了,大方只是假象,某人还是那么小心眼。
又腻歪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放人离开。从前没觉得,如今家里少了个人,怎么看怎么空旷寂寞。
邹晏知上楼去码字,想着找个时间把旅游那晚发生的……,记录下来。
却在走了一半的时候倏地停下了,他在沙发上捡到了司秣忘记带的手机。
人才离开不到三分钟,现在送过去来得及。
邹晏知叹息一声,随手拿过一个外套准备出门追他,手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
来电人的名字显示是:橙子。
他们两人的手机对彼此从来都不设防,但没有人会特意定期去检查。
邹晏知以前却没发现这号人物。
于是,在纠结一番后,他按下了接通键。
……
司秣打车过去,报了黎砚家里的地址。
等电梯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貌似没有拿手机,不过这里的安保没有邹晏知那片别墅区的严格,路上没有人拦。
“谁啊。”
司秣刚按下门铃,没等一会儿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旋即一道脆嫩的男声隔着门板传出来。
他一怔,这声音……不是黎砚。
“上门服务,来找黎先生的。”司秣清了清嗓子,回道。
“哦……那你稍等一下。”常如歆是没有权利过问黎砚的想法的,这里算是黎砚的私人住所,再不济也是最常来的一套房子。不常有人来敲门的。
而且门外那人报了黎砚的名字,常如歆就信以为真了。
他没多想,鞺鞳着拖鞋靠近,不远处的黎砚却突然回过味儿来:“等下!”
什么上门服务,他根本没叫过。
而且那声音他越听越耳熟,终于在常如歆把门打开的刹那想起来了。黎砚心脏猛地一沉,视线死死注视着门后。
常如歆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可为时已晚,司秣的身影已经笔直的出现在眼前。
常如歆微微张开嘴巴,愣愣的注视着这人。着实是被他的外表惊了一下。
现在上门服务的都长这样了?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黎砚走了过来,三个人沉默的面面相觑了一阵。
那场面实在太过滑稽,常如歆身上穿着黎砚的衣服,脖子上的痕迹根本不用藏,黎砚手上还夹着未熄的烟,似乎刚醒没多久,发型没来得及打理。
被司秣看见了,即便人家并不在意,黎砚还是有一种被捉\/\/奸的窘迫。他无疑要将这份窘迫转化为愤怒,最终撒在常如歆的身上。
司秣则是一脸好整以暇,他见到两人挑了下眉,手上还拎着一个长方形的礼盒,俨然一副看戏模样。
“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来……”黎砚找回声音,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的烟扔了,尴尬的眼神望着司秣。
他是记得今天司秣要过来找他,但他以为起码要等晚上,那时候他已经把常如歆打发走了。
今天开始之前黎砚就说过,是最后一次了,之后他们就断。
没有想到刚好被司秣撞见。
“小常,你先进去换衣服。”邹晏知黑着脸咬着牙,拢了拢翘起来的头发,用命令的语气对常如歆道。
男生的视线先是从司秣的脸上收回来,又落寞的扫了黎砚一眼:“嗯。”
他转身回了屋,把门关起来。
“真是不好意思,先进来吧。”他给司秣让开了一条路,转身要他稍等片刻,随后进了洗漱间收拾自己。
司秣走了几步就停住了,视线幽幽落在一旁的垃圾桶,刚刚黎砚扔的那个烟头,味道好像不太对,说不上来。
但市面上绝对没有,他命笨笨去查一下。
……
客厅的皮质沙发上都是皱的,可想而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司秣嫌恶的睨了一眼,没有坐在那附近。
黎砚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走过去时面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从容。
他想给司秣倒杯水,却被拒绝了:“黎先生不用麻烦了,我只不过是来送东西,待会儿就走。”
“还有想要提醒你,已经第三次了。”
私约不成,就找严文忠出面。但他不会以为严文忠的话自己就会听吧?
黎砚装作听不懂,眼神落到那份伴手礼上,巧妙的转移话题:“司责编,你何必次次拒我。”
“慕云倒是比山屿大方,看来这个槽我是跳对了。”
司秣皮笑肉不笑,他不是严文忠,黎砚拍慕云的马屁司秣也不会跟着高兴,反倒觉得他虚伪。
伴手礼是一盒大师级的月饼和一支红酒,黎砚当即决定现场开了,拿了两支红酒杯过来。
“其实从上次那次通话后,我就想了很久。”
“我发现,即便你身边有人了我还是疯狂的想要得到你。
司责编,你要怎样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