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承说到这,并没有再往下说。
季书暖瞬间来了精神,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顾之远一直隐藏着实力,想要迷惑所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季书暖低声问道。
薄景承看着她神秘兮兮凑过来的模样,看着她粉嫩而精致的小脸,男人薄唇紧抿,嘴角勾起抹弧度。
看到男人嘴角的笑意,她又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说:“你倒是说说。”
“现在看来,顾之远确实是挺窝囊,但从我们上坟被剌杀,到现在所有一切发生,总觉得顾家没看到的这么简单。”
“至于藏得深的人,是顾老爷子,还是顾之远,并不重要,到时只需找好时机,一旦确实是顾氏的时候,把顾家一锅端了就是。”薄景承哑声说道。
季书暖伸手撑着侧脸,陷进沉思中。
半晌后,看到薄景承起身收拾着碗筷,她两眼一亮,立刻抽过纸巾擦拭着手,说:“这是你自己主动收拾的,可不是我让你做的。”
“嗯。”薄景承情绪很稳定的说道。
季书暖有些惊讶他的好脾气,看着他把餐桌收拾干净,并全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内的时候,她侧头看着他在厨房内的身影。
“薄先生,你有做家庭主夫的潜质。”季书暖调侃的说道。
事实上,还真是她懒。
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窝着什么都别干,最好什么都不用做。
“荣幸至极。”薄景承哑声说道。
季书暖嘴角抽了抽,把还没喝完的饮料拿过来,自倒了杯。
她端起饮料走到落地窗前,站在那眺望着前面的街景,小脸贴在落地窗上,手机突然震动响起。
“铃”一声,手机铃声在客厅内不断回荡着。
她的思绪被拉回,连忙走上前,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季书暖接着电话,一边坐回沙发上。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晌,熟悉的声音从那端传来,低声说:“暖暖。”
“顾之远?”季书暖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感觉到他有些阴魂不散的。
之前两人早就把事情说开,以为从此不再联系,没料都撕破脸了,他还换号码联系自己?
“我出车祸后,医院那边对顾氏有意见,不仅把我们赶出来,如今连药都不卖给我们,我们顾家虽有钱,但现在却找不到可以治疗的办法。”
“我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顾之远的声音低沉,显然有些颓废。
他没料到之前风光无限的顾家,会落到如此地步。
“晋城不接收你们,你们可以去别的城市,也可以去国外,总会有治疗的地方,不是吗?”季书暖挑了挑眉。
想到顾之远被从医院赶出来后,确实是狼狈回顾家了。
“砰”这时,他话还没说完,却听到外面传来响声,顾之远扭头望去,看到房间的落地窗“滋”一声,裂开。
随后落地窗“砰”一声瞬间碎掉,他不敢相信的迈着大步跑上前。
“爷爷。”顾之远大吃一惊。
他死死盯着房间的落地窗,隐约听到整个顾宅内,传来同样的响声,他连忙转身往外跑去。
发现不仅客厅内,就连酒室中,整个顾宅的落地窗,全部被击碎,玻璃片碎了一地。
顾之远惊呆了,他站在原地,顾不得身上的伤,冲进顾老爷子的卧室,看到老人家撑着拐杖站在那,脸上被划出两道口子。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季书暖,我家的所有门窗玻璃全部被击碎了,一个都不剩,你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顾之远的情绪变得暴燥起来。
他紧握着手机,几乎把情绪直接发泄向季书暖。
季书暖握着手机,很无语的说;“顾之远,那是你的家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是你凭白无故给我打电话,现在反过来质问我。”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打电话向你挑衅呢,你一个大男人,不该如此态度。”季书暖冷声说道。
她并不是一个受气包,更忍不了一点。
不等顾之远再说话,她直接挂了电话。
薄景承刚好从厨房走出来,男人擦拭着手的时候,看到她转身,摇晃了下手机,说:“刚才顾之远打电话来,说在晋城找不到愿意帮他们看病的团队了。”
“没想到他刚说完,顾家被人给围击了。”季书暖低声说道。
薄景承听着,毫无意外。
“那是顾家的事,与我们无关。”薄景承冷淡说道。
顾家的人行事过于嚣张,之前压榨季书暖,就凭着这点,他都能随时要了顾之远的命,但看在季书暖的面子上,才留了他一条生路。
“走,难得今天闲着无事,我们出去走走?”薄景承哑声问道。
看到季书暖还站在原地,男人大步上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说:“说起来,我似乎还没真正陪你逛过街。”
“有些事,总不能等年纪大了,老了走不动才想起来,如今刚好有空,我们出去逛逛。”薄景承哑声说道。
季书暖听到他的话,有些意外。
第一次听到男人主动提要出去逛街。
“你平时都去哪逛?”季书暖好奇心大起。
薄景承拿过车钥匙,却沉默了几秒,眉头蹙了下,哑声说道:“我没逛过街。”
“没逛过?”季书暖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她平时虽然很少逛街,但是有时放假,也会带着沈辰和安琳琳出去吃大餐,顺便买两套衣服。
“嗯。”薄景承沉声应道。
季书暖听着,越发觉得有趣,连忙问道:“那你平时吃饭,或是买衣服,或是其他用品,不到外面买吗?”
问出这话,季书暖就后悔了。
“家里有专门的厨子,一天三餐都是按量备好的,薄氏有家里专属的裁缝,他们会根据季节变化更换衣物。”
“至于生活用品或是其他,管家会专门负责,几乎不需要外出购买。”薄景承沉声说道。
听到他说的话,季书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