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一阵猛灌,不一会就把整整一坛酒喝完了。
她把酒坛放了下来,随手一扔,抬起手掌抹了一把嘴角滴淌的酒水,打了个饱嗝,冲言青玉一笑道,“怎么样,够man不?”
“嗯?”言青玉一愣。
林初夏哈哈大笑,“哈哈!我是说够男人不?”
“够!太够了!这才是我眼中真正的郎君!”言青玉激动地点了点头。
“哈哈!那就好,你也别光看着啊,也来陪我喝啊!”
“好!”
言青玉走了过来,双手端起一坛酒,揭去泥封,冲林初夏一举,“郎君,来,干杯!”
“哈哈,好!”
林初夏右手操起一坛酒,左手一掌把泥封削去了,跟她的酒坛重重地碰了一下,“干!”
两人端起酒坛便是一顿豪饮。
不知不觉间,八坛美酒都被喝完了。
两人也都醉了。
言青玉醉意朦胧的小脸上透着迷人的红晕,散乱的秀发贴在修长的脖颈处,充满着淳淳的诱惑,一摇一摆的身姿尽显娇艳。
她一摇一晃地来到林初夏身边,身子一探贴到了林初夏怀中,抬起娇媚的双瞳看着林初夏说道:
“郎君,今日可还喝得满意啊?”
林初夏使劲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满...满意,太...太满意了...”
“那要不我再为你舞一首?”
“你...你身为...陛下,还...还会跳舞?”
“那是自然!”
言青玉翘起嘴角妩媚地一笑,从林初夏怀中退了出来。
然后双臂一展,扭动腰肢,在林初夏身边翩翩舞了起来。
虽脚步有些踉跄,但那种醉意却恰到好处。
尤其是那双大长腿和纤细的小蛮腰更是将娇柔舞到了极致。
那性感的动作几乎与彼花一样...
林初夏不禁抬起双手鼓起了掌,“好...跳得真好...”
看着看着,林初夏眼前却逐渐迷茫起来,她有些分不清现在正在翩翩起舞的是寒冰凝,还是彼花...
又或者是两人的合体...
言青玉一个转身贴到了林初夏身边,抬起玉手牵住了她的手指,“郎君,来,陪娘子一起跳嘛!”
说着将她拉入了自己怀中。
林初夏闻着她身上酒香和茉莉香的混合体,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了她的小细腰,与她一起舞了起来...
跳到高潮处,言青玉冲她娇媚地一笑,“郎君,要不你就留在我们寒月国如何?这女帝我也当腻了,我把这帝位让给你,只当你身边娇羞的娘子如何?”
林初夏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
言青玉撅起了小嘴,“怎么,郎君还是想回士族,去当寒冰凝的娘子么?”
“我知道郎君有一颗男人心,可那寒冰凝心中只有元昊帝君,你觉得她会为你跳上这么一段迷人的舞蹈么?”
林初夏一时无话可说,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
言青玉将小脸贴进了林初夏的怀中,轻声说道,“其实之前,我也曾对元昊帝君一往情深,可是后来我也释怀了,毕竟元昊帝君看中的是我姊姊,即便我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忍痛割爱。”
“我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这些年来,我常常用酒灌醉自己,每日都是醉生梦死...”
“我知道姊姊就在九幽魔宗,可这数百年来,我一直没有勇气去看她...”
“不是我不想去看她,是我不敢去,我怕看到她脸上的那道伤疤...”
“那道伤疤刻在了她的脸上,却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中...”
“那是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说着,言青玉双眼中的泪花喷涌而出,浸湿了林初夏胸口的衣襟。
林初夏抬起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抱着怀中这具柔弱的身躯,林初夏有些迷茫了。
她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言青玉,还是寒冰凝...
又或者她们其实只是同一个人...
......
第二天一大早,寝宫外传来一阵聒噪声。
随着声音,房门被“咣”地一声推开了,彼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看着木榻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彼花气得大叫了一句:
“郎公子,你这探个口风怎么又探到床上去了?!”
林初夏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言青玉。
言青玉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彼花,懒散地问道,“彼花,你怎么又随意闯进朕的寝宫啊?”
彼花将眼一瞪,“什么彼花?我是郎公子身边的书童小变!”
林初夏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彼花,冲她一笑,“彼花,陛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你尽管说真名就可。”
彼花眼睛瞪的溜圆,“怎么?你难道跟她说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你这探的什么口风啊?倒让别人给探得一清二楚!”
林初夏尴尬地摇了摇头,“这何须探啊,我们自己就说漏嘴了,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还能有什么事?你跟这女帝鬼混了一夜,难道你真把她当成寒宗主了啊?”
林初夏呵呵一笑,“对啊!她就是寒宗主,寒宗主就是女帝。”
“无耻!”彼花怒骂了一句,“你这个登徒子真是无耻到家!天帝竟会封你作帝尊,真是瞎了眼!也算我瞎了眼!”
“呵呵!”林初夏笑了,“那天帝本就是个瞎子嘛!你若也想当瞎子,那也没办法了...”
彼花闻言气得狠狠地一跺脚,“林初夏,算我看走了眼,你就死在这女帝床上吧!我走了!”
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出了房门。
言青玉转过脸冲林初夏一笑,“你这彼花,倒凶得很嘛!”
林初夏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头冲言青玉说道,“我出去一下!”
说着向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言青玉的嘱托声,“对彼花姑娘温柔一些...”
林初夏一路小跑追上了彼花。
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彼花,你这气呼呼的要去哪里?”
彼花使劲耸了耸肩膀,将她的手甩开了,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