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松的尸体在什么地方?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被人一刀毙命的!就在后院掩藏很好,要不是我们两次路过那个地方还发现不了呢。”
贺云开口,带着满满的震惊和无奈:“伤得还挺重的,死的也挺惨。”
晚晚看向安荣月:“安小姐,这件事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吧?”
“我……”
安荣月心里咯噔一声,踌躇了几秒之后开口:“我当然知道了,我爹就是我亲自埋的,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杀的,但是的确是我自己把人埋上了。该不会……你也想把这件事归到我的名下吧?”
“那倒也不至于,我只是觉得可惜了一位好父亲,虽然之前确实闹过矛盾,但是安松……对你的感情可是真真切切的,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为你着想,这样一位好父亲……真是怪可惜的。”
晚晚叹了口气,又看向贺云:“贺云啊,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郡主,暂时就没有别的发现了,我们已经叫人去请周家的人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赶过来。”
“好,叫兄弟们下去休息,如果有事的话,我会再叫你们过来的。”郎易辞开口。
“是!属下告退!”
周家一家三口是听说了抓到的那个人已经把事情交代了,所以急匆匆就过来了,但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姑娘,看上去挺漂亮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见过郡主,见过三皇子……”
一一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周大人这才看向安荣月:“这位姑娘,周某人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你为何要害小女?”
“什么叫为什么害你女儿?我也不认识你的女儿,当时只不过是想寻个由头而已,谁知道被你女儿给撞上了,那也是她自己倒霉!”安荣月呵呵一笑。
“你知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来说名节重于一切,你这样不是要了我女儿的命吗?我现在就杀了你!”
周夫人愤怒直接冲上来揪着安荣月就开始狂揍,又抓头发,又撕衣服,外带抓脸!
晚晚也不去管这件事,他不说话,别人自然也就不会上去拉着,看着两人都被抓成了满脸花,晚晚这才不慌不忙的开口。
“差不多的了,这里是神医府!真当是你们周家的菜市场呢。”
一句话,周夫人立刻收手,安荣月也重新被控制住。
“行了,叫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事情已经解决了,也调查清楚了,如今把真相还给你们,信不信由你们将来想做什么也由着你们。”
晚晚挥手:“把周家人送走!”
“多谢郡主!”周苗苗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道谢,那副态度看上去比之前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只是晚晚如今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周小姐客气了,我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小四冷笑一声。
要不是妹妹回来了,这个锅就得自己背了,一想到自己取了这么个东西进门,小四就觉得自己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关于安松的死,不管是郎易辞还是晚晚,似乎都没有过多的注意,安荣月一方面替自己亲爹不值,一方面又觉得庆幸。
至少这样可以暂时保住性命,哪怕是真的要判了自己的刑,也是没有命案的。
“明天就把他送去刑部,到时候让刑部的人好好审审,至于安松的死还是交给刑部的人去审理吧。看来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晚晚一锤定音,直接来个人把安荣月关进了狗窝。
“好歹我也是安家的大小姐,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居然敢让我住狗窝!等我……”
“等你什么?”清冬直接一脚踹在安荣月的腰上,“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等你等你从牢里出来之后再报复我们吗?”
朱夏似笑非笑:“她?她能不能活着从牢里出来都不知道呢!”
让安荣月意外的是,晚上,石冬月竟然来给她送饭了。
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饼子,平时自己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这会儿饥肠辘辘,这个饼子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安小姐,虽然你是做错了事,但是罪不至死,我背着晚晚来给你送点儿吃的,你爹他当初可是小辞的师父啊!吃吧,有些东西我确实是给不了你,但是给你一口吃得让你不至于饿死还是可以的。”
安荣月看着手里的饼子十分感动,虽然又干又硬,但是就着水还是吃了下去,吃得眼眶都红了。
“安小姐,别哭,明日若是到了刑部就好好坦白吧,只要你坦白,一定不会有事的,态度好一些,总能少些罪受。”
“婶子,多谢你了,我从来不知道这又干又硬的饼子是如此的美味,你放心,如果我能出来的话,我一定好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虽然我和你的女儿不对付,但是我不会对你下手的。”
“哎……真没想到你爹就这么死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哪有父母不爱儿女的呢?我知道你也是孩子,你爹他一定也是对你很好的!”
“我爹?”安荣月嗤笑,“我爹可是个没有良心的人。”
“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呢?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更何况父母对孩子是有养育之恩的!”石冬月认真地劝她:“你要想想你爹以前对你的好,我知道你爹以前的时候都是很疼你的,你得想想这些,可千万不能恨他呀。”
“要不是念着他以前对我的好,我绝对不可能就给他一刀那么……”
安荣月随口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石冬月冷笑一声站起身:“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晚晚要让我来一趟,话里话外地把你往这儿引,原来你爹真的是你杀的,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畜生?你爹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亲手杀了他!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来找你索命吗?”
“你诈我!”安荣月先是惊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这里又没有别人,我只要当堂翻供,谁也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