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这么多啊!”秦树秋见自己非常喜欢吃的一家面条门口排满了人,皱眉对纪晚宁道:“姐,我们过会再来吧!”
纪晚宁笑了笑道:“这段时间远平叔叔家的面馆一直爆满,一会儿来也是这样,排满了人。”
“啊?”秦树秋疑惑道:“我才一个星期没来。”
秦树秋嘀咕:“远平叔家的什么生意这么好啦?”
纪晚宁摇头表示不知道:“家里几乎一天得送三次货到这里。”
秦树秋看长长队伍吐槽说:“什么时候老城区的人这么爱吃面条?”
纪晚宁:“不止老城区的人。”指着拥窄的路道的一辆奔驰sl,后面正在拐弯倒车的宾利道:“还有另外几个城区的人呢!”
秦树晚一眼扫去全是陌生崭新名贵的车辆,吐槽道:“这帮有钱人有大病?还是远平叔家添加什么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东西?”
突然纪晚宁脑海里闪过一画面,心想该不会……望着来的人越来越多,心想自己随口一说的话不会当真了……
刚好里头一位气质出众西装革履的男人满带笑意手提三份面条往那辆银白色**车。
纪晚宁:“小秋。”
秦树秋“嗯,怎么啦?”见纪晚宁盯着那辆名贵车发愣,仰起头问。
纪晚宁:“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
……
“啊?”秦树秋嘴巴快塞得下一个鸡蛋,目瞪口呆,好一会缓过劲来,望着对面长长一排队伍,以及快把巷子口堵住的各种车辆,嘴角忍不住抽动道:“他们……是疯了?”
纪晚宁跟着摇头不可置信,哭笑不得,突然想起顾夫人,顾夫人行为和她们一比简直弱爆了。
“不对。”秦树秋转头,眼里闪着惊光:“姐,你应该告诉他们我喜欢吃秦家加工面条、宋家鸡蛋”。
纪晚宁:“……”突然被一高瘦男人撞了一下。
男人一只手提着从面馆带出来的面带,另一手拿点嘴边烟,面带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纪晚宁摇头表示没事,闻着男生身上散发的味道,她微微皱鼻子,拉秦树秋退后一步。
秦树秋:“今天面条是吃不成了。”两人只好打道回府回家。
两人刚走出巷口,一辆银色大g停在面前,惊得纪晚宁抓紧秦树秋的手,一个利落转身,将她紧紧地扣紧身侧,唯恐她被突如其来的车子刮撞着,眼眸倏然冰冷直视玻璃窗里的人。
车窗摇下,一个圆胖的小子因为惯性身体朝前倾,要不是安全带将他死死拉住,他早被急刹车的冲力摔出去。
小胖子差点没被勒断气,不忘朝纪晚宁和秦树秋打招呼:“姐姐……”咳得脸红:“……好”
纪晚宁:“……”眼底的冷意消退,心生杀气趋于平静。
秦树秋:“……”
“郑向阳?”秦树秋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郑向阳好不容易缓过劲,捂着胸口揉,道:“……树秋……”话没说完,身后的人摘下眼镜,露出一张放荡不羁的笑容,打招呼道:“嗨!我们又见面了”
纪晚宁:“……”
郑向阳介绍道:“这是我堂哥”
“小妹妹你好,我叫郑耀”郑耀自来熟介绍自己。
秦树秋很有礼貌道:“哥哥好。”
纪晚宁见过他,是那天开家长会遇见的人。
西沉的太阳,银色的大g车身在狭窄破旧的平安巷口折射夕阳光辉,沐在橘色海洋里。
秦树秋继续问道:“你在这儿干嘛?”
“景点游玩啊”郑向阳解释道:“我哥他刚从国外回来,我带他到这边瞻仰一下先辈们英雄事迹。”
纪晚宁冷视两人不说话,刚才她差点以为……。
“是吗?”秦树秋唇角一扯道:“我记得不错的话,红色根据地纪念馆离这里有三条街距离。”
郑向阳挠头回头望着郑耀求证:“是吗?”
郑耀耸肩表示他不知道:“我初来乍到。”
郑向阳惊慌,手指着他哥,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郑耀顿时明白,按下他的手,嘿嘿笑一下,替他回秦树秋:“开着开着就过来了……”
秦树秋惊愣一下,朝后面示意:“这里一向都是两个轮子和三个轮子的车子才敢在这里窜,不是周围居民根本不敢把四个轮子往这边开的。”
秦树秋指了指银色大g赞扬两人勇气,佩服郑耀的车技道:“也就你们敢往这种青石板的巷子里钻?财大气粗,一点都不心疼阿”。
车子,她了解可不少,奔驰系列中她最喜欢这辆炫酷的车子,目前、可能以后她只能看看,再继续了解一下。
郑向阳被秦树秋说得不知所措,一脸傻笑,他能说什么?能说他其实是来买面?
秦树秋啧啧几声:“你们真够牛的。”
郑耀管他是褒贬照单收下,很是骄傲扬下巴:“谢小妹妹夸奖。”
秦树秋尴尬一笑,只好点头。
落日余晖下杨柳低垂晃动,湖面送一阵轻波,晚风将女孩发梢勾起。
夕阳下的柔发闪着金光色光芒,眸色如朝露清澈凝视前方,女孩唇角轻扬,宛如阳光万簇倾下,直破云海,露出被云雾缭绕的群山面貌,褪去了高处的寒意。
郑耀一时间失神,国内外他玩个周,还没见过这样古典清冷的美人。
纪晚宁视线微微侧移一下,将郑耀失神之色收进眼里,避开他眼神,从容淡定,双手放兜安静听着几人对话。
突然瞥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目光跟随男人移动。她心神一动,对秦树秋道:“小秋,你和你同学聊,阿勉说他想吃指母烧卖,我先去给他买一份。”
秦树秋不疑其他,点头:“姐,你慢点啊!”
“嗯”
纪晚宁从天桥绕到另一边,不动声色的跟随着从天桥上下来的男人消失路口。
老城区居民楼栋、建筑,年久失修,外表砖瓦、粉层经年雨水侵蚀,看着破破烂烂。凹凸不平,被车辆压变形的沥青路,高低不一。半空电线一圈缠绕一圈,像一团杂乱的毛线挂着头顶,每每路过,恐被落下砸到头。胡同一个接连一个,眼花缭乱,东西南北分不清。
纪晚宁落在男人十几步远,见他入了杂货店旁边胡同,眼神冰冷到极点。
棕色的皮肤,不同于与中国人黄皮肤,小心翼翼朝四处张望的眼睛,还有那双手……
纪晚宁眼里闪过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