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你的话,和阿珩结婚的人会是我。”
郑地有声的控诉道:“你偷走我的幸福。”
纪晚宁气笑了,垂眸敛眉,漫不经心地抚摸手上的戒指:“所以呢?”
叶媛眼里盛满不甘道:“所以……我要夺回来!”
“夺?”
柔和灯光下,显得纪晚宁的皮肤更加光滑细腻,如同冷玉一般清透。
顿时,她唇角勾起,褪去一贯清冷,笑得魅惑人心,幽幽地道:“叶小姐,我纪晚宁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碰的。”
语气认真,一字一句补充道:“包括我不要的……。”
叶媛也不恼,眉眼间充满自信,她倒要看看有多碰不得。
纪晚宁轻蔑一笑,随即问道:“叶小姐是华裔人吧,有听说过“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叶媛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接她的话茬。
“你可能不太了解商珩的家庭背景,”纪晚宁并不在意。
居高临下的审视叶媛,温柔地道:“凡事都要一个“圆满”。”
叶媛有些不耐烦道:“你想说什么?
纪晚宁用一种极其挑剔的眼神打量叶媛,道:“叶小姐父母双亡,孤苦一人在世。”
随即蔑视的瞥了她瘦瘪的身材,没有光泽的皮肤一眼,停顿道:“嗯……外貌上呢”
纪晚宁捋了耳边垂落的头发,微微一笑,眼神蔑视上下打量叶媛一番。
目光故停留在她瘦骨嶙峋身体上,笑得意味深长,挑眉自信道:“长大这么大我还没输过。”
叶媛拧着眉头,下意识的扫向自己的身体,她因为长期化学治疗,导致头发枯黄、稀疏,肤色也没有以前的好。
虽然有顶尖的的医疗团队为她调养身体,但和纪晚宁比起来,她像从非洲跑出来的难民。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媛按着内心怒火,不耐烦的冷道。
“叶小姐这么聪明,我想要说什么你不知道?”
纪晚宁扬起下巴,睨了叶媛一眼:“四九城里多的是好人家的姑娘,就算没了我,商珩也不可能娶你,懂了吗?”
“你……”
纪晚宁继续奚落,嘲讽道:“门不当户不对,长得又没我好看,无父无母,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敢在出现我面前。”
叶媛挑衅不成反被羞辱,气得恨不得撕了她。
纪晚宁从始至终就没正眼瞧过她。
叶媛什么心思她会不知?弄得风城里流言四起无非想逼自己和商珩闹。
她太高估自己,也太小看她。
这种过家家的手段,她不屑一顾。
叶媛捏紧拳头,怒瞪着她,气得抬手朝纪晚宁脸扇去:“你……”
在时娇手里吃过一次亏就足够她长一辈子的记性。纪晚宁的手速比她快,力道比她大。
走廊里陡然响起一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叶媛的脸火辣辣的疼,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纪晚宁,强忍着不让泪水掉落:“你……”
“温尼伯的生死许诺、巴厘岛的求婚……”纪晚宁冷冷一笑:“跟我纪晚宁有什么关系。”
侧身与叶媛相错时,她重复叶媛刚才的话,好笑道:“夺?”真新鲜的字。
风轻云淡,傲视着她,沉声道:“我让给你”。
说完后,取下手上的钻石戒指丢向旁边的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静谧空荡的走廊里,戒指摔砸在垃圾桶壁的声音,每一道像踩在叶媛心口上,一次比一次跳动猛烈。
直到最后一声消失,她才真的确定纪晚宁把戒指丢到垃圾桶里。
冷望着消失走廊尽头的女人,眼里骤然浮现出笑意。
叶媛抬眸扫向对面隐藏的监控器,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转角处。
“顾警官?”
纪晚宁下意识朝后面瞥去,有些尴尬道:“你……你都听见了?”
顾霜寒大方承认,颔首道:“嗯。”
听说他现在已经回顾家了,前段时间顾家为此在酒店办了个宴会,顾夫人邀请过她,但因为心中有愧就拒绝了。
纪晚宁眼睛扫向垃圾盖上的烟灰,看这样子,他应该是等自己:“顾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顾霜寒敛下眼眸,犹豫一下,重新抬起眼,正色道:“我想让你帮我把他带回来……”
纪晚宁脱口而出:“陈默?”她一早知道陈默活着。
顾霜寒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加入了*贩集团。”
“什么?”纪晚宁心头一震,反驳道:“不可能。”当年严刑拷打下,他都没有投靠卡尔,现在怎么会。
“已经证实过了。”顾霜寒苦笑道。
“他出事后,我带人在山崖下寻找个遍,也没找到他。后来是云城方面的人先发现他的踪迹。”
顾霜寒顿了一下,舌尖的苦涩蔓延到根部:“经过了解后,得知他被一个犯罪团伙给救了,并且加入对方,现在人就在勐腊……”
纪晚宁从震惊转为镇定。
半晌后,眼神倏然地变得坚定:“我答应你。”
“在此之前,你得帮我一个忙。”
顾霜寒颔首。
……
商珩回来时候,纪晚宁正端着一杯牛奶上楼。
男人看着有些疲倦,他最近因为叶媛研发的新药物忙得脚不地,但墨眸里仍然盛满温情,道:“喝牛奶呢!”
纪晚宁沉默一下点头,不太习惯的扬起杯中牛奶,问道:“喝吗?
男人正想说不喝时,突然目光停滞在女孩拿着杯子的手上,又转望向另一只手背,眸中滑过疑虑,装在不经意,笑着问:“戒指?”
纪晚宁低头扫向戴戒指的手,淡淡地道:“哦!好像丢在洗手间了!”
“洗手间?”商珩不知为什么,看着她手上的婚戒不见了,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恐慌不适之感。
“嗯嗯,我先上去了。”纪晚宁没等他问下一句,端着牛奶消失楼梯拐角处。
他立马掏出手机,拨通方崖的电话:“我的戒指丢在林寄北那里了,你去给我找一下。”
“是。”
方崖没有像往常挂电话。
“怎么了?”商珩立马意识她有话要说,疑惑问道。
方崖犹豫一下道:“老大,叶小姐从宴会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哭。”
商珩按揉眉心,眉宇全是烦躁道:“她又怎么了?”
方崖道:“……老大你亲自过来一趟吧!叶小姐的左脸又红又肿,谁的话都不听。”他哪里敢说纪晚宁扇了叶媛一巴掌。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