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波一直很喜欢江天歌机灵、敏捷的性格。但现在,看到江天歌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张剑波只觉得有些头疼。
想了想江援朝可能会用的说辞,张剑波就若无其事地笑着问:“天歌,援朝同志已经跟你说了?那行,你就协助援朝同志把这个任务落实了。”
听到张剑波的话,江天歌心里一松。
福坤的身份,她也已经知道了。
福坤这个身份的毒枭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上辈子见识过华夏国在缉毒工作上所付出的代价的她,是最清楚的。
所以,她也更清楚地知道,越早把福坤这个大危害铲除了越好。
福坤现在的行动很谨慎,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是指使徐胜利和林大福他们给他当马前卒,而自己躲在背后不露面。
短时间内想要快速地解决了福坤,将计就计,引蛇出洞,确实是目前能用到的最好的方法。
江援朝应该是想自己亲自去当这个诱饵。
军人的责任和使命,让江援朝主动请缨。但作为女儿的身份和情感,江天歌并不想让江援朝去冒险。
江天歌希望能改变江援朝的决定,虽然她知道希望很渺茫。
福坤最恨的人是江援朝,换做是其他人,未必能把福坤引出来。即使是可以,以江援朝的性格,他也不会同意让别人代替他去涉险。
所以,江天歌刚才对张剑波说的话,前半部分是半真半假的诈降,后半部分则是认真地请命。
——既然阻止不了江援朝,那么她也要参与这次的行动。
但她也知道,江援朝绝对不会允许她参与其中。
所以,看到张剑波点头,江天歌虽然因为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而心里一紧,但与此同时,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江天歌正想出声说话,就看到张剑波摇头笑着说:“不过,这项工作虽然有些难度,但耐心和大家好好说说,还是可以正常完成的。”
“你如果想要和他们比试,当然可以,但可不能用拳头逼他们啊。还有啊,他们虽然在这件事上顽固了点,但也不至于把他们当成敌人……”
“……”
江天歌反应过来,张剑波说的,和她想的,并不是一件事。
虽然张剑波表情和语气都一本正经,看不出丝毫说谎的心虚,但江天歌的直觉告诉她,张剑波这肯定是故意的!
江天歌直接挑明说:“张同志,您不用隐瞒,我已经知道了我爸爸想要将计就计引出福坤的事情,我申请加入逮捕福坤等犯罪分子的行动。”
张剑波心里虽然很想把江援朝喊回来,让江援朝来面对江天歌,但面上仍然装得很是那么一回事。
他先是愣了下,然后就哈哈笑起来,“天歌,我就说为什么你的表情这么严肃呢,原来是因为担心你爸爸啊。”
“福坤的事,我们已经有了安排了,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天歌,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关注这件事,如果需要你的帮忙,我会找你的。”
听着张剑波满是官腔的话,江天歌是一句都不信。她没忍住哼了声,撇了下嘴,就决定耍赖:
“张同志,您刚才可是说了,让我协助江援朝同志完成任务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话不算数的,是小狗。”
“……”张剑波也没想到江天歌突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耍起赖来,他顿了下,随后就笑着说,“哈哈,天歌,你想什么呢,我说的话,当然算数了。你主动要来帮忙,我求之不得呢。”
“缉拿福坤、徐胜利等人,是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但与此同时,部队里日常的、常规的工作任务,也不能落下。”
张剑波双手交握着放在桌子上,认真地解释说:
“虽然军区之间的演习总结和交流会已经开了,但按照规定,在演习结束之后,我们各个营队的人,也是需要写一份详细的演习总结报告的。”
确实是有让参加演习的官兵们写演习总结报告的事,但以往都是选出代表写一篇交上来就行。
张剑波特意把这个信息模糊掉了,并且有意让江天歌以为是所有人都要写。
“你也知道,我们队里的那些人,让他们扛枪扛炮,二话不说就能上去扛,但是,让他们动笔写报告文章,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似的。”
张剑波呵呵笑了笑,又说:“这本来是我的工作,但我目前抽不开身,所以就抓了江援朝同志的壮丁,让他去推进下面的人去完成演习总结报告的任务。”
以往来来去去总是那么几个人写,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今年大家都写一写,也都挺好的。
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张剑波为了骗江天歌,把他们都推出来了。
“天歌,这个任务虽然有难度,但我知道,你一定能胜任的。”
江天歌:“……呵呵。”
编,你们就编。
……
江天歌从来都不是轻易放弃,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江援朝和张剑波的嘴都撬不开,听不到一句实话,那她也就不再把时间耗在他们身上。
她江天歌别的不多,就认识的人、打交道的人多,之前就因为计算机编程队,不少人来和她交流的,现在又有了那什么催人写演习总结报告的事,每天接触的人,就更多的。
有意识地从大家的身上找江援朝他们的行动计划的蛛丝马迹,也不是没有找到。
想到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江天歌知道,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是有点难做到的,所以,她想了想,就决定找邵云当她的同盟。
因为邵云也在福坤刺杀的名单上,所以,江援朝的这次行动,并没有让邵云参加。
江天歌悄悄地去找了邵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