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温馨咬了咬牙,决定直接点明事实。“就是上次用刀刺伤你的那个!”
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紧紧地锁住贺锦天的双眼。
贺锦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哦,原来是她啊。怎么了?”
“她被人在后背划了很多刀,留下很多疤痕。”温馨慢悠悠的说着,目光一直留在贺锦天的脸上。
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他干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觉得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
她把贺锦天当成朋友,如果朋友是个折磨人的变态,她还会和他做朋友吗?
如果一个人,对一个人好,对别人却做出非常恶劣的事,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温馨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答。
“是你干的吗?”温馨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充满了疑问和坦诚。
贺锦天没有回避她的目光,点头默认。但他手中摇晃的钥匙突然停止了晃动,紧紧地握在了手心之中。
他的心跳有些加速,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温馨,试图从她的表情中读懂她的想法。
温馨深吸一口气,面色平静的再次问道:“为什么那样做呢?”
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一丝坚定,贺锦天皱起眉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
“她差点让我留疤,我给她留疤不正常吗?”
他的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他向前迈了一步,缩短了与温馨之间的距离。
他直勾勾地盯着温馨的双眼,眼中闪烁着一种挑衅的光芒。
“小馨馨,你是要兴师问罪?还是要表扬我干的漂亮?”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挑战温馨的底线。
温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贺锦天笑吟吟的说:“你应该夸我两句才对。”
“我为什么要夸你?”温馨觉得莫名其妙,把人折磨成那样,还要表扬?
他是变态,还是自己是变态?
“因为咱们是一种人呀!”贺锦天低声说道,“你不知道?”
温馨双眼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再次摇摇头。她怎么会和他是一种人?
她没想过用这样的手段去折磨人呀!
“少装蒜了。”贺锦天半信半疑的笑了笑,一把抓住温馨的手腕,说道:“跟我来。”
“你要干嘛?”温馨惊慌的想要抽回手腕,却被他死死的攥住,拉着她朝一个房间走。
“你放手!”温馨挣扎着说道:“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贺锦天无奈的偏了一下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温馨,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问道:“紧张什么?我能把你怎么样?”
温馨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紧,是啊,他不能把自己怎样,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你放开我的手!”温馨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贺锦天。
贺锦天似乎并不在意温馨的愤怒,反而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在一扇门前停住,咚咚敲响了房门。
没想到开门的是贺峰,贺峰看见贺锦天拽着温馨不由的一愣。
“小叔,这是?”
小叔?
听到这个称呼,温馨也堪堪一愣,只觉得难以置信。
贺锦天是贺峰的叔叔?
他比贺峰还年轻好几岁吧!
“让她来看点东西。”贺锦天把温馨拽进门就松开了手。
温馨刚刚站稳,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哭喊声。
“温馨,你来干什么?”
“你来看我出丑吗?”
温馨寻声看去,只见江若雨双手被捆在身后,坐在地上双目赤红的瞪着她。
“你滚出去!”
她话音刚落,就见贺锦天抬脚踢飞一只拖鞋,不偏不倚正好呼在江若雨的脸上。
江若雨的鼻子瞬间流出两道血痕,贺峰刚转身想帮她,却听到贺锦天冷哼一声,他只得停住了动作,眼巴巴的看着江若雨流血。
“江若雨?”温馨不解的看着贺锦天,不明白他把她带过来,有什么目的。
贺锦天朝房间里走,贺峰急忙拉了一把椅子请他坐下。
“谈的怎么样?”贺锦天问。
不等贺峰回答,江若雨便狠狠的呸了一声。
“我才不会嫁给你。”江若雨满脸愤怒地看着贺峰,眼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屈。
她的声音带着坚定的决绝,仿佛要将这份不满传达给整个世界。
贺峰紧锁着眉头,轻声劝说道:“小雨,我可是在帮你啊!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上了军事法庭,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江若雨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她紧紧盯着贺峰,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爸绝对不会不管我的!”
贺峰却摇了摇头,“小雨,你还真是天真。现在你爸和你哥都在忙着和你撇清关系,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
江若雨的脸色瞬间苍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仍然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肯相信贺峰的话。她坚信自己的家人不会抛弃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这时,贺锦天冷冰冰地开口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的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江家丫头,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现在你爸和你哥都在接受调查,他们自身难保,如何保你?”
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江若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贺锦天,“你撒谎!”
她的声音颤抖着,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逐渐蔓延开来。但她依然不愿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一切,她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
“江家丫头,我没必要骗你,现在只有我们贺家能保你。”
贺锦天不悦的瞥了贺峰一眼,冷笑道:“但我们贺家,不保外人。”
他说完,无奈的对温馨解释道:“我侄子喜欢她,不忍心让她坐牢,我这次就是来处理这件事。”
他说话的时候贺峰低眉顺目的站在一边,似乎非常忌惮贺锦天,大气都不敢喘,和往常谈笑风生判若两人。
贺锦天转向温馨问道:“听说她是为了冤枉你才故意导致林首长过敏,险些丧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