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能和嫂子处的这么好,在现代也是不多见的。
四公主向裴依依介绍道:“这是睿王妃,我嫂子,我俩算闺中密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和姐妹一样。”
裴依依点点头,这四公主和睿王妃是发小加闺蜜啊,难怪要因为裴玉儿的事情那么不给睿王台阶呢。
要是给自己,也会抓着不放狠命教训的。
紧接着,四公主又冲许青眉说:“这是老七家媳妇,自己人!”
上次见面还被奚落过,现在就是自己人了,这四公主果然很洒脱啊!
【不得不说,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美食和美貌的诱惑!】
许青眉还是没说话,只是含笑颔首以示礼貌。
四公主就显得兴奋多了,拽着裴依依说,“老七家的,你给我送过来的那些东西,当真是好用啊!”
四公主兴奋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你看,这才用了多久,就已经不一样了,你也看看!”又去拉许青眉的手。
许青眉似乎对这不感兴趣,只是被四公主强行拽着,不得不应付一下。
裴依依笑着说:“那也得是公主您天生丽质,才能这么快就见效。”
四公主是天之骄女,从小到大,奉承的话自然听的不会少,可裴依依夸她,还是夸到心坎里了。
四公主喜笑颜开,招呼裴依依喝茶吃茶点。
可算到了裴依依的环节,那自然是要展示一番。
“公主,您上次赏的点心很是可口,不才我平时嘴馋,也爱研究一些小糕点,这次正好带来些,您也尝尝?”
“我听说了,上次母后寿宴,你带去的那叫什么来着……什么糕?母后很是喜欢,可惜当时我不在,没能尝到,什么时候你做给我尝尝啊!”
裴依依掩嘴轻笑:“公主,那是生辰蛋糕,您生辰的时候,我自然是要为您做一块的。”
说着,招呼槐春把食盒拿进来。
蛋挞的香味早就顺着缝隙从盒子里飘出来了。
四公主嗅了嗅,问道:“这是何物?怎的如此香甜。”
裴依依把食盒打开,端出蛋挞放在桌上。
“公主,此物叫蛋挞,别看它不精致,味道还是不错的,您尝尝?”
四公主从碟子里拈起一个,送到嘴里,刚入口就嗯嗯声连连。
“你这糕点好吃啊!外酥里嫩,香甜可口,还不腻,比我母后赏的好吃多了。”
裴依依谦虚道:“公主谬赞了,只是寻常的点心罢了。”
“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又会做糕点,又能研究这些脂粉!”
四公主招呼许青眉也尝尝,自己又上手拿了一块。
看来四公主是真的喜欢,许青眉脸上的表情也较方才松弛了不少,裴依依看得出,许青眉也是真喜欢这新鲜玩意。
“我以后叫你可卿吧,可好?”四公主已经改了称呼,也不自称本宫了,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戒心。
“公主您想怎么称呼都行的!”
“可卿,有空就来府里坐坐,别拘束。”四公主倒是个好客的。
裴依依倒也没觉得拘束,就是公主的热情来的太突然,让她有些不太习惯。
三个人一边吃点心一边聊着家常,基本上都是公主在说,许青眉在听,裴依依偶尔发问。
突然,四公主转移话题:“对了青眉,我三哥没有为难你吧?”
许青眉轻轻摇头:“没有,本就没什么大事,能怎么为难我?”
“谅他也不敢,他若敢为难你,我立马去母后那告发他!”四公主塞了一片桔子到嘴里,边说边咂吧嘴。
“对了可卿,你那个妹妹是怎么想的,好歹也是官家子女,尚书大人官职也不低,怎么就偏要给人去做妾!”
裴依依清了清喉咙,说道:“我也不知,出嫁之后本就与娘家甚少来往,她从小就喜欢与我比,大约是觉得我嫁给王爷,她不甘心吧……”
“各人有各人的命,她嫁不了王爷就自贬身份去给别的王爷做妾?她疯了吗?”
“大约吧,回门那日,按照礼数,全家人都向我行了君臣礼,可能她受不住了。”裴依依平静的陈述。
“你说,都是一家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四公主愤愤道。
裴依依可算等到机会了,此时不茶更待何时?
“不一样的,他们是一家人,对我而言,我只是个外人罢了。
我母亲因生我难产去世,父亲不喜,兄嫂不在身边,继母更加不会待见我这个前夫人所出。
裴玉儿从小是在宠爱中长大的,性格骄横了些,也霸道了些,受不得半点委屈,不然也不会因为强抢我大哥送给我的绢帕把我推进湖里。”
“啊?她还干过这种事?”四公主诧异。
“嗐!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是我身子骨差,腊月天冻坏了,差点没了命,尚书夫人不忍我在府里与她冲突,送我到外庄上养病,这些年都不曾见过玉儿。
她因何成为现在的模样,我也不知,只是多年来不见面,姐妹情分生疏了吧,占有欲却愈发不可收拾。”
“怪不得,母后寿宴她也要兴风作浪,是她把你拽进湖里的吧!”四公主断定道。
裴依依轻轻点头,“若不是当日见面,我都不曾知道她已成为睿王的妾室。
她把我约到桥上,说现在也是王爷的女人了,我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何为了跟我争高低,把自己也搭进去。”
四公主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怪不得这小蹄子这么卖力的讨好我三哥,原来是因为这个。”
“哎!~原本,宁王爷就是给她定的姻缘,你想啊,家里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怎么可能轮到我呢!
要不是我那继母害怕宁王克妻的名头,这姻缘也不会落到我的头上啊!”
“好啊,我皇家子弟也是他们能议论的?真是反了天了!”
裴依依马上按住四公主,“公主啊,你稍安勿躁,其实,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尚书夫人这么做,我是能理解的。
只可惜我人微言轻,父不疼,母已死,兄嫂远在他乡,长姐在深宫不得出,这是我的命,怨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