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鬼蝠不见了,所有的未知全都安静了下来。
玄武的威势,让它们再不敢轻举妄动。
“主人,咱们或许已经身处无尽的虚空中了!”蒙亚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难刚过,新的问题又来了。
“是啊!”萧凉也是犯了大难,这茫茫虚空,无穷无尽,一旦进入了其中,再想找到回去的路,只怕那是难上加难了。
“萧凉,我这里有颗星空方位球,可以指点方向!”段无涯已经知道萧凉不是紫罗星的修士,他唯一能帮到的就是这些了。
虽说星空方位球并不能解决问题,但聊胜于无。
萧凉也没推辞,一切看命吧。
如果真是迷失在茫茫的星空中,他也认了。
“到头了!”约莫半个月后,萧凉等人站在了青石板小道的尽头,眼前是一片浩瀚的星空。
寂静,冰冷,黑暗,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孤独。
“走吧。”萧凉祭出肖文君提供的一艘上品飞梭,在布置了若干阵法后,迈入了虚空。
“按照这星空方位球一直往西吧。”萧凉也没有别的选择,吩咐了一句。
段无涯道:“就由我们四人轮流来控制飞梭吧。”
“也好。”这段旅程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萧凉并没有反对。
这么多人中,段无涯四人的修为最高,经验也是最为老道,有他们四人轮流控制,萧凉也放心。
皇州。
大古王朝,落叶城。
时间过去了很多年,皇陵被掘的事件已然被传得神乎其神。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古王朝出动了无数的人力,依然没能抓到罪魁祸首。
能从势力强大的大古王朝逃出,这样的能耐,让人惊叹。
“想不到他们竟然做出了这等大事!”落叶城某茶楼中,一年轻人默默的坐在那里品着茶,听着周围传来的谈论声,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如果萧凉在此,一定会认出此人就是那鹰族的元晋,那个让他丝毫不敢大意的劲敌。
自打得知萧凉离开中州,前往皇州之后,元晋也是离开了中州。
外面的世界很大,尤其是碰到萧凉这般的强敌之后,他更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可以说因为有了萧凉,让他提前迈出了这一步。
依然是那么的自信,似乎天底下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蝼蚁一般。
“萧凉,一别经年,你是否安好?”喃喃自语了一句,元晋起身离开了茶楼。
除了寻找萧凉之外,元晋也是想寻求属于自己的机缘。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将萧凉死死的踩在脚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这就是他如今的目标,也是他最迫切完成的一个目标。
“快,快,大古皇朝的七公主比武招亲了,据说得胜者除了可以抱得美人归外,还可以得到一条灵脉!”
“灵脉---”元晋薄薄的唇角微微漾起:“有点意思,这皇州确实不比中州啊!”
“殿下,您这是---”身边的老仆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为了灵脉!”元晋言简意赅,与资源相比,美人对他根本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那名老仆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的任务除了保护皇子殿下外,最重要的就是让他少走弯路。
他可不想看到元晋殿下沉湎于酒色,所以才有此一问。
“姬大哥,有什么情况没?”在进入星空后,萧凉除了修炼之外,就是到飞梭的甲板上去感悟。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这一年来,萧凉的修为也是提升到了化形二层。
而段无涯四人则在萧凉灵脉的助力下,重新恢复了曾经的修为。
四人之中,当属段无涯,肖文君实力最强,俨然是地境三重炼神巅峰,距离跨越地级,迈入天级,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姬道,乔文山二人的修为稍低些,不过也已经是炼神中期的修为。
这日,萧凉闭关出来,看到是姬道在控制飞梭,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萧老弟,依然没有目标!”事实上,进入星空一年了,姬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虽说虚空寂寞,清冷,危机四伏,但总好过呆在那让人绝望的寒冰谷中要好。
每每驾驭飞梭的时候,还可以望望星空,感悟几番,不得不说,这也是一段不错的修炼历程。
“没酒了吧?”萧凉眼瞅着姬道盯着自己的储物戒指看,立马明白了他的心意。
他也不是小气之人,随手取了十壶莫愁,扔给了他。
姬道哈哈大笑的接过,在这虚空中,有人说话,还有酒喝,顺便再修炼修炼,也不失一种活法。
“萧老弟,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酒。”
萧凉知道姬道的秉性,这绝对是个嗜酒如命的家伙,比起大黑狗,还要厉害上一筹。
“嗖—”的一声,一道巨大的陨石从萧凉的飞梭边擦过,若非姬道反应快,这下撞着了,飞梭也就完蛋了。
“好险!”姬道,萧凉俱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这虚空中,这样的场面,几乎每天都会碰到。
乱流,碎石,风暴等等,无时无刻不威胁着萧凉等人。
自打他们进入虚空之后,这艘上品飞梭,萧凉前前后后也是修补了数次阵法。
也多亏他的阵法加持,否则这艘飞艘早就报销了。
“那颗星球完蛋了!”当看到远处一颗星球被陨石撞击后,四分五裂,姬道也是感叹了一句。
这样的画面,他不是第一次看到。
他也相信这不是最后一次看到。
莫名间,他也是多了几分感悟。
而萧凉则是想起了前世的那些灾难片,那些恐怖的画面,与眼前相比,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真正的虚空,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
也不知道她们可还安好?
萧凉忽然间想起了很多人,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如幻灯片般在他眼前滑过。
尤其是其中两张,最让他刻骨铭心。
只是萧凉也没料到她在他心里,竟然有这般重要的地位?
直到此刻,他才清楚的意识到。
那日一别,不知她过得怎么样?
还是如那日他见到她时,那般艰辛?又或者是?
萧凉长叹一声,当初想带着她一起离开,只是她那执着的性子,萧凉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