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仙灵喂了几口煎鱼和米饭,剩下的就自己解决了,等他收拾好碗筷出来,就看到小仙灵坐在他的书桌上翻阅着一本儿童绘本,似乎看的很是津津有味,流浪者也没有去打扰他,正准备坐下来沏壶茶喝,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就见提纳里赛诺和卡维一起过来了,他不是很想把人放进来,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但崽崽应该会喜欢结交新朋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放进来了。
“崽崽,有客人来了。”流浪者轻声唤了一下,正在看书的小仙灵转了过来,身后的尾巴弯成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是找了片叶子当做书签夹在刚才看过的绘本里,这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流浪者的肩膀上。
那星空一般的身体上,不知道算不算是眼睛的地方动了动,从三个人身上扫过,他只认识这个叫提纳里的哥哥,另外两个……
“崽崽,这位是提纳里,你昨天见过的,这位是和提纳里一起住在隔壁宿舍的赛诺,而这位是住在对面宿舍的卡维。”流浪者给崽崽介绍这三个人,然后也把他介绍给他们,“这是玄透,是一只仙灵,之前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没办法恢复成人形。”
三个人都对崽崽很感兴趣,表现出来的情绪也是偏向友好的,所以流浪者并不拒绝崽崽和他们接触。
就是……崽崽啊,你阿流哥哥在这呢,你怎么跑到赛诺身边转圈圈了?
“欸?~没想到还能见到赤王首席祭司的后人呢!”猫咪仙灵对赛诺的兴趣可比提纳里高了不少,“裁决之力,果然是他的后人。”
“崽崽,不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流浪者已经在沏茶了,但听玄透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黑肤,典型沙漠子民,白发赤眸,只有祭司后人才有的特征,手上的茧子是长柄武器才能磨出来的,能力和祭司一样的裁决之力,也被绿林的人称为胡狼之力,所以我很肯定,他就是赤王阿蒙最得力的祭司后人,他们这一脉有祭器要继承,而且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很多年前的沙漠其实是很大一片绿洲,里面也有河流湖泊,所以武器一定是长柄的船桨,寓意有许多。”玄透分析的头头是道,虽然知识面还是比较薄弱,不知道更深含义的东西,但最起码基本分析都是正确的。
“分析的很对,崽崽能说说是谁教你的吗?”提纳里也是知道一些赛诺的事情,不过他赤王祭司后人的身份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关于赤王和花神的记载,教令院里保存的资料也不多。
仙灵的尾巴高高翘起,似乎很是得意,“自然是哥哥告诉我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正在候茶的流浪者身上,不过很快就把目光移走了,因为对方大概率也是不知道的。
无他,因为仙灵称呼的是哥哥,而对流浪者的称呼是阿流。
“崽崽来,喝茶。”流浪者先给崽崽倒了一杯,之后才给其他人满上。
仙灵飘过来,绕着茶杯转了一圈,然后把自己的尾巴放进去,杯子里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慢点喝,别呛到了。”虽然知道他不会被呛到,流浪者还是提醒了一下。
“嘻嘻~”调皮的抖了抖耳朵,他飘到流浪者肩膀上坐下,偏着身体蹭脖子,都说会撒娇的孩子命最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长才能养出这么可爱的小孩儿。
这边兄弟俩亲昵贴贴,那边卡维询问赛诺和提纳里怎么没看到柯莱。
“最近柯莱的成绩有些下降,珐露珊前辈提出补课,现在应该是在珐露珊前辈的宿舍,还没下课。”提纳里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
“说起来,当年你们两个从各自学院毕业的时候成绩都是很好的吧。”难道这就是学霸家长加学霸家长带个学渣孩子的苦恼吗?
“柯莱基础打的太迟,但我们也不强求她能有非常好的成绩,能了解一些稀疏平常的知识就够了。”赛诺说道。
“但柯莱不这么觉得吧。”看得出来那孩子在学习方面是很努力的。
提纳里点头,“没错,所以就算有点害怕太热情的珐露珊前辈,但她还是去了。”
这边三个人聊着柯莱的学习情况,那边玄透和流浪者小声嘀咕着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聊完这个话题的三人转过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一个说一个写,似乎聊了不短时间的样子。
“你们在聊什么?”卡维伸个头过来看,结果上面线条乱七八糟的,差点没给他把强迫症看出来。
流浪者没有立刻说明,而是把之前玄透说的东西拿了一张新的纸重新写了一遍,最后核对了一下,给玄透看完确定没错后,才点头收了起来。
“崽崽和我说了一下魔神战争期间须弥的历史而已。”那张纸被流浪者收到了神之眼里面,说起来,神之眼这东西唯一方便的就是它可以存储吧?
“怎么说?”赛诺双手抱臂问道。
流浪者添了茶水喝了口之后才说道:“在教令院一些古书资料有记载过一段特殊时期,那时候七位元素古龙还在世,魔神也只是零星几位的时候,当时整个古龙权柄处于鼎盛,天下七分,七位古龙执政其一,而现在须弥的雨林、沙漠和距离枫丹很近的那片内陆海部分区域归属于古龙之一草龙王所管理。”
“沙漠的最初也不是沙漠,甚至当时整个须弥范围其实在草龙王的影响下不说生机勃勃,也是绿草遍地,所谓沙漠,在最初的时候也不是沙漠。”
在流浪者的叙述中,这三位须弥的毕业生仿佛看到了千年前绿草茵茵的须弥。
崽崽就安安静静的待在流浪者的肩膀上,偶尔他说漏的地方,崽崽才会开口补充完整事情的经过,更多的叙述还是由流浪者讲述。
只不过在他们说起这个的时候,流浪者的宿舍阳台上,一抹白青色的娇小身影正双手抱臂听得极其认真,除了流浪者,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小小的空间外隔墙有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