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水神芙卡洛斯,芙宁娜!”但她的话刚说完,桌子上的测谎仪就滴滴滴的响了起来,那维莱特看她的眼神是怎么样的呢?
或许是外人不能言明的复杂吧……
“我是风神巴巴托斯。”
“滴滴滴!”
“我是白泽玄灵。”
“……”
“我是龙王尼伯龙根。”
“滴滴滴!”
“我是无根的漂泊者。”
“……”
玄灵的话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茶几上的巴掌大小仪器是一个测谎仪。
“即便没有它,我也能看出你是不是在说谎,原来如此,我看到了……虽然你不是水神,但你也是水神。”尾巴松开重新缠上了流浪者的胳膊,他把测谎仪收了起来,然后询问那维莱特能不能前去他们的欧庇克莱歌剧院,他有点事要做。
那维莱特自然没有拒绝的打算,于是他紧盯着芙宁娜,流浪者抱着又睡过去的玄灵一起走了。
枫丹人潜水而行,流浪者直接腾飞而过,很快就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办理了一些手续之后就进去了。
“那是什么东西?”漆黑的尾巴尖尖指着舞台上的巨大仪器询问道。
“那是审判的时候才会使用的「谕示裁定枢机」。”然后又解释了一遍这东西的功能,其实说白了就是加速审判的东西,不过需要提供正确合理的资料才能给出审判结果。
不过这个东西在玄灵看来多少是有些鸡肋的。
“……阿流,把我放在第一排的位置,你上去检查一下,我可以感觉到是安全的。”流浪者把他放在了座位上,然后自己上去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了,他没有动手,只不过他也没能检查到什么,只是直觉这里面有异常而已。
玄灵被那维莱特用手扶着靠坐在椅子上,实际上他也没想到那维莱特会帮他的,他以为自己需要用尾巴把自己固定住不滑下的。
流浪者在上面说自己什么都没发现,玄灵看了看谕示裁定枢机,然后闭上眼去倾听不存在的声音。
“…预言。”
“芙…”
“天理……”
不多一会儿他就睁开了眼,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只是有所猜测。
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推开了那维莱特温热的大手,整个人宛若布满裂痕的陶瓷娃娃的少年从椅子上困难站起,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上台,他站在谕示裁定枢机前,第一次张开嘴说话,“我知道你在谕示裁定枢机里面,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
“嘀嗒,嘀嗒……”
随着沙哑破碎的声音响起的,是鲜血从口中不受控制流出顺着嘴角低落在舞台上的声音,博士所做的实验在他身上所留下的痕迹可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些,他的舌头也被割去做实验,现在的他只要张嘴说话,鲜血就会不受控制的流出,那可是掺杂着魔神残渣污染的血,如果不是为了逼芙卡洛斯出来,他根本不可能张口。
没有东西回应他,就连谕示裁定枢机也毫无动静。
流浪者落在了玄灵身边,想扶着他,但最终还是把手放下了。
“只要我的气息暴露出去,那么枫丹就会立刻引起天理的注意,芙卡洛斯,你确定要和我赌吗?”
“嗡!”
谕示裁定枢机这是第一次在非审判期间自己运作起来,在场所有人都被拉入另一个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在这里,他们看到了另一位芙宁娜,只不过比起穿着深蓝色裙装的芙宁娜,这位穿着蓝白色神装,无疑,这就是玄灵要找的人——水神芙卡洛斯!
“原来如此,以身入局,只为胜天半子,你这神明倒的确很符合天理定义下的身份。”玄灵没有张嘴说话,嘴角挂着黑色的血艰难的走到芙卡洛斯身前。
“白泽冕下……”芙卡洛斯提起裙摆行礼,等再站起身来时,她看着玄灵裸露在外的伤口,流露出诧异又困惑的表情询问道:“据我所知,能伤您的只有天空岛的神明,但天空岛自五百年前就再无大动作,而您的伤是近几百年利器所伤,是怎么回事?”
“……与你无关,我是来取东西的,厄歌莉娅留给你的应该不只是水神神座神之心和权柄吧?”玄灵做不出太多的动作,但身后的尾巴缓慢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缓慢摆动,似乎不想多谈。
“是的,还有一枚用不了的「生之花」。”芙卡洛斯取出一枚雪白的并蒂双生莲花,这就是当年厄歌莉娅传位给她的同时交给她保管的东西,说是很重要,但没说清楚就已经离开了。
“……她可真是大胆啊,居然想到用这里面的力量创造人类。”玄灵感慨道,但看他脸上不赞同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内心并非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一致。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芙卡洛斯还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玄灵用尾巴点点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唇,“想知道?很简单,把你藏起来的「律偿混能」分我一半,我就告诉你。”
芙卡洛斯在犹豫,她也是积攒了这么多年才有了足够的律偿混能审判水神神座,现在就让她这么交出去一半之多,还真是舍不得。
“你所想的我可以帮你做到,但代价是全部「律偿混能」,古龙大权残缺的二代水龙王可能看不出我的情况,但想来现在实力还尚且完全的你是能够感受得到的,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做,而是以当前情况下和我自身缺陷下根本无力做到你所想的事情。”
玄灵不甚在意的甩了甩尾巴,他现在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少部分用于支撑和行动的筋骨关节,看似踩在地上,实则是飘着的,他现在的身体和玻璃没什么两样,一碰就碎。
而且名字摆在那,白泽,本应该是白色圣洁的圣兽,如今的毛色漆黑一片,肮脏的让本人都想把毛全剃了,如果不是担心一只没毛像只粉色肉球一样的白泽会让流浪者讨厌,估计他早就剃光了。
诶不对,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可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只白泽圣兽啊!
为什么要担心自己在旁人眼里的看法呢?
真奇怪……
玄灵搞不清楚就不去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必要现在去纠结一些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