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用力,把你弄疼了吗?”
听到舒菲发出轻哼,李修然下意识地找起来自己的问题。
“不疼。”舒菲轻轻说道,“就是你按着大腿突然有点痒。不过现在适应了一下,已经没有那么痒了。”
“原来是这样……如果弄痛了你告诉我,我就轻点。”李修然说。
“嗯,不过现在的力道正合适啦,还挺舒服的。”舒菲点点头说。
在适应了按摩大腿的感觉后,舒菲也继续讲起股票来。
“大多数人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大多数人喜欢看K线图炒股,喜欢依靠所谓的技巧赚钱。”
这话一出,让李修然着实愣了一下,他有些诧异地看着舒菲。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在说靠K线图炒股不靠谱吗?可明明她也教了自己如何运用K线炒股,这难道不矛盾?
李修然不解道:“舒菲,你的意思是靠K线图炒股大概率会亏钱吗?可要真是这样,你还教我看那么多K线形态干什么?”
“教你是教你,事实是事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问题吗?”舒菲说,“据我们自己统计,靠技巧做短线炒股的股民,拉长时间看,绝大多数人都是不赚钱的。换句话说,靠K线图等技术炒股并不适合绝大多数人。至于为什么教你,也没指望适合你,但总要让你自己去试试吧?”
舒菲起初教李修然K线之类的技巧的时候,确实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希望李修然靠一些技巧短线赚些钱,做大自己的初始本金,但同时她又没对这指望太多。
她知道炒短线的难度有多大,就算是一些已经在股市里打拼了几十年的大神也可能在短线上栽跟头。但李修然栽不栽跟头,这也要让他自己亲身经历才行。
如果没栽跟头,反而赚了钱,做大了初始资金,这未免不是好事。
如果栽了跟头,没赚钱但赚到了经验,以后便知道在股市里应该尽量回避什么,这未免不是好事。
在股市里有很多事可以做,但要学会尽量不做很多事真的很难。除非自己亲身经历,不然别人怎么劝都劝不明白。
“是这样啊……”李修然稍微有些失望地说,“我还以为凭你教我的那几招可以在股市赚钱呢。”
“也没说不能赚钱,但赚不赚都是你自己的事。”舒菲说,“就算是相同的技巧,不同的人去使用结果也是千差万变。”
不同的人对同样的技巧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再加上心态上的不同,结果果真会差得十万八千里。
“行了,我知道你对这件事还想不通。但也别现在想了,后面回去慢慢想。”舒菲说,“下面继续给你讲大多数人在做的其他事。”
这个时候,李修然轻轻拍了拍舒菲的小腿,小声说了句“翻身”。
舒菲乖乖翻身,当自己正面朝上面对李修然的时候,她的小脸不禁微红。
刚才背对着李修然看不到他的脸,按摩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可现在两人可以四目相对,总觉得怪怪的。
李修然看到舒菲的正面朝向自己,顿觉心跳加快了不少。她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白色睡裙,薄薄的遮盖物下似乎隐隐透露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只能迫使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按摩和讨论股票上,他不敢留出哪怕多一分的精力。
“咳咳。”舒菲轻咳了两声,便赶紧说起后面的内容,以缓解目前的尴尬。
“大多数人可以忍受被套几年甚至几十年,但却无法忍受10%的跌幅。”
“这是什么意思?”李修然没太听懂地问。
“也就是说,很多人在股票被套30%以上以后基本就躺平了。也不管自己买的股票是不是真有问题,反正亏多了他们就不卖。他们想着只要不卖就有希望回本。”舒菲说,“可这样想的结果就是,往往导致很多年都回不了本。”
舒菲说的这些并不夸张,李修然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也炒股,他就是舒菲说的这种人。
甚至到后来亏的太多,索性就不再看账户了。似乎只要不看账户,他就没有亏损一样。
“而也正是这群人,每次在股票稍微跌一点的时候就紧张的不得了。”舒菲又说,“你说这分裂的状态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有些奇怪。”
“还有,大多数人只要是稍微看到一点概念,或者一个新闻,又或者听到一点小道消息,就可以开始对一只股票指点江山。”舒菲说,“哪怕他并不知道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但还是能说的头头是道,并以此做出买卖策略。”
李修然不禁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从前未必不是这样的人。
反正他之前买股票时从来对买入股票的公司都不了解,但买入时还是充满信心。如果买到的股票有幸赚了些小钱,有机会还会和杨生唠叨唠叨,就好像自己是股神一样。
“确实有这种情况呢。”李修然说,“比如在某些论坛或者自媒体上看到一些观点或者概念股的推荐,整个人就会莫名的兴奋。而在这种兴奋的加持下,甚至会不顾一切的买入股票,并且还觉得有理有据。”
“看来你也做过这种事嘛。”舒菲一语中的,“那结果呢?结果赚钱了吗?”
“舒菲,你怎么老是揭别人的伤疤?”李修然无语道,“我之前炒股一直在亏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李修然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大多数操作都是在亏钱,现在他多少有点明白了。
他一直在做大多数人做的事,那可不他亏钱吗?股市里能赚钱的只有少数人,但他却在做大多数人在做的事,又怎么可能赚钱?
“知道这样做的结果,那就应该知道不该再继续这样做。”舒菲说,“如果这点经验都总结不了,还是没有一点思考就胡乱买票,那亏钱就是活该。”
“是我活该。”李修然自嘲道,“不过我以后,应该不会再做活该的事了。”
“但愿吧。”舒菲并不认为李修然能说到做到,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她可不要见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