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没有反击王寅，这样一来，这个问题也就算李修然输了。
两人一人赢一局，算是打了个平手。
王寅提议加赛，但被拒绝了，李修然不想再和他叨唠股市。这人什么水平，李修然也知道了个七八。
而按照股界挑战的规矩，只要是没赢，那就不算挑战成功。
换句话说，虽然两个人打成了平手，但作为挑战者的王寅还是失败了。
所以，他走出红楼时，脸明显黑着，心情肯定不是很好。
这时，李修然发现舒菲办公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他赶紧走了过去。
“菲菲……”看到舒菲坐在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李修然轻声叫了她一下。
舒菲则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着的位置。
舒菲刚才自己想了很久，其实昨晚李修然也没做什么，要是说有点点过分，那也是喝了些酒的原因吧。
而且明明也是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了那些话，所以才会觉得过意不去。
重新整理了下心绪后，她打算再不提昨晚的事，就好像无事发生般。
看到舒菲终于又接纳自己，李修然赶紧屁颠屁颠坐了过去。
“刚才外面是什么人。”舒菲想找些别的话题，把之前的尴尬掩饰过去。
“你说刚才那个人啊……”李修然顿了顿说，“他好像叫王寅，说是七伤基金的，称号是【细狗】。”
“七伤基金的人吗？”舒菲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点了点头，“他是来挑战的？”
“嗯，他说来挑战红楼。”李修然说，“柳妍回屋了，你也在屋里，就我在大厅，于是他就挑战了我？”
“这么说来，他承认你是股界之人了？”
舒菲清楚股界的规矩，股界之人只会挑战股界之人，不会挑战普通的股民。
“算……算是吧？”李修然自己也不太确定地说。
“应该是了，他这一回去，你的名号也会被越来越多人知道。”舒菲抿嘴说，“所以，你给自己取了个什么称号呢？”
“布衣股侠。”李修然说，“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称号，随口一说。”
“布衣股侠……嗯，还不错嘛，倒是不俗。”舒菲点点头，“那结果如何？谁赢了？”
“算是平局吧。”李修然大致给舒菲说了刚才挑战的经过。
“平局就是他失败了，这是规矩。”舒菲说，“你还不错嘛，第一次接受挑战，就为红楼维持住了名声。”
李修然淡淡笑了笑，而同时，他的心里还有很多困惑。
“菲菲，股界之人会时常挑战吗？”李修然问，“就像今天这样？”
“嗯，经常会有挑战，不是别人来挑战我们，就是我们挑战别人。”
“有点意思啊……”
“一来是增加大家彼此交流，二来也是为了争个输赢，毕竟都是为利为名。”舒菲说，“名利对股界之人来说非常重要。光在股市赚钱还不行，你还要有说服别人的本事，那人家才服你。”
“原来如此。”李修然点了点头。
“除了挑战之外，股界不定时的还会举行一些比赛，也是提供给大家证明和交流的机会。”舒菲说，“就像明年，就要举办两年一度的炒股大赛。”
“炒股大赛？”
“嗯，这个比赛汇集了国内最顶尖的高手，能在炒股大赛获得冠军的人，就会被人称为股神。”舒菲说，“不过这是明年的事了，到时候再说吧。”
李修然点头回应，心里则对这个炒股大赛非常有兴趣。
“对了菲菲，七伤基金厉害吗？我刚才听王寅说，他们基金还有什么掌门之类的。”李修然说，“掌门听起来有些像武林门派的意味。”
“差不多就是门派，只是很多以基金的形式出现。”舒菲说，“当然，也有很多是以自由投资人的身份出现。”
“就比如说红楼吗？”李修然说，“红楼也是一个门派，对吧？”
李修然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红楼的真正意义，也明白了王寅为什么会来红楼挑战。
“可以这么理解。”
“真是这样啊？原来我们是一个门派啊？”李修然惊讶道，“菲菲，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
“之前不还不确定你能不能进入股界吗？如果你没有天赋进入股界，那红楼到底是什么，也和你没关系。”舒菲说，“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有点点天赋的。”
“那可不是一点点天赋吧？”李修然故作得意样。
“行啦，是有点天赋，但也别觉得自己很厉害。”舒菲说，“和王寅打成平手，你不会觉得自己真厉害吧？”
这句直接把李修然怼无语了，王寅水平确实不高，连他都能感受到。可他刚才居然差点被那“股市就是赌场”的说辞说服，足以见得他自己也只是处于股界的最底端。
“菲菲，也不用这样打击我吧？今天可是我进入股界的第一天。”
舒菲则白了他一眼说：“好在你没有输，要不然柳妍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你。”
“柳妍？”
“嗯哼！”舒菲点点头说，“我倒是对红楼的战绩无所谓，可柳妍不一样，她觉得红楼一定不能输。你知道吗，已经有数不清的人来挑战红楼，可没有一个人是赢着回去的。”
听到这里，李修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啊！
如果他输了，那他就是红楼第一个输的人……
“我去，这些事你们怎么都不提前给我说，要是我真输了可咋整？”李修然无语。
“倒也不是没管理，估计柳妍也是知道来人是谁，觉得你能赢他，所以才让你应战的。”
李修然想起了柳妍看到王寅时厌恶的表情，估计那会儿她心里就有了让他应战的打算。
“得了吧，反正有什么秘密你们都不告诉我。”李修然故作生气道，“那我丑话说在前面啊，要是以后我给红楼丢脸了，可别怪我。是你们没有提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