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和花花依约来到华家医馆,是在街道的尽头,不算繁华地段,但人络绎不绝。
门口一副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
是个美好的愿望,但不可能实现。
现在更多的不是人无病,而是人有病,但无钱看病。
华家医馆是县里唯一的一个医馆,已经在县里开了好多年,华老大夫年近70,身体还算硬朗,依旧时不时过来坐诊。
现在医馆里的管事是华老大夫的两个儿子,人称华大大夫,华二大夫。孙子有四个,但只有华大大夫家的老大(人称华大夫),和华二大夫家的老二走了学医的路。
与云锦他们有约的正是华二大夫的小儿子,因为目前最小,所以人称华小大夫。
前一天花花叫了个衙役来打听了一下华家医馆的情况,听到这一串的华大夫差点晕头转向。
进门后,左侧有一个小房间,应该是华老大夫的诊室,还有四个诊位,中间用木板隔开,挂着草帘,正面和右侧都是药柜,靠门的这一排有几个凳子,给大家等位用的。
基本上等位的地方都坐了人,有病人,也有陪同者,至少有一半病人是小孩。毕竟,都这么穷了,大人的话很多的不舒服扛扛就过了,哪能常看病?
看到云锦和花花不像看病的样子,有个小药童刚想来问问,诊位上的华小大夫就看到她们了,点头打个招呼,手一指旁边,用口型说了个“稍后片刻”
把手头的病人结束掉,华小大夫径直过来打招呼:“二位小姐,可算来了,一直盼着呢。走走走,我带你们去见见我爷爷,他可好奇你们的救人方式呢。”
说完将二人带至后院,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在晾晒药材。
其实这种事情现在根本不需要华老大夫动手,但老人和药材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摆弄药材的习惯已经刻入dNA了,既是爱好也是信仰。
华小大夫很激动:“爷爷,爷爷,这二位就是我昨天和您说的,路上对徐员外做急救的二位大夫,郑老爷家的小姐。”
回头又对云锦二人介绍:“二位小姐,这位就是我爷爷,我们华家医馆的创始人,人称华老大夫。”
云锦二人赶紧上前见礼,心里却对华小大夫的介绍很满意,一般大家都称呼她们为郑小姐,很少有人叫郑大夫,感觉她们学医多年,好像突然被认可了呢。
华老大夫停下手里的动作,慈眉善目的笑到:“欢迎二位姑娘前来做客,我这小孙子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夸二位的医术高超,不然徐员外昨天很是凶险。”
云锦微微一笑:“要说医术高超我二人可不敢当,昨天碰到徐员外晕倒,刚好我们姐妹会一点点急救手段,就都使了出来,还好徐员外福泽深厚,也刚好华小大夫的帮忙,才没有功亏一篑。”
想起昨天的救治,华小大夫摸摸自己的唇,有点不太自然:唉,没想到自己保留多年的初吻给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云锦和花花掩唇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