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栖作为浮云宗唯一的血脉传人,上天入地唯一的炼魂体,觉醒之后直接从练气境变成了大乘圆满的大宗师,随便一个指头就可以秒掉一支军队,但她却不能轻易出手。
她不能暴露身份,按照影子的说法,她的身份暴露就会引来无数大修士追杀。
影子的目的是让这唯一的炼魂体飞升成仙,归于天道。
不让炼魂体在世间造下杀戮,那么让白洛栖免于追杀就变得非常重要。
可白洛栖看到沈牧心烦,很想帮他。
但她的想法却十分简单直接,她就想直接把那家家主给秒了,看他还怎么在背后搞东搞西。
次日一早,几乎一夜没睡的沈牧给王海天打去电话。
王海天平时消遣有钓鱼这项爱好,沈牧就约他去华江钓鱼。
华江在上京城辖区范围内极北边的一个郊区,江深而广,鱼儿肥美,是个钓鱼的绝佳场所。
王海天给自己放假一天,将渔具等物品都带上,开车前往。
华江岸边,微风习习,沈牧已经背手而立,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出神。
“今天天气真不错。”沈牧看着蓝天白云不由说道。
王海天一边将渔具搬下车,一边看到沈牧什么都没有带,就说:“我可没有多余的渔具。”
“不要紧,我就看你钓。”沈牧说道。
于是一个坐在宁心静气地垂钓,一个站着一言不发地观看。
不远处,走出来一个人,他脚步极轻,不仅王海天听不到,就连那江中十分敏感的鱼儿也是半分察觉都没有。
只是沈牧听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距离他们只有两米远。
这时,鱼竿产生了微微的震动,王海天神色一凛,刚准备摇动鱼线,忽然头顶一股极大的力量袭来。
一声闷响。
他咕噜一声倒在了水面。
刚刚咬到鱼饵的一条肥美大鱼受惊一般极速游入大江深处。
王国忠走向沈牧,脸上微微带笑:“很好,沈先生果然守约。”
沈牧低头看向趴在水面的王海天,抬起脚将他的身体狠狠一踢,王海天的身体好像箭一般冲向江心。
这江中有不少人几十斤的大鱼,人类的身体也是它们的食物。
沈牧望着江面漂浮的王海天的身体一言不发。
王国忠说道:“沈先生这个投名状份量足够,沈先生请!”
沈牧跟着他走向一片树林,穿过树林后,走向一辆黑色汽车,上了汽车,汽车朝前行驶,走了两个多小时。
还是那座庄园,只不过他跟着王国忠穿过了几条走廊,进入了一个密道。
在密道中又走了好久,估摸着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一个幽暗的空间中。
三步两步都有人在驻守。
他们见到王国忠都恭恭敬敬地叫道:“堂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哪个方向,因为是在地底下行走,所以沈牧一无所知。
之前走了二十多分钟的密道带着轻微的坡度,所以这座地底下的空间到底距离地面有多远都不敢断言。
王国忠进入一个石室,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一面墙壁都是柜子,几乎都带着锁。
这石室算是简陋。
在繁华都市忽然来到了这样一个空间,让沈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先生,请坐。”王国忠说道。
沈牧坐在了一张木凳之上。
“沈先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大夏中跟我们那家有往来的人是谁吗?”王国忠说道。
沈牧望着他不说话。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人就是大夏国的总统魏无为。”他淡淡笑道。
对于这个答案,沈牧丝毫不吃惊。
他问:“既然大夏国总统都为你们所用,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完成?”
“沈先生,有些事你想的太简单了。”王国忠说道。
这时,两名男子走了进来。
沈牧看到其中一名男子心中一动,他想到了在牛心村的那天夜里,杀掉葫芦翁的男子,身形动作分明很相似。
那男子也看着他,目光中说明了,他就是那天夜里用遁逃术逃跑的人。
“我来介绍一下,张三,李四,这位是沈牧。”
叫做张三,也就是被沈牧追杀过的人说道:“沈牧的大名,谁不知道。”
沈牧并没说话。
“以后沈牧就是我们的人了,大家一起为那家办事,尽心尽力,日后大功告成,各位都少不了好处。”王国忠说道。
张三李四都点了点头。
接这张三说道:“我用葫芦翁的人头取得了萧青的信任,但是萧家主依然对我多有提防。”
“中南岛萧家家主也是个硬骨头,只能慢慢来。”王国忠说道。
他带沈牧来到这里,说明对他已经是比较信任,所以谈论某些事情也不避开他。
接着,他对沈牧说起了王海天的死。
闻言张三和李四都吃了一惊,但他们很快明白王海天是沈牧的投名状。
“看王堂主需要,若要继续留在军部,我就留下,王海天的死自然不会怀疑到我头上,若堂主需要我离开军部,那我就离开。”沈牧说道。
王国忠想了想说道:“还是继续留在军部吧。”
接着,沈牧知道了他们传递消息的据点,居然是他们行车路过的一出茅草屋,屋里住着一个七旬老翁。
可真够隐蔽的。
这次,沈牧当着王国忠的面杀掉了王海天,被允许进入了他们的会堂总部,得到了一个确切信息,那就是魏无为的确跟他们勾结,可这个消息对于沈牧来说不算什么。
他想要的是确切的证据。
如果说王海天的死只换来这些,那么他的死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回到别墅的沈牧越发的沉默寡言。
很快,王海天的死在军部传开。
整个军部一片阴霾,李承平几次哽咽不止。
王海天的死对于大夏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魏无为要求一定要找出杀害王海天的凶手。
深夜,在王海天的灵堂之上。
守灵的几名中将正在昏昏欲睡,其中一名中将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同伴们,然后蹑手蹑脚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