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如期举行。
古代大户人家的婚礼,仪式感十足。
虽然屠里疾是现代的灵魂,但讲真的他并不排斥,甚至还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当然这其中的核心,可能是心态和屁股决定的。
在上一世,他可是老社畜老光棍!
现在回头想想,他才明白,他厌恶的从来不是什么仪式感,他真正厌恶的是夸阶级硬着头皮搞仪式感!
如今的婚礼所花费的钱,对如今的屠里疾来说,不过是零花钱,甚至对屠里疾来说,结婚还是个赚钱的!仪式越多他反而赚的越多!
而在上一世,所有的仪式,都是需要他买单的!仪式越多他所要花费的也就越多!
而花费的这些...可都是他的生活费啊!甚至是未来的生活费! 所以不反感才怪。
罢了罢了往事如烟,嘿嘿既来之则安之。
敬酒完客厅、内院后,屠里疾带着人,便来到了内城!
面对着内城广场坐了一地的百姓,屠里疾搞来了个巨大的喇叭。
“诸位!”
听到动静,发现是新郎官,众人停下手中动作,齐齐看去认真听讲。
“感谢诸位乡亲们,在我屠里疾大喜之日来捧场!”
屠里疾乐呵呵的,和善的对一众百姓们道。
对于这个新郎官,百姓们并不太了解,但从有意无意传出来的风声看,这位新郎官怕不是牛西县的一号人物,就是牛西县的二号人物!
没见白县令大老爷,平时也只是跟在他身后面吗!
而且...自从这位新郎官出现后,他们就有了做不完的活计挣不完的粮食,再也没挨过饿!
所以百姓对屠里疾的观感,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好。
“嘿嘿,不知道大家伙,喜不喜欢这红烧牛肉面,配合大米饭吃呀!”
屠里疾嘿嘿一笑,询问起来了饭菜。
在这个时代,肉食实在是太缺了,屠里疾虽然宴请全县,但也不可能人人都能大口吃到肉。
太奢侈了。
但肉汤和红烧牛肉面配合干净的白米饭,这确是管饱的!
现在全县百姓,人手一碗面一碗饭,一口面一口饭,吃的别提多香了。
屠里疾的询问,立刻就得到了众人热切的回应。
“喜欢!”
“好吃!”
“好吃到哭了!”
再次嘿嘿一笑,屠里疾继续道:
“嘿嘿,大伙喜欢就好。”
玩笑开完,屠里疾用手指了指周围的内城,用诱惑的口吻说道:
“大伙对周围,应该都...看过了吧!”
停顿了一会儿,将所有人的疑惑都调动了起来后,屠里疾又接着道:
“趁着这个大喜的日子,我给大家再宣布一个好消息!现有的这些房子,都会面向你们出售或出租!”
“而我们这里,以后也再不叫什么血屠寨了,而是叫大牛山根据地!大牛城!”
先前还在聊天呢,现在竟然就这么正经了。
百姓们一个个都愣了半会,这才反应了过来。
对于周围百姓而言,买房子什么的,他们可能没咋想过,毕竟住的地方他们是有的!
不过租倒是可以,反正他们的孩子都在这里读书,他们也在这里做工,离得近倒是方便了不少。
至于买房这一点,对灾民的诱惑力才是最大的!背井离乡的他们,在解决了温饱问题后,对更好居住条件的需求欲望,可谓是到达了顶峰!
至于最后一个改名的事情,一众村民们倒没啥意见,毕竟也不是啥大事,更何况现在的血屠寨还叫血屠寨,确实有些不合适了。
这回改名叫大牛山大牛城,这倒是方便了大伙记忆。
所以屠里疾一言出,大伙都十分激动的,欢呼了起来,一个个呼喊着大牛城这个名字。
再寒暄几句,屠里疾便没再打扰大家吃饭了,大喜日子洞房花烛,他可想着提早回去怼婆娘的呢。
屠里疾离去,广场角落,吃饭的百姓中,谢宝庆伪装成了百姓,一同吃着席。
下山后,他原本想着是,尽力弄死江家老爷子或者白县令、白凝冰他们其中一人再逃离。
只是没想到,瞌睡来了送枕头。
“天意呀!”
谢宝庆嗦着面,兴奋的点着头。
他亲眼见到了他要杀的人,全部都在了那间院落之中!
“滋溜!滋溜!小子,不要怪我,你的面很香很好吃,但...我谢宝庆不吃牛肉!”
吃饱喝足,谢宝庆便开始筹划,如何潜入院中,将那些可恶的人全部杀死,为他们韩家报仇!
“可惜了...要是能够再给我一年半载的时间,说不定...我就能够突破宗师境了。”
伪装成普通的做工百姓,谢宝庆远远围着屠里疾主的院子,转圈似的勘察地形。
暗杀讲究的是目标无防备,暗杀者的意外和突然性。
以谢宝庆武者后期的实力,手提天外陨铁打造的百炼钢刀,以一敌百(护院家丁)还是压力不大的。
不过在谢宝庆的感知下,他头皮发麻的感知到,护卫着院子的护卫,不但人人披甲,而且还全部实力不俗!
至少都是入门级别的武夫!堪比精锐军士的存在!
面对这种存在,他谢宝庆再自信,他也不敢托大。
“可恶!怎么会有这么多精锐!以我武者巅峰实力,只怕是只能以一敌十了。”
谢宝庆心中有些不甘。
“倘若我突破宗师境...哪还需要使用什么暗杀手段!”
没有办法,自知实力不足的谢宝庆,只能在门口心急的蹲点。
心说实在不行,就趁着那个新郎官怼婆娘的时候,将他们俩给杀了!好成全他们这一对新鸳鸯!
只是令谢宝庆兴奋的是,直到宾客散去的差不多了,他要杀的人竟然一个也没出院子!
“天意!绝对是上天显灵了!”
“你们罪孽深重!令老天都看不惯了,要我来将你们清洗干净!”
现天已黑,热闹已然散去,少了人多也少了眼杂。
谢宝庆也终于迎来了潜入的机会!
院内。
喧闹的人群散去,客厅中只留下了四人坐在一个四方桌子前,搓着麻将。
屠里疾笑呵呵的,将麻将一列一列的排好。
“来来来,抓麻将抓麻将!”
老孙头和江老爷子苦笑,白县令黑着个脸,抓着麻将。
“贤胥呀!你说你!大喜的日子,你不赶快回房间做该做的事情,你倒好和我们几个老头玩麻将...你不会...哈哈哈哈...”
白县令虽然黑着脸,话语虽然带有责怪,但手码牌的动作那是一刻也没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