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然大师您慢走!”
一众食客们看着餐厅大门口,那个满脸谄媚,挥手送行的狼人老板,全都满眼难以置信。
“看什么看!”哈士奇回过头,发现餐厅面的人居然都在扭头看他,眉头一皱爆喝到:“赶快吃!吃完付钱滚蛋!”
所有食客们赶紧低下头和盘子里的烤肉较劲,生怕被这个凶狠的狼人老板给盯上。
“今天所有桌结账的时候加一个银币!”哈士奇粗厚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与之前小心翼翼捏着嗓子和那个黑发人类说话时的声音一点都不一样,“算做你们看上宇文大师一眼的费用!”
大厅里的食客们敢怒不敢言,纷纷暗道今天倒霉。
……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寻找那个鼠人的落脚点。”走在西城区街道上的宇文然看看天色,低声和两个女孩说道。
“耶!太好了!”科伦娜兴奋的高高跳起,“去把那些该死的鼠人全都抢光!”
媚离手急眼快,一把捂住了兔子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重要的情报来。
“嘘!”
看着身前狐狸把食指放在嘴前轻轻一吹,打个禁声的手势,科伦娜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太过兴奋,差点说漏嘴。
“鼠人们的院落是西城街444号……”一边走,宇文然一边抬头观察着院落上的门牌号,“这一片区域是5打头的,应该离他们的院落不远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要快点行动啊!”科伦娜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抬手拽起宇文然和媚离两人,用力的在巷子里奔跑起来。
今天不是宵禁的日子,虽然已经很晚,但亮着昏暗晶石灯的巷子里,偶尔还能看到两个人影。
不过,混乱之城的人们到了这个时间一般都休息了,因为明天早上还要赶在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去城门口排队尽早出城,那样才能多在野外干一些活计。
毕竟,傍晚关城门的时间可是固定的。
“444号……就是这个院落!”宇文然看着大门上那个已经老旧的门牌号码,模糊不清的白色数字和记忆重合起来。
“我们赶快冲进去吧!”科伦娜满眼兴奋,抬脚就要撞击紧闭的大门。
宇文然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兔子的衣服领子,“先观察一下院落里的动静,不要打草惊蛇!”
他给兔子打了个嘘的手势。
“好吧。”兴奋的科伦娜耷拉下脑袋,撅起了嘴,满心的激动,被宇文然给浇灭了。
“我们该去哪儿观察动静?”媚离两只好奇的大眼睛在昏暗的巷子里搜索,从来没有干过这样事情的她,感觉心脏跳动的非常厉害,仿佛要从喉咙里蹿出来一般。
那刺激的感觉,让狐狸欲罢不能。
“我们转到院墙后面去。”宇文然想起了诊所房间后面的窗户,“西城的房子结构差不多,应该有后窗。”
媚离点点头,她也想起了之前兔子躲在后窗偷偷闻他们两个做饭时候的事情。
“走!”她拽起兔子的胳膊,和宇文然拖着耷拉着脑袋的兔子,向院落后面快速走去。
……
“汉斯老大怎么还不回来啊?”瘦小鼠人在昏暗的房间里说道:“俺这两天的收获比较多,还等着老大回来表扬俺呢!”
昏暗的空间里,闪烁着淡淡的烛光,在灰突突的墙壁上,斑驳着影子。
屋子里两边摆满了上中下三层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个拥有细细尾巴和长长嘴巴的鼠人。
“切!”上铺满脸麻子的鼠人翻个身朝下说道:“你收获多,当然希望老大赶紧回来,有没有考虑过俺们这些收获少的人?”
“考虑你们干什么?”下铺的瘦小鼠人横了一眼上面说话的麻子鼠人,“就你们那几个废物,完全就是浪费粮食,俺要是老大,早就把你们踢出去了。”
“你!”麻子脸鼠人噌的一声从床上跳起来,咔哒一声落在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上,抬手指着下铺的鼠人,愤怒说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那个样!”
“好了,不要再吵了!”对面床铺胖胖的鼠人把两个剑拔弩张的鼠人从中间挡开,“汉斯老大和莫科老二都不在,你们看来是要上天了!”
“全都老实的!好好干活,等着老大回来,干的好的赏,干的不好的罚,汉斯老大可是向来赏罚分明的!”
“没想到这个胖子还有点威严。”躲在后窗偷听的科伦娜,透过宇文然在纸窗上扎的小洞看着那个鼠人,不禁小声吐槽到。
结果刚刚说完,就被身旁同样趴在窗户上偷看的媚离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嘘……”
宇文然透过纸窗上细小的孔洞看去,房间两侧分别有三个床,上中下铺加起来,一共是18个鼠人。
这个团体不算小啊,就算每个鼠人每天偷到一个银币,也是一份不小的收入。
而且作为小偷,他们每天的收入可不止一个银币。
如果那天不是因为自己比较机敏,身上十几个金币就会被那个鼠人给偷去了。
“听老六说,他之前在西市集上遇到了两个贼漂亮的兽娘!”
全都返回到自己床铺上的鼠人们,开始了他们每天睡前的闲扯。
“什么样的兽娘啊?说来听听!”鼠人们都被最开始那个声音吸引去了注意力。
好色的鼠人,每天最喜欢的就是炫耀自己遇到了多么漂亮的女孩。
“老六之前说,遇到的是一个妖狐和一个兔子。”
“妖狐?!”所有的鼠人一惊,“那可是非常稀少的种族啊!”
“可不是!”鼠人继续说道:“据说那个妖狐极其美丽,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能把人给掉进去一般。”
“白皙的皮肤比煮熟的鸡蛋清还要滑嫩。”
“玲珑身段,该有的地方有,该瘦的地方瘦,尤其是那大海一般的凶部,就算是穿着宽松的东方长袍,都能晃瞎人的眼睛。”
躲在后窗偷听的媚离,脸上爬上了一层羞红,虽然是夸奖的话,但从这些鼠人口里说出,却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这些该死的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