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看着田里,那正在劳作的庄户,随后转头望向季贤,笑着问起。
“季贤,你可知离庄子浇灌用的水源在哪里?”
“属下的确清楚,不过侯爷您问起水源做什么?”
“先去看看再说。”
“既然您要去看水源的话,我们就要换挑路走了,请您走这边。”
话音刚落,季贤领着秦逸去看水源。
没多久,二人来到一条河流旁。
河边还有一些人在挑水,放眼望去,下游出还有好些妇女在洗衣服。
不待秦逸询问,季贤就跟他介绍起这条河,以及附近使用河水的庄户。
秦逸认真的听着,并时不时的点头。
说道最后,季贤好奇的问起一事。
“侯爷,您当初是怎么卖到庄子以及一百亩地的?”
“怎么了?可是这里有什么不妥?”
秦逸疑惑的反问,毕竟庄子和田地都是当初委托秦美玉办理的,他根本没有过问是怎么来的。
摇摇头,季贤轻声说道。
“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是您这地契所处的位置有点特殊,所以您是否知情?”
“不知道。”
耸耸肩,秦逸斩钉截铁的回答。
“呃。”
季贤顿时被无语,心下想着,这地契都在您手里,您又怎么会不清楚周遭的情况,所以您真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秦逸没好气的说道。
“谁有闲情跟你开玩笑,庄子和田地是我出钱,叔叔帮我买来的,具体过程我没问当然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就去问叔叔好了,料想以你们往日的交情他会告诉你的。”
闻言,季贤楞住了。
翻了个白眼,秦逸继续说起。
“别楞了,我可没有读心术,完全是你自己说出口的。”
回过神来后,摸摸鼻子,季贤略感一丝尴尬,皆因不小心将心底话将出来。
紧接着,生硬的转移视线,他跟秦逸讲起了地契的位置。
絮絮叨叨的说着,长安周围大多数地方都被某些人瓜分了,像地契上那般没有下等田的还真没有。
不过,他感叹秦逸能得到这里的地契也不无道理,毕竟与这片地方相邻的地,分别属于程三福和秦美玉,而又是秦美玉经手办理的。
...
随后,不理会季贤发神经,秦逸暗叹如果是唐安在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余光扫了还在嘀咕的季贤,一个哨子从衣袖内滑至手中。
二话没说,秦逸把哨子放在嘴上吹响。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附近听见的人皆朝发生处望去。
他们认出了季贤,至于季贤身旁吹哨子的陌生人嘛...
仔细看了下衣着打扮,猜测是季贤主家的小孩。
距离第一次哨声没隔多久,秦逸再度吹响哨子。
第二声哨声响起,附近有不少人抱怨,这位小少爷玩什么不好,要玩那声音刺耳的哨子。
揉了揉耳朵,为了让秦逸不再吹。
有胆大者朝秦逸走去,想让秦逸放下依旧高举的哨子。
可尚未走进,秦逸又吹响了哨子。
附近一直关注的人,在秦逸有动作之前,他们提前将耳朵捂上了。
哨声三响过后,秦逸就收起了哨子。
见状,刚刚想上来的人也停下脚步没有再走过来了。
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季贤心里清楚秦逸为何吹哨子,却有一事让他极其不解。
不禁回想往日,他明明记得很清楚,秦逸早前用哨声召唤金雕,那都是吹个一声即可使金雕接收道,可这回怎么需要连续吹响三次。
一手摸着下巴,季贤暗自吐槽,难道是那只金雕飞得太高太远,需要三声哨响才能听得见?
吐槽归吐槽,吐槽完,季贤还是小声的问起。
“侯爷,怎么这回您吹了三次哨响?”
“以后都会是三连哨响。”
抬头望天,秦逸意味深长的轻声说起,刻意控制的声响只有他和季贤能听见。
季贤稍微想了下,觉得秦逸应是防范于未然。
随即,从善如流笑着接口说道。
“从来都是三次哨响,往日的是属下记错了。”
“孺子可教也。”
将视线从空中收回,秦逸赞赏了季贤一句,并对他竖起大拇指,随之再度望向天空。
季贤也紧随秦逸的动作望向天空。
眼见天空的黑点越来越大,金雕以三百千米每小时的速度,从天空急速下降,声势威猛。
就在金雕即将接近秦逸之际,不少惊呼声从各方传出,其中也参杂着尖叫声。
甚至有人认出这是食肉猛禽,高声叫喊秦逸、季贤赶紧跑。
又因这一片地方,无论是秦逸的庄子和庄户,还是与他相邻的邻居,在这里做事的都是战场退下的伤残兵丁。
所以,听见有人惊呼,好些人赶紧跑过来看看是发生何事了。
待定睛一看后,皆瞳孔一缩。
不禁想到,如果那个小公子在此出事,那么会不会有人迁怒他们。
遂,有几人操起农具边叫边冲了过去。
余光瞥见那些人的动作,又听见他们叫唤的内容。
没将视线收回,秦逸当机立断的吩咐道
“季贤,你去摆平那些热血想帮忙的人。”
“属下定会办妥。”
点点头,季贤回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