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正宝府邸,那人即可翻身上马慢悠悠的走远。
路上,他想着刚才李正宝的管家说漏嘴时,那管家提起大夫之际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可这之后,无论他怎么问,那位管家都眼神闪烁,可劲的岔开话题。
如果这样明显的破绽,他都看不出里面有猫腻,那才是问题。
不过呢,管李正宝的病情有什么隐藏情况,他只要有事情能汇报给梁师都,那么此行就不会想之前那护卫一样被迁怒了。
思及此,那人心情愉悦的哼起了小调,挥舞了一些缰绳,口里吐出一个“驾”字,策马奔袭朝梁宫跑去。
一路上,骑马快速的穿梭于冷清的街道上,马过之处带起一阵尘烟。
没用多长时间,那人骑马回到了梁宫。
翻身下马,将手里的缰绳抛给上前牵马的人,那人脚步飞奔着找梁师都去了。
待进入大殿中,那人几步上前单膝跪于梁师都跟前。
“启禀主上,经小人亲自探望所得,李正宝将军是真的病了。”
顿了顿,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皱着眉继续说下去。
“可是小人向李正宝管家套话之际,从那位管家嘴里,李将军的病好似不想他本人所说的风寒那么简单,反而是另有隐情,还望您能彻查一下那位唯一踏足过李正宝府邸,却又被管家判断为胡言乱语的大夫。”
胡言乱语?!
假设他们请来的是庸医,那么理应打断腿扔出去,亦或是直接将人丢到府衙中,但早前护卫汇报中,那名大夫可是能算得上被吓破胆离开李正宝府邸的。
如此一来,除了李正宝真的在装病以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也就是李正宝所得的病太过吓人,将军府里的人都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看来,他有必要派人去查查看那个大夫,这样才能得知李正宝到底是患了什么病!
一念至此,梁师都心里绝对晚上派人去提审那个大夫。
...
黄昏过去,夜幕降临,冷月如钩吊挂在夜幕之上。
阴森诡异的夜色中,凌冽刺骨的冷风,游走在寥无人烟的街道上,凋零泛黄的落叶随风起舞。
几个黑衣人动作利落的走街串巷,突然间为首之人举起一只手,整个黑衣人队伍停了下来。
用手比划了一下围墙的高度,几个黑衣人脚下发力,身体凌空一跃,身影没入了一间医馆中。
这几人做事很谨慎小心,在医馆中走动并没有发出声响。
此时,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压得极低的吩咐道。
“先全面探查一遍这个医馆,将医馆内所有人都绑起来后,我等再来慢慢审问,听明白了吗?”
“遵命!”
点点头,众黑衣人一致且小声的回答。
稍微想了想,为首的黑衣人觉得为了安全,亦或是突发情况下有人援手,随即沉声下达命令。
“既然都听动了,那就两两一组,四散开来行动!”
闻言,众黑衣人都没再说话,他们均以点头来示意自己接受到命令了,随之按照习惯两两组队离开了。
只是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医馆上下都被黑衣人搜了一遍,凡是可藏人的箱子、柜子等物都被一一打开。
经过翻箱倒柜、地毯式的搜索,医馆之中只发现了两个人,黑衣人捆着两个人押解往医馆的大堂。
关于这被擒获的二人,押解的黑衣人似是嫌弃他们走的太慢,边走边催促道。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快走,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猛地推了二人一下。
就这么一下,二人惯性的往前倾倒,双手背绑在身后不能借以用来保持平衡,可还是往前快走了几步后勉强调整过来,不至于跌倒在地。
这二人被用布堵着嘴巴,为了不再被推后失去平衡,只得加快脚步跟着领路在前的黑衣人走。
没多久,他们所有人都抵达医馆的大堂中。
只见进入大堂的第一时间,一个黑衣人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油灯,随着油灯亮起瞬间照亮了大堂。
同一时间,已经被抓的二人也因黑衣人没耐心且动作粗鲁的一推,嘭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仔细看过去,其中一人就是当然被管家明面上请回府邸里的大夫。
此时,大夫虽然口不能言,可被人推到在地又怎么会不疼呢,他痛得生理泪水滑落眼眶,从眼角蔓延至整个脸庞,心底不解的想着无缘无故的,他的医馆为何会召来这群杀神?
就在这时候,为首的黑衣人猛地一揪大夫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
待双方平视后,黑衣人阴狠无比的威胁道。
“接下来你最好识趣的乖乖回答我的话,否则我就将你的小命留在今夜,换句话说就是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顿了顿,他用手拍拍大夫的脸颊,继续说道。
“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听闻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大夫害怕之余忙不迭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
瞧见大夫的反应,为首的黑衣人拔出堵住大夫最上的布条,又将他扔回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