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带头杀入了朔方城中,途中所遇的敌人皆被一一斩杀,城墙上的梁洛仁阻挡不及,眼睁睁的望着秦逸等人直奔梁宫而去。
看到这一境况,梁洛仁头皮发麻,思维极恐!
那位小将领竟然如此熟悉朔州城内的地形,他所杀出的道路分明是去往梁宫的捷径。
瞪大眼睛,梁洛仁不可置信望着那浑身浴血的杀神,心中恐慌到了极点。
而秦逸这边,他不管不顾的带队前往梁宫,准备生擒梁师都后,押解回长安献给李二陛下做礼物。
可计划不如变化快,当他带人搜遍了梁宫的每一个角落,均位发现梁师都本人的身影。
秦逸心下想着这个状况不对头,如今他们已经占据了梁宫,梁师都应该藏无可藏才对。
与预想不同的状况出现,秦逸皱眉吩咐了一句。
“唐安抓个人来问问情况!”
“诺!”
唐安脸色不变的去抓人。
没用多长时间,唐安骑着马手上拎着一个人回来了。
待策马来到秦逸跟前,他将人往地上一丢,淡淡的回复道。
“侯爷,人属下给您带来了,他是梁宫的内侍首领。”
“嗯,辛苦你走这一遭!”
顿了顿,秦逸望着地上的人,笑着问道。
“老实交代梁师都的行踪,那么本候就放过你这条狗命,如何?”
听闻一声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内侍不顾身上的疼痛,挣扎着仰头望去。
却见秦逸一身是血,而此人神态依旧轻松惬意,那么他判断这血必然不是此人自身的,而是在杀人时,沾染到身上的。
一念至此,内侍瞬间明了眼前的人虽然问话温和,但却绝不是善茬。
于是,在想清楚后,内侍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主...梁师都他昨夜趁夜带着钱财与一队几百人的亲兵离开了。”
“临阵却战,弃城而逃?”
“对...对,就是大人您所说的那样。”
“既然如此,他堂弟梁洛仁不知道这一情况么?”
“这个...梁师都连带着血缘的梁将军也信不过,所以出逃之事并没有告知梁将军,反而是留下了一个声音相似的人迷惑梁将军,好让梁将军统领军队拖延唐军的脚步,如此他才有更多的时间逃跑。”
“啧,梁师都打的算盘倒是响亮,明知不敌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玩起金蝉脱壳,还真是不容小觑!”
摸着下巴,秦逸似笑非笑的说着。
此时,暗三上前来询问出声。
“侯爷,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呃...本候考虑一下。”
秦逸回应了一声,脑筋快速转动起来,独自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无意间,他扫了一眼地上挪动着想要逃离的内侍,顿时想到了办法。
“有了,这人既然是梁宫内的内侍之首,那么我们借他的嘴告诉梁洛仁,梁师都早已弃他而逃,你说当梁洛仁得知了这一情况会如何?”
“大约会投降吧,我记得细作们消息上说到,当初陛下发出诏安圣旨后,梁洛仁是第一个响应的,却被梁师都一意孤行的否决了,料想此人还是识时务,能看清局势的。”
暗三本能的给秦逸分析了起来。
听完后,秦逸笑着掏出一锭金子抛给那个内侍。
“你跑去城墙上通知梁洛仁,并将你跟本候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跟梁洛仁将一遍。”
停顿了一下,秦逸依旧笑意不减,声线却冷冰冰说着威胁之语。
“别想着拿了钱不办事,如今我们大军已经攻破了朔方城,在城外的众多军队围困之下,可没有地方给你逃的。”
“小的知道,您放心好了,这事我会给您办妥当。”
想了想,内侍为了活命下去,诚知只能体现出自己的能耐,随之又咬牙交代了一句。
“梁师都之所以连夜出逃,只因他是带着大量钱财去投奔突厥人。”
“呵,果然不愧是突厥养的狗,竟然还真去投奔主人了。”
听到梁师都的做法,唐安讽刺意味极浓的说着。
...
内侍慌慌张张的找到了城墙上的梁洛仁,焦急不已的述说着,梁师都昨夜已经带着大量金银珠宝,和一队几百人的亲兵逃走了,现在唐军已经杀进梁宫到处寻找着梁师都。
末了,内侍故作慌乱的说了一句。
“梁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您不仅仅是主上的堂弟,还是目前朔方城内身份最高的将领了,您快点拿个主意吧。”
“当真?!”
当听完后,梁洛仁即刻被气得血气上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眼神极为吓人的望着那个内侍。
“那今天早上在床幔里给我命令的人是谁?”
“呃...那人只是一个与主上声音相近之人,为的是让您尽全力拖延时间。”
内侍哆哆嗦嗦的说着。
此时,梁洛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眼神顿时变得冰冷刺骨。
他的好堂哥,真真是好样的!
既然你做初一,那么我何尝不能做十五。
毕竟,是堂哥你先不仁的!
你不是想要我拖延时间好让你跑的远远的么,现在我干脆就阻止朔方军队做无用功,带领着整个朔方城上下投靠唐军,你又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