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程三福冲在最前头,当他看见唐安两脚踹开城门,心底暗自叹息。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跟着世安那小鬼的贴身护卫,他就和世安如出一辙的暴力。
城墙上,秦逸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便清楚唐安已经将城门打开来了。
随之,秦逸猛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挥舞着方天画戟在那些人上未反应过来之际,毫不犹豫的将他们的头颅砍下,速度快得让人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只见,那些士兵头颅被砍下,顿时温热的鲜血落到了秦逸的脸上、身上,这时候的他并没有多余的感觉,甚至头脑也十分冷静的思考着怎么用最快的速度杀下去。
暗三、暗四使用的却是匕首,他们一只手捂着士兵们的嘴,一手干脆利落的抹喉。
两种不同的死法,彰显前者更为残忍无情,毕竟后者给那些士兵们留了个全尸。
几息的功夫,三人杀了下来,他们汇合了正巧刚进入到城门内的唐安以及四个暗卫,将大开的城门留给程三福。
秦逸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们先绕路离开,直接去找梁师都,但愿他没被吵醒!”
闻言,众人点了点头,他们跟着秦逸这个活地图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定襄城内。
一路上,无论是叛国的士兵,亦或是突厥人,他们一人一刀没有多余动作的解决遇到的敌人,十几个士兵们眨眼间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和鲜血。
这个时候,城内还没有多少火光亮起,由于秦逸等人是抄近路行动,他们比之那些四处乱窜的士兵们更快且顺利的抵达到了梁师都的住所。
八人动作利落的潜入了府邸中,并流出一般人手在外制造混乱,剩下的一半因为有人吸引了府邸护卫的注意力,他们得以顺利的制服住了梁师都。
此时,梁师都坐在床上,身着单薄的里衣,愤怒的瞪着他们吼叫。
“你们是何人,不知我是可汗坐上贵宾么?”
“我们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就行了,而我之所以亲自来一趟,就是需要你这张‘面皮’一用。”
秦逸由始至终的笑眯眯的看着他,可那眼神却毫无温度,令对视着的梁师都感到胆寒。
话音刚落,秦逸叹了口气。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出手快如闪电的点了梁师都身上的穴道,令他不能动弹分毫,同时也口不能言,只能满目阴狠的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些人突然冒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秦逸仿佛没见到梁师都阴狠的目光,淡定非常的吩咐道。
“时间紧迫,赶紧送他上路,我才好做后续易容工作!”
梁师都眼神一凝,忘记了自己已经被点穴根本不能动,依旧出自本能的挣扎起来,皆因他不想去死。
一个闪身,唐安几个闪身来到梁师都身后,拔出腰间的匕首快速的朝脖颈上一划。
梁师都只觉突然间脖子上一凉,疼痛感瞬间袭来,温热的鲜血浸湿了里衣,可他丝毫没有感到温暖,反而感觉到生命流逝的冷一点点的从心底冒起。
抬头望着秦逸,梁师都知道这个人就是主事人,他费力大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伴随着喉管被割开,鲜血如泉般不停的冒出来,梁师都感到周遭的一切正迅速的被剥离,昔日的场景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曾几何时他也是众人死命拥护的上位者,如今却落了个众叛亲离独自赴死的下场...
还没感叹完,梁师都眼前一黑,呼吸在这个夜晚停止了。
被挑选中易容成梁师都执行任务的暗卫,他上前摸索着梁师都周身的骨头,而秦逸则凝神看着梁师都的脸庞。
秦逸勾唇温和一笑。
“我已经记下了梁师都的面貌特征,现在就开始易容吧。”
“且等我一会儿。”
暗卫摸骨完,将目光移向秦逸。
“侯爷我需要先摸下梁师都的头骨。”
“请吧。”
说完,秦逸让开了自身的位置。
暗卫听闻当即上前对着梁师都的脸摸索了一番,很快便轻声说道。
“好了,我运用缩骨功调整身形与面庞,之后细节的问题就有劳侯爷您出手了。”
“没问题。”
秦逸淡淡一笑。
暗卫闭目做在椅子上,唐安打开密封消毒好的银针和药膏,秦逸则净手后开始动手。
一会儿功夫过去,秦逸运用熟练的针灸术配合以药膏,给暗卫固定了一张假面庞。
一旁的暗三默不作声观看完这个过程,不禁在心底由衷的感叹道。
实在是太过于相像了,自家兄弟的这一张脸,完全和一旁死去的梁师都一模一样,就是他也不能分辨出破绽究竟在何处!
等到秦逸收手,暗三诚恳的感叹道。
“我以为我们暗卫本身的易容之术已经够神奇的了,未曾想经过您这鬼斧神工的手段后,恐怕就算是梁洛仁站在此人面前,也一定认不出这人根本就不是梁师都。”
“嗯,若非如此那用得着我亲自出手?”
秦逸挑眉得意的望着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