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孺子可教也!”秦逸微笑的对李承乾称赞了一句。
“错了!”李承乾面带微笑,目中带着一丝狡猾,又有些自得的微微仰头,“这是诸位耳濡目染之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通过李承乾和秦逸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语,在场的众人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事实不容狡辩,颉利本人根本不能配合他们接下来的行动,那还不如另外找人演出一个‘颉利’来,至于真正的颉利可汗...
这时候,李绩沉思许久突然出声了。
“关于颉利可汗的问题,也许真要如世安和大公子之言去做才好。”
“这么做也不是不行,假的颉利可汗我们可以找人糊弄过去,可是真的我们要将人给往那里藏?要知道单单光送饭一事就有很大可能出纰漏的。”柴绍皱起眉头,语重心长的说着。
众人听到这一提醒瞬间又为在哪里藏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番,可是无论谁提出的说辞都说服不了其他人。
眼见随着时间流逝,在场的诸位大佬们都渐渐的愁眉苦脸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秦逸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你们别自己局限了自己的想法,关于颉利这人我们又不是非得藏在城内不可。”
“哦?”李靖闻言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秦逸,“世安此言论定是有不同的想法,既然如此说出来给大家听有何妨?”
“若依小子愚见的话。”秦逸一挑眉神采飞扬的说了出来,“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药倒颉利,之后悄悄运送到城外的军营中关押起来,若是之后没有用到他的地方,我们走的时候直接押解回长安不就好了吗?”
众人一听立即赞同了秦逸的意见,也是城外有好几万军队驻守,其内没有一个是突厥人,而真正的突厥俘虏可都被看押在突厥王城中。
所以,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会在此时将颉利送出去,一旦真正的颉利离开,他们也该放开手脚收拾起这一堆的事儿。
在场的诸位大佬想通后,毫不吝啬的夸赞了秦逸一句‘才思敏捷’,随之三言两语间便将颉利的去处安排了下来。
随后,他们便安排人手进行药倒颉利的事宜,秦逸友情提供计划里所需的药物,以确保颉利能毫无知觉的被偷偷运出城了。
议事厅里的秦逸等人也没商讨多久,天色渐亮之际,他们便派人伪装一番,并颉利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顿,还在脸上做出了伪装,保准是个人看到的都以为是重病不治之人,又派上两个伸手顶好的皇家暗卫随行盯梢。
在伪装出城的路上,更早的便有城内百姓在吆喝买卖,这都是些已经任命了的突厥百姓,他们无视了换主之事,老老实实的过着日子。
一路上行人还是很多的,押解颉利的一队士兵们虽然都做过伪装,但还是迎来了好几拨的试探。
来试探的人都是想要救出颉利的那一股势力,可惜的是当他们看见被抬运出城的是一个七旬老翁,便嫌弃的撇撇嘴收回了人手。
可惜的是,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错过了最后一次营救颉利的机会。
时至午时,突厥王宫门前依旧一拨人迫不及待的继续闹事,这些人已经闹了老长的时间了。
“我们要见可汗陛下,你们唐军次次不让我们见到可汗陛下,是不是他已经悄悄被你们处置了?”
“呵,你们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的那位颉利可汗,我们是要将他带回长安给陛下处置的,如今可是伺候的好好的呢,一旦将他放出来见你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劫持的事情来啊。”一名唐军守卫不削的撇了一眼闹事的突厥百姓。
“才不会。”突厥汉子脸红气粗,“我们就是想看看可汗陛下过的好不好罢了,不见得到陛下本人,我们这么知道你们有没有虐待俘虏?”
“虐待俘虏?”令一名唐军守卫冷笑,“你们到底有没有认清一个事实,颉利可汗如今已经不再是可汗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阶下囚,只不过是身份有点特别的阶下囚罢了,我们唐军还用不着专门虐待他。”
“天杀的唐军啊。”又有一名突厥妇女当场撒滚打泼,“我们突厥都已经亡国了,该死的唐军还不让我等见可汗最后一面,届时可汗若是被押运去长安,我们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可汗了...”
“闭嘴,吵什么吵!”唐军守卫故作烦躁的叱喝,“别以为你撒滚打泼、干嚎几句就是闹事的理由了,再闹休怪我们出手把你们通通都以聚众闹事的名义抓起了,我看啊,你们是非得被关押几天,才能歇了这闹事的心思对吧?”
这话一出,突厥王宫之前的闹事者们互相隐蔽看了看,对视一眼后顿时更加的闹腾了起来,整个王宫门口被他们闹得像菜市场一样,闹哄哄的又吵又烦人。
当然了,突厥王宫前的守卫们都得到过上峰指点,心底都知道这些人可都在演戏呢,别以为小动作做的隐蔽就能瞒天过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此刻,望着眼前闹哄哄的众人,一众守卫们虽然都面无表情,但心底都在抱怨着同一件事情。
突利怎么还不出来?他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嘶吼声闹得他们耳朵都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