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不是没有办法而是没有听吧,在朝堂上走神是不对的,你可明白?所以现在对于这钱财上你有和看法是不是能说说了?”
“呃...微臣不敢欺瞒陛下,微臣还是有点点儿看法的。”秦逸觉得十分委屈,怎么好死不死的又被点名了,可再委屈也要说出点看法来,他可不想被李世民记恨而穿小鞋。
“五个羁縻府州虽然耗费的钱财不少,但我大唐也不是出不起的。”
“哼,无知小儿,你难道不知道我大唐如今钱财紧缺吗?”卢涛不削的眯起眼睛朝秦逸看去,他如今是栽了,但却不会因为栽了就停止找茬,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怎么栽的。
“泾阳候难不成不知道,为了即将到来的天灾以及此次战争,陛下可是连所住的皇宫都没有修葺一番,如今这五座羁縻府州一旦要修建,恐怕朝廷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啧,人蠢要有点儿自知之明,卢大人可明白?”秦逸想着反正人都已经得罪到底了,他们之间可再没哟半点缓转...握手言和的可能性,那还是不妨撕破脸撕得更彻底一些。
卢涛这回倒是没有生气,反倒冷冷的回了一句。
“泾阳候此言说得应该是自己吧。”
“你...”
秦逸还没有什么,护短的秦琼显然是被先一步激怒了。
没等秦琼做出什么,秦逸却淡定的将秦琼给拉住了。
“叔叔莫急,我能应付得来的。”
“真的?”
“当然,你侄子我的口才也不差的,再说了就...”
话音刚落,秦逸便朝卢涛露出了一个冷笑。
见状,秦琼也就明白秦逸有足够的自信,既然侄子自己能解决此事,那他这次就不插手了。
但秦琼还是双手交叉在胸前,不断的给卢涛施加无形的压力。
卢涛被秦琼锐利的目光顶得浑身不自在,却硬是强撑着不服输的对视了回去,毕竟输人不输阵,这会儿怎么也不能在气势上落对手一层。
也就在这个时候,秦逸干脆无视掉卢涛,径自的将刚才的话题继续朝李世民说着。
“五个羁縻府州耗费的钱财,我大唐其实是有十分好解决的办法的,陛下可别忘记了此次战役我们不仅是大胜,还从突厥王城中搜刮回来打量的钱财,单单这些就不止是五个羁縻府州,哪怕是十个羁縻府州也能建得,不过忽略掉这一笔钱财,莫非卢大人是故意的?”
不少头脑灵活的大臣们可都立刻就听明白了秦逸的意思,这泾阳候是在指责对方想要私底下中饱私囊用其他手段瓜分掉这一笔战场财?
嘶,不得不说,泾阳候这一招釜底抽薪,还真的是够狠的啊。
若是卢涛回应自己疏忽,那面子就被人当场给抽了,而且还是狠狠一巴掌抽肿的那一种。
若是回应故意忽略这么一大笔钱财,那...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这是要当场被陛下疑心到死的节奏。
所以,摆在卢涛面前的看似有两条路,其实也就只有前者可以供卢涛选择罢了。
思及此,这些大臣若有若无的悄悄打量秦逸,瞧见他一脸的淡定,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
泾阳候小小年纪手段看不出来还真够狠的,俗话说得好三岁看到老,此人还是经量结交,绝不宜结仇。
于是乎,不少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卢涛,静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实卢涛根本没有预料到。
艹,难道又引火烧身了?
不行,今天绝不能再次吃落挂。
一念至此,卢涛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了秦逸一眼。
“陛下,泾阳候所言属实,是臣一时没有想到这方面,这事是臣一时疏忽了。”
“爱卿无需自责,你出言的目的也是为了我大唐着想,朕怎么会因为爱卿爱国心切而怪罪于你呢?”
李世民不知是真还是假,但此时仍旧出声安慰起了卢涛。
秦逸虽然郁闷李世民为何不趁机处置掉卢涛这人,但他也明白这不是他该问的。
杜如晦倒是在此时笑眯眯的说道。
“启禀陛下,老臣倒是认为建立五个羁縻府州耗费其实可以更少的。”
“哦?爱卿说来听听看。”
杜如晦的话一出,众人也都纷纷转移了视线,期待的听着杜如晦的发言,同时也将卢涛给抛之脑后,不管此人刚刚闹出来的事情了。
“陛下想必也清楚商人趋利,朝廷可以引导他们贸易往来...然后他们会自动自觉的把座州府给打造出来。”
“哈哈,这话没错,只要他们想要快点通商盈利,那么前期投注钱财什么的,想必商人们其实都不会吝啬的,到时候朝廷需要做的,只怕也就是负责建造一些公共设施罢了。”
秦逸拍手称赞,真心实意的附和杜如晦的话。
龙椅上,李世民听了也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就按照杜如晦和秦逸的话,嗯...辅机你辛苦一下,这事就交由你来引导那些商人。”
“老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长孙无忌笑眯眯的出列应承了下来。
朝堂上,其余的大臣至此再没有人跳出来反对,因为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知道大势已成,蹦跶得再欢也不能令李世民更改计划了。
尘埃落定之后,绝大部分的大臣都由衷希望此计顺利达成,一旦此计成功,那也许会能避免不少战争与麻烦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