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城衙门。
一大早上的,宜昌城的守备睡得正熟。
一个侍卫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将他从熟睡中超吵醒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闻言,宜昌城的守备从床上坐起来,困顿未削,一边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一边揉着眼睛问道。
“又有什么大事不好了?莫非朝廷军又发动进攻了?”
“不是,大人不是朝廷军那边,而是粮草处了问题啊!”
“粮草?!”
“对,粮草...昨夜天干勿躁...粮仓起火...哪怕经过军营中将士们极力的抢救,可因为缺水的缘故,我们的粮草经过一夜的大火全都付之一炬了。”
侍卫急切的述说着昨天夜里发生的变故。
宜昌城的将领听到后整个人差点儿要晕倒,要不是他现在坐在床上而是站着的话,早就一屁股摔落在地了。
此时,宜昌城的将领大叫起来,脸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什么?你的意思是粮草全被烧毁了?军营里那些看守粮仓的将士都是干什么吃的?”
宜昌城之所以能够不断的招募兵源,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手握大批粮草啊,不然自己都能吃饱饭,老百姓又怎么愿意当兵送死?
现如今参军的人,本就是为了食物才愿意给他卖命的。
粮草...被烧光了...
没有饭吃,武装部门里的将士一定会反的。
思及此,宜昌城的守备脸色变得想到难看,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眼底明晃晃的显露出慌乱的情绪。
好一会儿过去,宜昌城的将领从床上起身,飞快的踹了单膝跪地的侍卫一脚,这才沉声追问道。
“你还没回答本官的问题,需要本官再问一遍么?”
“不用。”侍卫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忍气吞声的说道。
“昨夜不知怎么的,军中将士们十分困倦,一个个的都睡得十分死,直至粮仓大火起,守卫粮仓的那几个人被热醒后才发现粮仓起火了,根据军营中副将们的盘查,他们得出的根据是昨日将士们出城作战后,因为疲劳而睡死了过去,大火却是天干勿躁又缺水灭火之故。”
“该死的,该死的!”宜昌城的守备烦恼的在房内来回走动。
片刻后,他突然间吩咐了一句。
“你快去请楚王殿下派来的谋士,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
此时,宜昌城的守备突然想起了楚王派他来控制宜昌城,同时还给了一个谋士同行,那个谋士被他吃好喝好的供着,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地上的侍卫连滚带爬的起身,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焦急找人是一方面,令一方面却是不想留下继续被迁怒。
没过多久,楚王的谋士自己走了进来,可是此人脸色苍白,整个人也十分消瘦,外表就如同一个病秧子似的。
唯一令人看得过眼的就是这么男子的神色了。
在已知宜昌城内有粮仓失火,不能给士兵发出一顿饭;外有朝廷大军虎视眈眈。
可是,此人仍旧表现得十分镇定,或者说云淡风轻也不为过,仿佛在这人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将他难倒一般。
楚王的谋士来了之后,径自的走到一张榻上坐下,手里不停的打着扇子,因为来得急出了一身汗,还十分缓慢的掏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
宜昌城守备见状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心中暗骂一声娇气。
可面上却丝毫不敢摆架子,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先生,如今...可如何是好?今早我才得知粮草付之一炬...这...您快给拿个主意吧。”
谋士心里不屑面前之人低声下气的模样,面上做出一副在思索的模样来。
没多久后,谋士才神色平静的说道。
“军中的将士只要一天没有吃的,这些为了吃饱饭而投军的荆州难民就有很大啊可能发生暴动,而我们若要去信楚王,从荆州城那边运送粮食过来又十分的不现实。”
“为什么不现实,我们没有粮了,当然要及时让后方送来啊!”宜昌城的守备一听谋士的话,顿时暴起大声的反驳起来。
可是他这举动,换来的是谋士蔑视的一眼。
“呵,敢问大人都不用脑想事情的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宜昌城的守备语气更冲了。
“什么意思?”谋士冷冷一笑。
“从荆州城送粮,一来一回最少需要五六天的时间,可你也不想想看,城里的将士们真的能忍上五六天么?显然是不能的,如今粮草被烧,无论你们面上查到的是什么结果,但是这件事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不然怎么正巧在这个时候粮仓起火?”
眼见宜昌城的守备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颓然无力垂头坐着。
谋士继续冷冷的开口说出心底的结论。
“所以,一定是有唐军的奸细混入了宜昌城里,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个奸细烧毁粮仓中的粮草就是为了引起底层士兵暴动,届时好趁宜昌城内乱不休之际,发动攻城之举。”
若是秦逸此时能听到谋士说的话,一定会秒回一句话。
做人不能立flay,否则稳妥妥的是要等着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