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来临之前,最最忌讳莫深的便是将领内讧不和。
内不和,则易被破之。
更甚至是能给对手一个将它们逐个逐个去解决掉。
根据探子的消息来报,朝廷大军自然而然平分成三只军队,一支军队也只有两万兵马。
故此一来,只要他们一击得手,先是集中火力除去了一只两万的队伍,那...渐渐地他们便能以兵力占据上风。
此后依靠城池为壁垒,又何尝不能将剩下的四万朝廷军队慢慢磨死。
畅想虽然很好,但是楚王到底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为人还是十分谨慎的。
所以,在没摸透朝廷军队的心思之际,他倒是觉得不宜过早的立下行动目标。
遂,楚王皱着眉沉声撂下一句话。
“我们没必要急着动手,现在还是先派出斥候去继续监视朝廷大军的动向,至于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还是等情况确定以后再说,目前还是维持原状坚守荆州城不出。”
“遵命!”
.........
另一边,朝廷大军虽然带领兵马在荆州城外驻扎了下来,但他们却并没有着急行动。
每日不过是派人巡营,完全没有要发动攻势的意思。
可夜里,秦逸却带着一队人马悄悄的混出了军营。
因为有系统小地图的辅助,所以他们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一众出自荆州城的斥候。
至于秦逸一行人偷偷摸摸的去做什么事情,那就是相当秘密的事情了。
这一件事情只有程咬金等高层将领们知道,因为怕大军中的钉子没有完全拔除干净,所以得知秦逸夜间作何行动的众人都纷纷闭口不言。
就这么磨蹭了几天,期间叛军摸不清朝廷大军的心思不敢出荆州城,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镇守荆州城,防止不远处的朝廷大军突然暴起袭击。
而朝廷大军依旧我行我素的养精蓄锐,直至秦逸将暗中的布置全都做好位置。
某一天深更半夜,秦逸回到营地梳洗时,就派出了两人悄悄去另外两个军营里通通气。
秦逸派出去的人只给程咬金和苏定芳带去了一句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翌日,朝廷大军动了。
唐安被借调到了苏定芳那边,秦逸自己带领着一支军队,这两只军队各有一万五兵马。
其余三万兵马由程咬金率领着直面荆州城的正门。
而正面左右两侧赫然是苏定芳和秦逸的队伍,至于后门么...
后门是一系列看不出,却隐秘的埋伏,只要叛军从后门出去,那等待他们的只有四个字,灭顶之灾。
六万大军同时浩浩荡荡的往荆州城赶去。
又仿佛约定好的一般,在临近弓箭手射程的范围边缘听了下来。
此时,朝廷大军并没有直接攻城,反倒是在三个城楼下派人叫阵。
“楚王作为皇室宗亲,竟然趁着天灾做出谋反一事,由此可见你的人品是何其的低劣不堪,今日若是你能带领叛军出城束手就擒还好,否则我等必让你和你的曲部死无葬身之地...”
各种谩骂楚王的声音在荆州城三面响起,一众站在城墙上的将领们被嘲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遂叛军将领各个都青筋暴起愤怒不已。
但楚王早有交代,不能冲动行事,所以看着底下的唐军变着法子的激怒他们,他们能做的只是派人去汇报楚王罢了。
当然了,汇报归汇报,只是不能动手,但这些将领还是动嘴和唐军互相叫骂了起来,现场顿时婉如菜市场般吵闹不休。
等到楚王听了三次汇报后,神色上看上去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仿佛朝廷军队的叫阵无法激怒于他似的。
可是等汇报的人退去后,楚王立即颠覆了往日温和的形象,直接将身边的瓷器能砸的都砸了个遍。
为何?
任谁听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顾百姓死活不应成为上位者等等...都会生气。
而朝廷军的叫阵却将所有能被数落到的不好词汇通通都堆积到了他的身上。
楚王怎么可能不生气,他不生气淡定不已的模样只是做给手下人看的,私底下当然需要发泄发泄,否则平白憋着只能对自己身体不好。
尽情的发泄一通后,楚王叫来管家打扫房间,自己却走出了房间找人问话去了。
当楚王来到一件宽敞的房间,房间里集结着楚王所有的谋士集团。
一边走进房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此次唐军到底来了多少兵马?”
“启禀王爷,六万兵马全军出动,从三方面全面进攻荆州城。”
听到朝廷大军全体行动,不知为何楚王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朝廷大军集体行动,那就说明他们根本没有不和,我等的猜测只怕是错误的,不知现在王爷打算如何做?”
“你们看呢?”谋士的问话楚王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反问了起来。
谋士集团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这才逐一回答楚王的问题。
“现如今朝廷军前来叫阵,我军面临的选择也就是出或者不出的问题。”
“继续。”楚王闻言微微皱起眉头。
“不出兵只是坚守城池,我等只怕无法耗过朝廷大军,毕竟我等死守荆州城,而朝廷军倒是还有后方源源不断的补给,可是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