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的撇了一眼卢涛,王榆心里此时可是恨死他了。
扭头又看见秦逸和一众武将仿佛打开了话头,一聊起来仿佛没玩没了似的。
为了避免卢涛又作死拖后腿,于是王榆上前打断了秦逸等人的谈话。
“咳咳,侯爷和诸位将军是否能等赌斗完毕再继续叙旧?”
“咦...怪我,许久没见几位叔伯了,倒还把正事忘记了。”秦逸轻轻的拍了下额头。
秦琼淡定的说道:“放心和他们比试,有我们在没人敢闹幺蛾子,你记得别给我丢脸就是了。”
“叔叔请放心,我秦家人天生都是上马能杀敌,下马后依旧能震住人。”秦逸挺直了腰板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此时,尉迟恭走到一旁的兵器架前,从上面取下一张弓,轻轻的拉开了弓弦,尔后摇了摇头,又试了试其他的弓。
好一会儿这才选到了附和赌斗用的弓。
“这几张弓只有一石,附和你们双方赌斗用,不过世安啊,你那力气悠着点,别一个用力过猛将弓弦拉断了。”
仿佛是故意示威,秦逸也走到兵器架前,随手拿起一把重约三石的弓,轻轻松松的拉满了弓弦。
紧接着将弓放回兵器架上,嫌弃的拿起了一石的弓,嘴上似是抱怨的说道。
“这弓未免太轻了点,用着有点儿不凑手!”
“别挑剔了小子,那些文人大多数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一石的弓已经够了,若用再重点的弓,只怕又有人要说你欺负人了。”
“可现在被欺负的是我好不好?”秦逸故作哀怨的叹息道:“一石的弓我需要小心控制力气,你们这些无良叔伯这是在给我增加难度,说好的公平公正呢,都是骗人的对吧。”
“得了,我相信你小子能行的。”尉迟恭大手一拍秦逸的后背。
秦逸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是男人就没谁会说自己不行,不行怎么娶媳妇?!”
“你小子嘀嘀咕咕什么呢?”尉迟恭眯了眯眼。
“没有!”
见此,秦琼给程咬金使了个眼色。
程咬金轻咳两声收敛笑意。
“诸位士子,你们谁上场参与这一场赌斗,那就过来选弓吧,免得我等分配给你们,你们输了之后又赖我等在弓上做手脚。”
顿了顿,程咬金斜眼看了看卢涛:“还是说,尔等这场仍旧要一起上?”
王榆一行人个个脸色一黑。
果然被嘲讽了,秦逸、尉迟恭以及程咬金话里话外都在贬低他们。
思及此,王榆飞快的侧过头看了卢涛一眼,眼里蕴含着浓郁的厌恶。
刚想要解释几句好挽回点形象,卢涛的声音又传过来了。
“不用,这一场微臣亲自向泾阳候讨教。”
王榆闻言身体微微晃了晃,简直想要晕倒眼不见为净,他被卢涛的行为气得说不出任何言语。
可卢涛却没有察觉到,反而他觉得自己被派去‘教育蛮夷’几年,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长进,自认与他一同参与赌斗的几个人都比不他。
“卢涛?”王榆阴恻恻的问道:“你当真有把握能赢?”
“自然,我怎么可能输给这个...泾阳候。”把黄口小儿咽了回去,卢涛自大的点头承认。
“既然人选确定了,那就上前来选择弓箭吧!”
程咬金话音刚落,秦逸耸耸肩一辞不发。
不是他看不起卢涛,而是自信自己不会输,而这个卢涛就等着被狠狠的打脸吧。
卢涛左选右选许久为能坐下决定。
耳边就传令秦逸的嘀咕声。
“都已经因为你们是文人降低了要求,选把弓而已要不要这么磨叽,这一石的弓也就勉强能用罢了...”
听着听着,卢涛的脸色有点黑。
大唐军队标准用的弓就是一石的好不好?
所以这个降低要求是对你自己来说的,对于我们仍旧不公平。
况且,秦逸这话真的不是在嘲讽自己力气小吗?
一念至此,卢涛气得胸口闷疼,再三暗示自己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随手取走了弓和箭,转身走去比射箭的场地上。
秦逸随后而至,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弓箭,漫不经心的说道。
“还是你先来吧,若是我一出手只怕要直接奠定胜局了,这样不好太扫大家的兴了,所以你先请。”
“既然侯爷如此谦让微臣,不若...”眼珠子转了转,卢涛不怀好意的继续说着:“就连比试的内容也让微臣决定?”
“自然可以!”秦逸冷哼一声,“无论你挑选什么项目,本侯没有怕的,放马过来就是。”
“多谢侯爷大度。”卢涛得寸进尺的奸诈一笑:“一局定输赢,我们就比试参连,这样的场地也只有这个项目最适合了,其他的只怕施展不开。”
“好!”秦逸爽快的应了下来。
“等等...比试之前让我先和他说几句。”
说完,王榆不管不顾的拉着卢涛走到一边。
当事人秦逸没有阻止的意思,程咬金几个裁判也就老神再在的端着。
...
“你到底再想些什么?”王榆略带气急败坏的冲卢涛低吼。
“我?”卢涛蔑视的看了看王榆:“我就看你王家公子缩了,所以这才出头的啊,你以为到了现在我们还有路可退?”
“呵,我知道我们自站出来就没有退路了。”王榆自嘲一笑,“但是没有退路,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作死的理由。”
“哼,你怎么知道我的举动是作死。”卢涛甩开王榆的手,走回比试场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你看着我绝对会赢下这局的。”
王榆和卢涛的谈话不欢而散,正巧此时一个王氏子弟凑了过来。
“族兄,你别太在意他说什么,换个角度想想其实他跳出来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