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涛的心里承受能力如此之差,竟然接受不了现实就这么晕过去了。
真没用!
王榆因为转头看了看卢涛,慢了一步开口,于是便迎来了一波嘲讽。
“哎...你说卢涛这货到底是被气晕的,还是被吓晕的?”
“要我说这人就是气量太小,心里承受力又不大,更可能是想眼不见为净,干脆双眼一闭就不管了。”
“你的意思是这货是装的?若身是如此王公子就可怜了,本就是卢涛一个劲的挑衅搞事,现如今只留下王公子一人背锅。”
“这王公子可怜不可怜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若换成我是王公子生吃了卢涛的心思都有。”一位文士晃着手中的扇子,感到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身边的另一位文士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反悔不想交付赌注,所以那卢涛就来了装晕这么一招?”
“以那些世家的狡猾,约莫有这个可能,但不排除卢涛是真晕了。”那文士摇头晃脑的回道。
“唉,若真是这般,五姓七家的人赌品堪忧啊!”
“...”
这两个人的话还是被不少人听见了。
听见之人集体无语,感情就这么一个赌局,五姓七家的名声已经开始毁了。
本能的扭头看向王榆,他们倒是想知道这位作为领头人之一的王家子弟要如何应对。
“你们...欺人太甚!”卢家的士子气不过的怒视着说风凉话的人,高声叱喝道:“如此落井下石,尔等简直枉为文士!”
“我们不配当文士,你们的行径又能称得上是文士了?”
“笑话我等于尔等不过半斤八两,更何况尔等平日里高高在上奚落他人,那嚣张跋扈的德行,比之我等还不如呢。”
“是极,是极,既然当了婊.子那就别要立牌坊!”
“嘿嘿,我们就是富家子弟,可从没说过自己是君子,文人雅士,老子就是真小人,你耐我何?”
不止文人们出声,更是有些二世祖们纷纷出声附和。
他们早就受够了,这些人平日里看他们的目光,婉如在看垃圾似的,现如今甭管以后如何,先趁机出口气才是真的。
“你,你,你...”
呛声的人被气得浑身发抖,伸出去的手指指人都指不稳,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到头来只能恨恨的一甩袖子背过身去,冷哼一声想着干脆走好了。
遂,当即命人一左一右的架起卢涛,打算直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秦逸低喝一声:“不给个交代,你们就想离开了吗?”
那人是卢家的人,他这举动不止惹怒了秦逸,更惹怒了其他五姓七家之人。
只见,那人豁然回头,铁青着连怒视秦逸。
“如今我们都输了,不走难道留在这里任由尔等奚落我们吗?”
“哼,我说了你们必须给个交代才能离开。”秦逸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冷漠。
“其一、是尔等无缘无故的来找茬;其二、我如今就要一个承诺;其三、此次赌斗到底赢得人是本侯,本侯要尔等一句服软的话不为过吧?最最重要的一点,关于赌注我们之前并没有定下交付赌注的时间,要是尔等以此来赖账又该如何?
所以,本侯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尔等将上述四件事情都交代好,那尔等随时可以离开,不然本侯倒是要看看你们五姓七家的文士是否连文人风骨都舍得丢弃,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离开。”
秦逸一番犀利的言辞,纵然是王榆都感觉到吃不消,更别说那一群群龙失守的卢家子弟了。
几个卢家子弟脸上开始变化不定。
由红转紫再转白,一个两个咬牙切齿的刚想说什么。
这个时候,王榆忽地叱喝一声。
“你们给我闭嘴,别在做出丢人的举动,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跟泾阳候说清楚,说清楚后我们就离开。”
“哼!”被叱喝的卢家子弟不领情的冷哼一声。
一旁的秦逸瞧见这幅光景,心下暗道这些卢家子弟莫非都是属猪的,说不过人就只会哼哼。
“好,王公子果然是痛快人,本侯就喜欢和痛快人说话。”秦逸给了王榆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
汗,泾阳候这话说得就不亏心么?
这些卢家子弟之所以这么暴躁,还不是被您逼到如此程度的。
况且,五姓七家的名望甚大,他们哪怕为了信誉也不会做出赖账的失去来,不就是一个交付赌注的期限,不就是服软一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既然秦逸有要求,那索性应了他就是了,再说为此事负责的人都是现成的,所以王榆还真没有半点儿为难。
“今日之事我等也是被人挑拨。”说着,王榆似是故意的飘了晕倒的卢涛一眼。
这样的变化逃不过围观众人的眼睛,细想整个赌局果然卢涛从头到尾都跳个不停,最后一局闹得更甚。
同时,这话的潜意思也是跟秦逸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泾阳候若是要报复,那看准目标是何人,别迁怒到其他人身上去。
轻咳两声唤回众人的注意力,王榆继续说着。
“今日的赌局是我等技不如人,所以我等真心诚意的承认我等输了,至于赌注上没有注明期限一事,可以现在就加上。”
“爽快,来人那笔墨上来,同时将先前的赌约字据也一并拿上来。”秦逸自然听懂了王榆话里隐藏的意思,他本就不打算自己去找这些人的麻烦,但是李世民会怎么做他就不管了。
很快,就有人般上一张桌子,并将笔墨摆放在桌子上,同时用镇纸压好先前赌注的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