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正因如此,您才不能动崔将军。”
幕僚喻先生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有些着急。
“为何不能动他?”
宁王瞪着喻先生,示意他说说看。
他带迷药进宫,只是想让那姓崔的将那个小丫头扔出去而已,摔不死就不是大事。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成事。
父皇能将他放出宫,就是明摆着不会追究他的意思。
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崔将军上朝时抱着小郡主,他躲开您实在是很正常的事,若您因此迁怒于他并将他掳走,恐怕会惹皇上不快。”
喻先生并不觉得宁王腿摔断这事和崔锦誉有关,更不想宁王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也不知是哪个缺心眼的人,给宁王出的这个馊主意。
“不让父皇知晓,是本王的人掳了那姓崔的不就是了。”
宁王不愿放过崔锦誉,他害人不成反断腿这仇,就是要算在崔锦誉头上。
“王爷......”
喻先生想说,永平帝很重视崔家。
让崔锦誉在朝堂上抱着小郡主,定是有用意的。
之前抱小郡主上朝的是寿王,抱了一两月,成婚九年未有孕的寿王妃便有孕了。
他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些关联。
崔锦誉成婚七年,他的夫人好像也一直未孕,他回京便被安排到了兵部。
而且他那个职位根本就不够上朝的资格,永平帝却让他破格上朝,并且还是抱着小郡主上朝。
小郡主是福星临世,这是整个盛安国百姓都知晓的事情。
难道让崔锦誉抱着小郡主上朝,是为了让他沾沾小郡主这个福星的福气?
他的这个猜测,并未跟宁王提过。
宁王今年事事不顺,他怕提出这个猜测,宁王又会动不该动的心思。
他并不想自找麻烦。
“你不必再多说,那姓崔的让本王断了两条腿,本王也得让他断腿,否则本王咽不下这口气。”
宁王见喻先生没再多说,便也不让他说了,直接让胡亮下去布置掳崔锦誉的事。
胡亮领了差事就出了宁王的卧房,刚走到院子里,便莫名被砍晕。
“胡侍卫?你这是怎么了?”
毛章就站在门口,亲眼看着胡亮倒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只以为他是忽然头晕,才倒在地上的,忙叫了几个人上前去扶。
楚承奕就站在院子里,胡亮被砍晕,正是他动的手。
宁王在屋里与幕僚的谈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个宁王,还真是越来越迷糊了。
以前贤妃在的时候,时时逼着他替怀王背锅干坏事,有贤妃教他,他处事还能机灵一些。
现下无人教他了,他倒是也暴露了本性,真是又傻又坏。
楚承奕看着胡亮被人抬走,也没多管,抱着楚沁姝就往屋里走。
小葫芦懒的动,就趴在鹰王背上看着自家主人的爹爹替自家主人出气。
有人护着,就是好啊。
“啊!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宁王感觉自己被人拎起来了,可他却看不到是谁将他拎起来的。
“王爷,您这是怎的了?”
两个幕僚也看到莫名‘飘’起来的宁王,吓的就想上前将他拉下来。
但他们都是文人,并没有武力,刚上前了两步,便看到宁王从他们面前快速‘飘’过。
宁王‘飘’出院子,毛章都没反应过来。
他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却感觉不到任何生人的气息。
所以,他根本就没往刺客的方向想,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毛章,快救本王。”
宁王挥着胳膊蹬着腿,挥到了抓着他衣领的一只胳膊,吓的他一激灵。
“老奴这就来。”
毛章一出声,院中的内侍便呼啦啦扑了过来。
“哎呦。”
宁王被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楚承奕穿过内侍之间的空隙,站到一旁冷眼看着宁王。
待毛章将他扶起来,楚承奕又出手了。
“嘭!”
这次是摔到墙上又弹到地上。
宁王被摔的弓成一团。
楚承奕看他不经摔,便抱着楚沁姝坐回雕王背上,“姝儿,你让雕王将你二皇伯伯抓起来,咱们带他出去好好飞一飞。”
“嗯嗯,好。”
楚沁姝点点头,就给雕王下了指令。
雕王伸出大爪子,将正在被人扶起来的宁王直接抓走了。
“王爷......”
毛章和正在扶宁王的人,眼睁睁看着宁王从他们手中‘飘’走,除了惊呼以外,就只能追着宁王跑。
可惜,宁王越‘飘’越高,他们哪里追的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王越‘飘’越远。
“毛章,快救本王。”
宁王虽然被摔了几下,却还未被摔晕,升空的过程中还不忘求救。
可惜,毛章急的将胡亮都掐醒了,也没想出救宁王的办法。
随着升的越来越高,高到看不清宁王府,甚至看不清京城,宁王终于被吓晕了。
“姝儿,咱们去赤灵国大公主府。”
楚承奕俯身看了一眼,跟死狗一样随风摇曳的宁王,心中的气总算是消下去一些。
敢对他女儿出手,宁王是真的活腻味了。
“好哒,爹爹。”
楚沁姝和小葫芦原本还等着欧阳玥派人来掳宁王呢,没想到楚承奕竟要亲自将人给她送过去。
这可太合她和小葫芦的心意了,当即便点头同意,又给雕王下了指令。
从盛安国京城到赤灵国京城,坐马车的话要走月余,但以雕王的速度,要不了两个时辰就能到。
楚承奕不怕风吹日晒,楚沁姝躲在他怀里就更不怕了。
就是不知道宁王在天上‘飘’一个多时辰,还会不会活着。
不过,楚承奕并未说要瞬移过去,楚沁姝也就没让雕王瞬移。
她就在楚承奕怀里闭目养神,而楚承奕则一直俯身看着高空之下广袤的山川江河。
一个多时辰,一刻不停,似是看不够一般。
直到到达赤灵国大公主府。
“姝儿,让雕王落到大公主府的屋顶,直接将它爪子上的东西扔到院子里去。”
楚承奕不管宁王是死是活,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从此以后,只朌他那个所谓重视亲情的父皇,能活的明白一些。
不要再糊里糊涂的和稀泥。
“爹爹,雕王将那个东西扔了。”
楚沁姝听着地上嘭的一声响,就乐的想拍拍小手。